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什么。
苏儿喊道:“异儿。”异儿没应,又叫一声:“异儿。”
异儿猛一抬首,看看金寓北,又看看苏儿,才知是姐姐在叫她。苏儿笑道:“想什么呢?异儿。”异儿飞红了双颊,道:“没想、没想什么。”异儿定一定神,问道:“姐,是不是问我东盟的事情?”苏儿点点头。
虽然异儿来自东盟,所说东盟境况也无大变,可是九师叔那般惶急送异儿寻来,令她和金寓北大是忧心。只是两人知道相隔万里,究竟东盟有什么危难,也是看不到,想不出,多说亦是无益,故而相互说话尽都避开,免得为对方徒增忧虑。
但是在苏儿心里,最想问也最不敢问的还是爹爹的情景。几天来,苏儿自己也想,爹爹如有大难,异儿定是第一要说的。且异儿也说过了爹爹无碍,只是连续闭关而已,该当放心了。
可是时日越长,越是担心爹爹。此时稍得空闲,金寓北见苏儿回到帐里,知她要探问东盟详细,遂跟她一同进来。
苏儿问道:“异儿,不是爹爹安排你和九师叔去峨眉山么?”
异儿道:“不是,爹爹当时还在闭关。”苏儿又问:“在你去峨眉山之前的一个月,爹爹去过你的异灵小苑几回?”
异儿看着姐姐,心里有些莫名地怕,说道:“爹爹没去过,他在闭关呀。”
苏儿又问:“平日里的东盟事务,爹爹都处置过哪些大事呢?”她知道异儿不会知道爹爹平日处置些什么事务,但两三年间的一件两件大事,异儿总能知道吧。
可是异儿眼望空中,冥想一番,摇摇头道:“没听说爹爹处置什么大事呀,总听说他在闭关。”
不论苏儿问到什么,异儿总是回答左一个闭关,右一个闭关。
苏儿心里慢慢冰凉:东盟如此庞大,每日里千头万绪,九师叔纵是不论巨细,都条理得合情合理、井然有序,可是那些须盟主亲自出面处置的大事,爹爹如何也闭关不问呢?
苏儿最后问道:“每年一次东盟大会时,爹爹也在闭关么?”异儿看姐姐脸色沉重,更是怕了,心里“咚咚”乱跳,没有言语,慢慢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怎么了?姐!”就要哭了出来。
安宁一直盯着苏儿,慢慢觉得姑姑在探问很紧要的事情。这时见到“玉人姑姑”的神情,不禁也有些怕,轻轻叫道:“姑姑……”苏儿搂住两人,轻轻道:“没事的,安宁、异儿,没事的……”
苏儿心思何等灵通,心知身处这关外雪山、异国边境,距东盟万里的遥遥辽东,纵是东盟横遭祸端,也是鞭长莫及,多忧无益。好在异儿只是说爹爹连续闭关,并无重大祸患事端。
听丈夫这般说,苏儿回头对他笑笑,道:“师兄放心,异儿这不也说爹爹只是闭关而已,想来是他年事越高,越懒得费心了。”
金寓北却见她笑着的眼神里有些许无奈、凄然。心中陡地疼了起来。这些时日以来,她几乎每日都身处内忧外患之中,已是清减了不少。
苏儿和金寓北不再向异儿探问。金寓北出帐给异儿、安宁寻找山参,苏儿拨开帐中炭火,烧得旺了,安顿两人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