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异口同声的回答,激昂而有力在响在耳边。
“那好!”战机在即,不容再担误了,谢铭诚压着嗓子沉声命令:“现在兄弟们迅速卸掉臂章以及一切能识别军籍的物品,挖个坑给埋了!现在,五、四、三、二、一,开始!”
“明白,埋了!”
埋了,埋了,埋的到底是什么?
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埋下去的可不仅仅是能证明身份的物品那么简单!
可是听到他这个有力的命令后,战士们还是异常的热血和兴奋起来,因为这就意味着可以越境完全任务了。
闷着头戴好微光夜视仪,谢铭诚也开始卸着自己身上的东西,然而眼睛望着恐怖分子逃窜的方向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大家都应该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吧?”
“知道。”大家笑着边弄装备边说。
谢铭诚迅速从军靴上抽出军用匕首,在地上挖出一个坑来,将身上取下来的肩章,臂章,还有姓名牌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埋入地下。再望着这些年轻的战士,望着他们身上挂着的冲锋枪,手枪,匕首和手雷……
他的心里感慨万分,而嘴上的话也是十分动情。
“这就意味着,我们死了不会成为烈士,共和国的功勋薄上也不会有我们的名字,除了我们的战友和亲人,没有人会记得我们为国家做出过的牺牲。祖国不会承认我们的存在,人民更不会记得我们,但是我们却有可能永远长眠在异国他乡。”
对着祖国的方向,这些豪情满志的天蝎队员们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张嘴迸发出一声来自民族最血性最原始的嘶吼。
“明白,时刻准备着!”
男人的血性,军人的荣誉,当如是——
远处,武警的战士们有的开始拭泪了!
旁边,红刺其他的战士们也红了眼眶,如果可能,他们也愿意随战友们一起出生入死。
奈何,军令如山啊!
“我说队长,差不多赶紧布置作战任务吧。打进了天蝎战队,我他妈都五过阎王殿而不入了,差不多了!”听了他的话,一个天蝎第一突击队的少尉军官笑着调侃,“咱天蝎战队的兵本来就玄乎,从来出门儿只有代号,执行特殊任务配发一个崭新的名字和身份,我都习惯了。他妈的,我真名叫啥都快忘了!”
“我靠,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老命都提到裤腰带上玩的?下辈子,下下辈子的几条命老子都透支了……”
“又免费出趟国,他妈的,真值了……”
“对啊,队长,咱兄弟们都是鲜血里爬出来的,手里沾的血,杀的人也不少了,早就够本了!”
“哎哟我去,太他妈可惜了,我家那漂亮小女朋友,还没睡过呢。”
“哈哈,狗日的还有心思念叨这个,我家里就我剩一根苗了,咱是福利院派出的孤儿,国家养了我,为国捐躯也应该的,反正死了也没有惦记,零负担上阵,怕个鸟。”
“说来这世上,我最舍不得就是我们的魔鬼冷大队长了……呜……”
“别他妈的说废话了,兄弟们和那些鬼佬拼了。”
“对,对,对,兄弟们,拼了。”
天蝎战队的队员都很平静而简单,大多数人的面儿上都带着笑容,埋好了那些东西,直起身儿抖了抖身上的泥土,还唠起了家常来,侃起了大山来。
这就是红刺的精神,这就是传说中的魔鬼训练营天蝎的战士,这情形看起来,好像摆在他们跟前儿的压根儿就不是死亡,而是一场可以随时喊停的反恐精英游戏。
可这毕竟不是游戏,gameover了,不能重叠。
这是一曲关于热血,青春,辉煌与荣誉的战歌。
然而一出了这国境线,辉煌与荣誉这对普通士兵来讲重要的两点儿,都会与他们无关了。
见大家伙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谢铭诚谨慎地命令道:“往十二点钟方向匀速前进,穿越国境线,狠狠地收拾那群狗娘养的杂碎,用他们的鲜血祭奠祖国。”
“收到!明白。”
“收到!明白。”
精神抖擞的战士们迅速做出回应,眼睛里都充满了一种类似于原始社会那种野兽般的杀气,这是对战争,死亡,鲜血和尊严的渴望,是红刺特种部队在训练之中所刻意培养出来的欲望本能。
迷彩布织成的网状钢盔系牢了,钢盔下面一张张涂画着油彩的脸上镶着炯炯有神的眼睛,一个个站得笔直的人。
一张张脸望过去,谢铭诚大概停顿了十秒钟左右,突然举起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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