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想幸福,想躲避命运,不是你的错,关键在方式。”
夏瑞蓓道:“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会逃走的。因为我就是逃出去了,我也肯定活不下去或是活不好。在我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我不再做傻事了。请你和娘说一声,让她不必担心我,好好把家里的其他事情料理好就是。”
夏瑞熙吃惊极了,夏瑞蓓怎会突然变得如此通透?夏瑞蓓望着她点点头:“我看你也无心去我那里,我还是先回去了。”
夏瑞熙忙唤道:“蓓蓓。”
夏瑞蓓停住脚望着她:“你还有话和我说?”
夏瑞熙犹豫了好久,才说:“以后不要一个人出来溜达,身边无论如何都要带个人,还有,多穿点衣服,天冷。谢谢你的珠花,我很喜欢。”兴许是就要离开的缘故,所以总觉得有很多话想和身边的人说,就是平时不喜欢,痛恨的人,也再痛恨不起来。
夏瑞蓓垂下眼:“我知道了。”
夏瑞熙看着夏瑞蓓单薄的身影在冬日萧瑟的花木中慢慢走远,一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唤了纯儿去上房。
到得上房,正好听见夏夫人和丽娘谈笑,说的正是孙家的事情。夏夫人见夏瑞熙进去,也不避讳她,反而招她过去坐了。
丽娘继续道:“孙家这位姑奶奶真是个厉害角色,我那日把那五十两黄金交给了她,又和她说了夫人愿意引荐她三个儿子去鸿麓书院读书的事情,她高兴得了不得。第二日便亲去寻了一个据说是八字硬的,镇得住的,眉眼齐整的姑娘,带回家去悉心****。也不知她使的什么法子,总算是让孙家把人从后门抬了进去。虽然只是冲喜的小妾,但那位少爷仿佛倒是挺喜欢这位的,病情也稳定了。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了。”
夏夫人笑得灿烂,却又想着,这病情稳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只怕稳了几年还是要死的。不管了,先平平稳稳地混过夏瑞熙的婚事这一关再说。
夏瑞熙在一旁暗想,由亲姑母对症下药,亲手****出来的,不对孙少爷的胃口那才奇怪。要是夏瑞蓓将来不得不去了孙家,有这样一个拦路虎在前面挡着,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呢。
她们此时哪里又会想到,就是这个夏夫人花了重金请孙家姑奶奶帮忙缓解了燃眉之急的,冲喜的小妾,在若干天之后,会一劳永逸地把夏家的隐忧给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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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瑞熙正襟危坐在大红的八抬大轿中,盖头把头脸遮得严严实实,却丝毫不影响外面传来的震天喧哗。鞭炮声,恭喜声,锣鼓声,还有满眼的大红色,无不提示着她,她将跨入一个全新的天地,开始新的生活,给人做儿媳,为**,还将为人母。
说不担心不害怕不紧张,那是假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已经坐在这里了,没有退路可走。夏瑞熙暗自安慰了自己一把:“好歹是嫁出去了,不用再做剩女。”
她很想看看欧青谨的表情,但是她没有那个勇气,不敢掀开盖头,不敢从轿子里偷窥他,因为她生怕会看见一副淡漠的,或是带着面具的面孔。那会让她没有勇气继续往下走。
颠簸了很久之后,轿子终于停了下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周围突然静了下来,有人高声喊:“吉时到,新郎官踢轿门咯!”人们嘻嘻哈哈地又笑起来。
夏瑞熙的心突然揪紧了,尽管周围并不算安静,她仍然很清晰地听到了欧青谨向轿子走过来的脚步声,平稳,实在,一如他的为人。
欧青谨停在轿前,轻轻拍了拍轿子,夏瑞熙知道这是在提醒她准备好了,他马上就要踢轿门了。果然,片刻之后,一声闷响,轿子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这是说,日后男方不惧内。
夏瑞熙卯足了劲,也不示弱地回踢了一脚。回应他,她也不示弱。这是夏夫人特别交代她的,总怕她会忘记或是不愿意,反复交代到她烦了才为止。
回踢完这一脚,夏瑞熙仿佛是听见了一声不易察觉的轻笑,她还没来得及辨清是不是欧青谨在笑,喜婆已经在提醒她快把嫁妆的钥匙递出去给新郎。新郎要把这嫁妆的钥匙给天看一看,以便将来新娘多生男孩。
夏瑞熙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串钥匙,递出去,一双温暖略略有些干燥的大手在接钥匙时,有意无意地轻轻触摸了一下她的手指,仿佛触电一般的感觉从指尖迅速传到夏瑞熙的心里。从今后,她就是他的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