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一看,旁边的休息椅上,坐着一个穿着军装的女孩子,俏生生的眨着眼睛,肩膀上扛着一毛一的军衔。
她轻声问,“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好痛……我来那事儿了,痛得厉害……”
小久四周望了望,疑惑问:“你家里人呢?”
“我一个人来的……”
姑娘和她对视片刻,眸光又转向她旁边高大的谢铭诚,脸上红红的,“谢队,咱俩又见面了……”
小久的眼神唰地望向谢铭诚,而后者则是狐疑的望着那个女人。
“你是?”
很显然,他压根儿认不出她来了。
“你忘了?那天我到你们部队表演来着……”
一毛一那女人的声音如同渗了温水般柔腻,轻飘飘滑过耳朵边儿,听得小久姑娘一身的鸡皮疙瘩,而苦逼的谢大队长,则是汗毛倒竖。
妈的,她谁啊?
那天表演的女人可就多了,他真的没瞧见那些脸长得有什么不一样。清一色的军装,清一色的军帽,像他这样本来就不太注意女人的男人,哪里记得谁是谁?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能查言观色,见到男人木讷无语的样子,只见姑娘两只涂满红色丹寇的纤手翘成了兰花指,往嘴边儿做了一个吹笛子的动作。
“谢队,你忘了……我是刘柔啊,我们俩,还,还那啥……”
然后,刘柔娇羞得说不下去了。
哎呀我操,不就是碰了一下杯么?
明明一件很正常的事儿,她偏有本事上把话说得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思与联想,那表情动作就像是上过床一样。
邢小久呼吸一顿。
审视的目光胶着在她的身上,这一下,真的仔细打量起她来。染成了板栗色的卷发慵懒的披散在肩上,小脸上的皮肤很白,五官小巧,翘鼻微挺,衬着绿色的军装整个就是制服诱惑。
搞文艺工作的女人,的确又软又娇又很耐看。尤其那双美目,盼兮盼兮直往满脸不知所谓的谢铭诚脸上瞟去。
老实说,这样的女人,绝对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儿。
要遇到其它男人,也许在那天晚上酒后就乱性了。
可惜的是,她碰见的是谢铭诚,这男人脑子天生都有些不开化的,尤其对美女的识别度很低,基本上,他瞧见了,和瞧见一株庄稼差不多,不过脑子的。
直到这时候,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似地张了张嘴,意识到就是那晚上0。01秒摸过他手的女人了。
一时间,他高大的身子顿住了。
不由自主的,他揽住小久腰的大手抖了抖。
不是他做贼心虚,而是他亲爱的小久姑娘就在旁边。女人的心思他琢磨不透,就怕他女人吃点儿天外飞醋,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几乎没有考虑,他摇了摇头,拽紧小久的腰就要走,声音里带着闷气儿。
“我不认识什么牛肉猪肉。咱走吧,还得去看嫂子呢,闲事儿少管。”
奈何,小久姑娘脚下长钉子了,她不走。
谢铭诚是什么男人啊?说他是雷锋可能有点夸张,但是像这样遇到别人有困难他却不帮,这种可能性小得比火锅撞地球的机率还要少。他急急地拉着她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女的就是那天晚上摸过他手的女人。
一想到这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换了她骄纵时期的性子,两个耳巴子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年龄大了,到底还是绷得住一些了。她得多学学嫂子,笑里藏刀才是好本事。眼前的女人,望着谢铭诚时那眼睛里闪烁的东西,太明显不过了。
她踌躇着自己该怎么对付!
如果她识趣儿,这事儿也就罢了。
然而,世界上不识趣儿的人可其多?
见到她的脸色,刘柔更加夸张的向谢铭诚抛起媚眼儿来,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乎就怕邢小久不误会似的,捧着肚子,呼痛:“……喔,我的肚子好痛……谢队长,你……怎么不管管人家,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娇柔的声音如泣如歌的诉说着她的委屈,到底是会吹笛子的,小嘴嘟嘟造型都千媚百娇,说出来的话真能让人肝脏绕胸膛三圈半直到呕吐。
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她和谢铭诚之间真有什么一腿二腿的关系。
这一下,把谢铭诚也惹火了,落荒而逃怎么行?那不得更让他女人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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