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了张嘴,她正想说话呢,喉咙往上涌,又干呕上了,呼啦啦就吐了,呕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再用水漱了漱口,吁……
她觉得这么一吐吧,整个人似乎都快要瘫软了,那双脚踩在地上都有种虚浮的感觉。
“可能吃得太急了……”
随口说出来的话还没完呢,她喉咙一梗就就顿住了,胸口那颗心突突直跳着,脑子激灵了一下,紧跟着她就将左手手掌向上,用自己的右手抓住手腕替自己号起脉来……
可惜,心中了了,指下难明。
中医这门儿吧,能给别人号脉,却一般号不了自己的脉,大抵就是这样的情况了,因为号脉需要医者的精气神都平和,而她现在的内心都是浮动的,又怎么能够把握好那脉象呢?
见到她一惊一乍的古怪的神色和那诡异的动作,邢小久的眉心都紧拧在了一起,心中颇有些着急地问:“到底怎么了啊,哪儿不舒服这是?”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连翘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撇着嘴笑了,“没事儿,估计就是吃急了。”
这么回答她,她心里却不停地在寻思着,一会儿出门儿得顺便去药店儿买张早孕测试纸,这火锅同志前段时间夜以继日的辛勤耕耘,怕是要结果实了。
“你……”见到她突然又傻傻的笑了起来,小久寻思了几秒,不由得挑了挑纤秀的眉头,凝神问道,“嫂子,你是不是怀孕了?”
“呵呵,还不能确定。”
没想到这丫头也是看过猪走路的,一下命中靶心。对于这种事儿连翘也没有什么好隐晦的,直接就狡黠地知了,“嘿,说不定,你啊,又要做姑姑了!”
掀了掀嘴唇,小久那种想笑又实在笑不出来的样子,看上去别提多别扭了。
“走啦,出门儿……别想那么多。”见不得她心绪不宁的样子,也不希望她在家里坐着胡思乱想,连翘索性拉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得,刚走出餐厅,就有勤务兵过来报告说打扫卫生的来了。
哦?!打扫卫生的!
眸底一抹好笑的光芒闪过后,连翘立马就联想到了昨儿晚上恶整那两个还指定憋着屈的女人,堵着的心又松动了不少,扭过头小声笑着对小久说。
“走吧,咱俩去看看好戏去,心情就好了!”
随意地点了点头,然而小久的心情似乎还就阴霾上了,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心思。
心有千千结,如何结得开?
低低的暗叹一声,连翘拉了她出得门来,一进院子果然就见到了穿着女佣衣服的柳眉,她正拿着抹布在擦院子里的瓷砖砌成的花台呢。和昨天晚上一样,她干活还是那么认真,而且那态度比昨晚上显得还要恭谦。
这女人,还真是不简单!
见到她俩过来,她也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就微笑着点了点头,然而继续干着自己手里的活儿,还真按老爷子吩咐的那样儿,不说一句话。
哟嗬!
她正想赞叹人家这素质好呢,看到老妈受委屈的邢婉那怒火就她来了。
这邢婉昨儿晚上回去又仔细地想了一晚上,横竖都觉着这事儿不太对劲儿,总觉得脱不了这女人的干系,由于现在瞧她春风满面的样子,更是气儿不打一处来。
“连翘,贱女人,我妈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见状,柳眉皱紧了眉头赶紧直起身来拉了拉她的袖子,但还是不开口说话。
嘲讽地撇了撇唇,看到她这半路出家的娇小姐那股子刁蛮劲儿,再瞅瞅自己旁边这个真正的名门千金小久姑娘,连翘眼中的厌恶感就更明显了,但是,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未改。
“哟,三妹,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诸事不顺的邢婉对她的憎恨已经到了极点,那胸口的热浪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烫得化为了虚有,现在,只想着要出口恶气。
或者说,当一个人的无耻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时,她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都已经彻底的扭曲了。
此时的邢婉,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给易绍天下的药,也忘记了是为什么他会和自己上了床结了婚,只知道他到现在心里还惦着这个女人,只知道那天在邢奶奶的寿宴上,就因为这个女人和他谈了一会儿话,结果就弄得他大醉着喊了一晚上她的名字。
越想越窝火儿——
她手指毫不犹豫地指向连翘,眉头倒竖,声色俱厉地怒骂着:“就是你这个贱货!嫁了人还不知道检点,勾搭别人的老公,不要脸的臭三八,设计陷害我妈的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