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功败垂成的东盟大堂主,并将他传首布告乌拉部,一解心头之恨,尽雪前耻,以求挽回威严。
布赞泰料定金寓北不出则已,出则经此前往建州贝勒莽古尔泰军营。果不出他所料,看到金寓北一行五人入伏已深,即射出响箭,伏兵尽出。
苏儿转身环视一圈,见布赞泰的乌拉士卒远远地围拢过来,黑压压地,人头攒动。苏儿道:“师兄,这布赞泰对大哥和你兄弟两人都不薄啊,均不慢待。”金寓北一笑,专心打量地势。
苏儿转身向后,和金寓北相背而立,注视布赞泰对面空地上的乌拉士兵。
异儿伏在师兄背上,想不到自己会如何,浑然不问自己是否会落入敌手,但一听到那部族首领叫师兄的名字,立时只看着师兄后背,为他担心起来。
安宁又紧盯住前面乌拉士卒,大眼睛一瞬不瞬,手臂紧了好几紧,把练绡内的小松鼠抱得紧紧的。
金寓北扫视左右一遍后,盯着布赞泰,心念电转,筹思退计。对苏儿道:“师妹,南面敌人稀薄一些,不等他发动,我冲向布赞泰,你带安宁向南突出,奔大哥军营去。”
苏儿却道:“不,师兄。布赞泰所在周围兵马最多,再者自下而上仰攻更难。他能在此设伏,就已料定我们会向南投大哥军营去。你看他南面设围稀薄,是防备我俩困居绝地,殊死拼搏,怕再出意外。他先叫你看到有个门户,等到我俩在这里大耗精力后,再让我俩从南面冲出去,进到他下一个陷坑里。”
苏儿边说边看看北面,接着说:“北面看似人多势众,可是林木深密,羽箭长枪不便施展,更兼人人心中都以为我们会竭力向南突围,戒备必定松弛,我们就从北面突围出去。”
金寓北道:“好!”伸手握住义兄赠予的宝刀,心想:为求几人平安,纵然再是当心,也不免要杀伤人命。
听苏儿又道:“师兄,我们先向南冲。”金寓北一愣,问道:“怎么又向南冲?”苏儿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先向南冲,布赞泰就不会知道你我已明了他的意图,能则示之不能,攻则示之不攻,他才会疏于防备。你我先向南冲,正中他的下怀。他就依然关心他的南边,对北面则不会增兵。”
苏儿又转身看看身前身后东西两面,瞧了瞧山腰上的布赞泰。道:“这布赞泰的确见地、智计不俗,可是他败就败在刚愎自用、目空一切,自以为无人能出其右。”
苏儿短剑前后一指,接着道:“这东西两面的士卒,要在我们冲向南去后,急速南移,再加固到他的下一个网罗上去。等到他东、西两面部卒都向南靠去,你我再反身向北,他再想调兵补防北边就来不及了。那时北面敌人已赶了过来,自然也就动了阵脚。你我直向北冲,若能冲进到北面密林里,就万事大吉。”
金寓北道:“好!”苏儿接着叮嘱道:“师兄,回身向北冲杀时,你我刀剑齐施,越快越好,不可手软!”金寓北点一点头,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