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夏瑞蓓几乎已经肯定燕儿是知道什么了,闭了闭眼睛:“你去炖燕窝吧。”
燕儿低着头退了出去,见四下里无人,从她屋里取出一包东西,往花园里走去,她根本没注意到夏瑞蓓轻手轻脚地一直跟在她身后。
燕儿走到一处水井旁,四下张望了一下,打开包裹,取出里面碎了的碗盏和沾满了灰尘,黑乎乎,又稀又粘的燕窝残羹往井里扔去。她长出了一口气,小心地打了一桶水冲洗了包袱皮,打算往回走。
她一回头就看见夏瑞蓓似笑非笑地站在身后:“燕儿,你在干什么呢?”
燕儿惊慌失措地跪了下去:“求小姐饶命,奴婢不小心摔碎了小姐的燕窝粥,因为害怕被惩罚,所以才”
“你为什么会摔碎了我的燕窝粥呢?怎么这样不小心?从小到大,你做事情一向很小心,怎么就是今日这样粗心?”夏瑞蓓的笑容很奇怪。
“那是因为,奴婢不知踩着了什么东西,脚底一滑,没拿稳求小姐饶命。”燕儿害怕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夏瑞蓓低下头,轻声说:“是因为你听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吧?”
“奴婢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有听见。”
夏瑞蓓垂下眼:“算了,不过一个碗而已,起来吧,以后小心点。”
燕儿没想到夏瑞蓓如此轻松就饶了她,对着夏瑞蓓又磕了一个头,高兴地站起来,却见夏瑞蓓指着她身后惊讶地说:“信儿?你怎么回来的?”
信儿回来了?燕儿迅速回头,但她身后空无一人,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一阵闷疼,天旋地转之中,她最后看见的是夏瑞蓓狰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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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瑞熙听说京兆尹来了人,缠着夏老爷闹得不可开交,忙让婉儿去前院打探消息。婉儿久去不来,她不由有几分焦急:“纯儿,你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小姐莫要急,没什么大事。”一个****言笑晏晏地站在她面前对着她福了福,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外面守着的婆子竟然都不知道。
夏瑞熙一瞧这人,她没见过,不认识,淡淡地看了看纯儿。纯儿会意,上前骂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这般没规矩,出去!”
那****伸手推开纯儿:“姑娘莫要误了你家小姐的大事,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奴家是来帮二小姐解这燃眉之急的。”
纯儿看了夏瑞熙一眼,见夏瑞熙一言不发,便冷笑道:“我家小姐有什么大事需要你来解燃眉之急?来人呀!把这个疯婆子叉出去。”
那****冷笑道:“二小姐,你就是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要顾及一下你的父母家业吧?如今有人虎视眈眈地瞅上了你家的家业,要害你quan家,你就漠不关心么?”
夏瑞熙面无表情地说:“说。给你一盏茶的功夫。纯儿,你去外面守着。”
****笑逐颜开:“如今有人冒了府上的名,去京兆尹府衙告了状。说是有山贼掳走二小姐,杀死夏家的奴婢。不知二小姐可知道此事?”她见夏瑞熙不吭声,又道:“想必是消息还没传过来,小姐稍后便知奴家所言不虚。”
“那又如何?”夏瑞熙不耐烦地打断她。
****道:“这是起心****啊!奴家是替好心人来传信的,请二小姐为了自己的声名计,可千万不要上了歹人的当。昨日二小姐是随着小轿下的山,很多人都看见了,又怎会被山贼掳走呢?这就是无中生有,含血喷人,您说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皆大欢喜。如果不是,只怕有人如愿了,我家主人吃了亏,府上也会不得安宁。府上不过是一介小小的商人罢了,而那边,却是至高无上的贵人,试问,胳膊又如何拧得过大腿?只怕到时府上会落到何等境地都未必可知呀。”
“啪!”夏瑞熙卯足了劲猛地搧了这面目可憎的****一个耳光:“狗奴才!还没学会说人话就出来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你主子就是让你这样来传话的?想必你这事儿如果办不成,你主子定会把你砍了去喂狗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绑去官府?别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把你当成贼婆打死还是可以的。”
那****狼狈地捂住脸,不甘心至极却又不敢还手,眨巴着眼睛看着夏瑞熙:“二小姐息怒呀,奴家只是来传话的。那个两兵交战,还不斩来使呢!”
夏瑞熙恶狠狠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虽然这****说的话不中听,可却是大实话。夏家不能卷入赵明韬和他那位躲在背后的敌人之间的纷争。
待那****走了,夏瑞熙迅速让纯儿把这个消息递给了夏老爷。夏老爷让纯儿告诉她:一切他早有打算,让她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