只需要从脚步的声音判断,就可以知道来人很急躁。
很快脚步声便到了门边儿,来人也没有敲门,一把就推开了虚掩着的病房门,径直走了进来。
连翘正诧异为什么警卫没有拦阻他们呢,定神一看,当即就明白了。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火哥的二伯和二伯母。
连翘与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是,在她的印象中,火哥那位二伯母是那种气质高雅又温婉的女人,绝对是符合邢家需要的那种媳妇儿完美形象。
然而,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呢?
面容憔悴,又吼又叫,满目血丝,头发都有些凌乱。
不做它想,她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邢子阳即便再做恶,在做母亲的心里肯定都是很好的孩子。所以,同样是做母亲的,其实邢家二伯母现在的心情,连翘非常能理解。
随着他们冲进来的吵闹声,门外的警卫终于警戒地猛冲了进来。
手里,都拿着真家伙……
邢爷冷眉微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退出去,毕竟邢家内部的私事儿,他并不愿意外人听见。
但是,冷冷的扫了一眼自己的二伯和二伯母,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依然端坐,冷眼旁观。
精神状态似乎特别不好的邢家二伯母,一双怨毒的眼睛,自从进门开始,就那么死死地盯住火哥。
“你,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连自家兄弟都要迫害!太让我失望了……枉我和你二伯那么疼你,从小就那么疼你……”
眸色一沉,邢爷一脸冷厉,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她是长辈,他不想和她计较。
而且,既然有父亲在,轮不到他说话。
连翘暗暗磨牙,听到她这么骂火哥,她心里老大不爽。还真想抻掇她几句,养儿不教谁之过之类的,但是……那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她没有那么虎。
这种事儿,有长辈和这么多邢家人在,同样,也轮不到她一个晚辈说话。
果然不出所料——
很快满脸凝重的邢老爷子便有了反应,他冷厉的目光扫了他俩一眼,沉声厉喝:“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嗯,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跑这儿来闹!”
邢家二伯显然要比他老婆冷静得多,挡住了伸手就要去抓邢烈火的二伯母。
然后,将她拖到沙发上坐好,沉吟几秒,他抬起头,说道:“大哥,这事儿也不是我们要闹。你给评评理,烈火这次实在做得太过份了,好歹是自家兄弟,为什么非要置子阳于死地?”
他的话听上去说得合情合理,可是,邢老爷子打起官腔来同样麻利儿:“他那是罪有应得,触犯了国家的法律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天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他多长条胳膊,还是多长只眼睛,凭什么就该有优待?”
在这件事情上,作为邢家的掌权人,邢老爷子心里其实并不是太赞同儿子的做法,毕竟这样儿对邢家子孙来说,还是太狠了,至少该留条活路的。
只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必须要维护自己的儿子。
不客气地冷笑了几声,二伯母绕过老公,伸着尖尖的手指头,便尖酸刻薄地说:“大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不要在这个场合说了。子阳他再不是,也是邢家子孙,我就不信,你敢在妈面前说这种话。”
皱头紧拧,邢老爷子不屑和女人计较,目光淡淡落在了邢家二伯身上。
“远程,子阳做的那些事,我们就不说法律了,就按老邢家的家法,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
眼皮儿‘噌’地抬起,邢家二伯眸底的不悦很明显,但出口的话却软了软:“大哥,子阳他比烈火小几天,一直以来两兄弟就有些不对盘,不过也就是些争强好胜,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去死啊!”
眸色冷沉,原本平静的邢老爷子面色一变,突然,他扬起巴掌,重重地拍在面前的茶几上,那力道重得茶几上的茶水猛地溅了出来。
一室沉寂。
没有人料到老头子会突然发火。
满脸冷峻的火哥,微微勾了勾唇。
那件事后,他就将邢子阳那些糟烂事儿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爹。他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这么一天。
别的人他都好说,可是面对二伯这一家子,还有他奶奶的时候,他再多的手段都不好使,毕竟他是晚辈。
但老头子出面又不一样,爷爷没了,长兄如父,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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