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可以拿出赵明韬的罪证来,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外面有人来报:“王妃,王爷正往这边来呢。”
容氏挥手让蓝氏姐妹下去,也不把脚放下来,端起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着等赵明韬。
随着赵明韬慢悠悠地走进来,容氏的眼前一亮,只见赵明韬今日穿了一身深紫色带黑色暗纹的锦袍,头上戴着玉冠,腰间束着玉带,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秀,态度和蔼可亲,看上去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容氏暗忖。这厮不狰狞的时候,还是挺人模狗样的。说起来,她和赵明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所恨者,不过是因为家族把她推出来做牺牲品,偏她又看得清楚,不甘心自己的一生这样委委屈屈地渡过罢了。一样都是人生父母养,凭什么就该女儿牺牲,儿子享福?
赵明韬看见容氏翘脚那副模样,倒也没有表示有多惊骇,仿佛容氏自来就该如此。他笑嘻嘻地在容氏身边坐下来。接过丫头递上的香茶,轻笑道:“王妃好特别的喜好,这府里到处刀枪明晃晃,杀气腾腾的,看着不像是王府,倒像是如临大敌的前线兵营。孤倒是无所谓,但女眷们胆小,可收一收兵器,吓着女眷们不好。”
容氏见他姿势文雅,说话也不算太难听,并不是来和她算今日放火烧了夏瑞蓓院子的账的,也就把脚放下:“我就喜欢这种感觉,没法子,从小就长在军中,习惯了。”
“慢慢就习惯了。”赵明韬笑了笑,把脸贴过去:“王妃笑容也没一个,可是在恼我昨日没有回来?”
容氏觉得他的呼吸热烘烘地吹到她脸上,一种很异样的感觉油然升起,又觉得有些恶心和反感,腾地退开,直白地说:“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给你面子。”看谁折腾过谁。
赵明韬皱起眉头:“非是我不愿意回来,而是前两日夜里睡冷板凳冷病了。面子么,王妃要怎样才觉有面子?”
容氏哼了一声,不吱声。
赵明韬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手,有人低头抬进无数的奇珍异宝来,有五尺高的珊瑚树,有温润如水的碧玉盆,也有水晶盘,更有无数的明珠金玉首饰。容氏从来长在边疆,不曾见过如此的富贵,就有些恍然。
门口传来马蹄击打在青石板上的嗒嗒声,容氏有些好奇地探了探头。只见庭院里站着一匹高大神秀的纯白色骏马,锦绣雕鞍,配着金玉为饰的马鞭,神气地看着她。
容氏爱的有几样。无非是好马,好兵器,钱财,面子,威风。她自然是识得马的,她那匹胭脂马已经是好马,可这马又比她那马好了几个档次,实在是难得的好马。
军营里的好马,其实也轮不到她来挑,男人们挑剩了,才会是她的,那匹胭脂马,她不知用了多少心机和手段才弄到手,拿着当宝似的,可如今,有这样一匹绝顶的好马丰神俊秀地摆在她面前,任她取舍,当下面容更是松动了:“这也是给我的?”
“你是我的妻子,有好东西,都要给你。”赵明韬趁机拿起她的手,递过厚厚一叠银票,柔声道:“我所有的家底可都在这里了,全交给你保管,这样你可有面子了?不要再生我气了。”
容氏大喇喇地当着赵明韬的面开始点银票,惊喜地道:“十万两?全交给我保管?”
这样小家子气的女人,兵马大元帅的女儿,娘娘的妹子?也难怪,长期长在边疆,虽然后来身份拔高,到底还没享着福就兵荒马乱的,没有见过这些东西是可能的。赵明韬的脸皮不受控制地抽了抽,温润如玉地笑:“是,都交给王妃保管。你我左右都是一家人,戚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他暗示的意味很明显,容氏笑了一下,把银票交给贴身丫头保管,口气倒是温柔多了:“王爷用过饭没有?妾身还未曾用,一起用吧?”钱财物,她来者不拒,底线却是不能超过的。
二人坐在一起像男人那样喝酒,喝得脸酣耳热之际,赵明韬就试着往容氏身边凑,想把她拉下马。他到是想徐徐图之,问题是夜长梦多,时间不等人。
容氏心头清楚得很,巧笑嫣然地任由他一步一步靠近,待到他手碰上她的腰,猝不及防之际,她便猛地一下将他推倒在地:“你干什么?手放在哪里呢?姑奶奶让你乱摸了?”
赵明韬自己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容氏这一下虽然用了十分蛮力,他也很快就站了起来,只是难免狼狈,又羞又怒又恨,指着容氏:“你是谁的姑奶奶?别给脸不要脸,本王想怎样就怎样,由不得你不愿意!”转身如狼似虎地扑杀上去。
——*——这几章会多描写一下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