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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寓北见没有公孙彦来迎,问道:“公孙师弟呢?”靳维仕道:“二师兄今日一早去江西三清山了。”
金寓北不胜惊愕,问道:“二师弟去三清山了?如何走得这般紧急?”靳维仕道:“大师兄,公孙师兄接到上饶分舵吴舵主急报,说是丁堂主与廉护法还没到鄱阳湖,就先在三清山遇到了麻烦,吴舵主派人来,说须得要二师兄尽快赶去。不知道是什么麻烦,竟这般紧急。”
金寓北猛地一愣,丁万山、廉旷天,每人均身负绝世武功,都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人物,手段智计少有人能敌。若是他二人都处置不了的麻烦,那定是异常棘手。难道,他两人也遇到了艰险?
见众人都在等候号令,金寓北一挥手,总堂众下属上前来,拉马赶车,将归来众人及死伤的水运堂属下带向东盟。
靳维仕、陈英白前后打量一番,不见任守阳、司马衷和周之桢,若在往常,此时周之桢早就大声呼喊各位师兄了。两人急切问道:“大师兄,三师兄和七师弟呢?”两人见金寓北黯然不语,更加焦急,急问道:“大师兄,三师兄和七师弟怎么了?”
金寓北依旧不语,等着一辆马车到了身旁,掀开车帷,向里探身掀开一件外袍,任守阳双目紧闭,依旧昏睡。靳维仕、陈英白心惊胆战,靳维仕轻声喊道:“任师兄、任师兄……”可是任守阳沉沉睡着,毫不知闻。两人回首,眼神忧虑担心,看着金寓北。金寓北道:“任师弟伤势虽重,性命已无大碍。你两人暂且放心。”说着到后面一辆马车旁,掀开车帷。
靳维仕、陈英白急忙跟到车旁,向里一看,见两人被油布盖严了全身。再看大师兄脸色,悲郁沉重,两人心中立时剧跳起来。
靳维仕伸手掀起油布,见周之桢、司马衷并躺在车上,面目雪白,双目闭合。靳维仕伸手抚一下周之桢面目,着手冰凉,当即吓得浑身一抖,把手停在周之桢脸上一动不动了。
陈英白在后见状惊问:“四师兄,小砧子和五师兄怎么了?怎么了?”说着向前探首看看靳维仕,突见靳维仕紧咬双唇,已是满面泪水纵横。
陈英白胸口如被重锤猛击一下,几乎喘息不得,猛地伸双手抱住司马衷的头脸,一样是触手冰凉。
陈英白“啊”地一声趴在两人身上,大叫道:“五师兄、五师兄、小砧子……”叫声陡然一停,陈英白趴倒在周之桢、司马衷身上,猛然间昏晕过去。
金寓北心如刀割,上前抱起陈英白,把他放在前面任守阳车上,回身道:“四师弟,回总堂再说。”靳维仕抹一把泪,点点头,默默给两人盖好油布。
金寓北一挥手,车马向门楼行去。
进到东盟大院,金寓北与刘光禄,将所有人等俱都安排妥当。刘光禄与坤厚堂接应使常栎之在各处别院照应伤残人众。金寓北令坤厚堂、地火堂两位进功使莫甘棠与殷其雷,带人接待死者家小,做好安葬抚恤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