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气昂扬、手痒难捺呀!是不是?哈哈哈哈……”金寓北和苏儿听了,尽皆叹服。三贝勒酒碗又是一举道:“来,兄弟,干了!”金寓北站起身,两人酒碗一碰,又对干一碗,三贝勒接着又抓过酒坛,为二人满上酒。
金寓北见三贝勒逸兴遄飞,神采飞扬。心想:我这大哥既勇武豪迈,又真率磊落。没想到自己在关内纵横江湖十几年,结识英雄豪杰无数,没有一个结义兄弟,倒是在这里与这建州贝勒结义为兄弟。真是人生变幻无常,机缘却也往往巧合。
两人一碗接一碗喝酒,酒到碗干。三贝勒并不谦让,把苏儿整治的菜肴吃个干净,连呼菜味绝佳,却不知是如何烹制出来。
两人将酒喝完,苏儿上前来收拾杯盘。三贝勒看看苏儿,对金寓北道:“弟妹身体不便,又经一日激战。安宁和小师妹,还有我们兄弟二人,再劳弟妹照应,大哥心下实是不安。”
其时,苏儿已脱去狐裘,因带有身孕,身材大变,很是明显。
苏儿听三贝勒如此说,知道他看出自己已有孕日久。不禁霞飞双颊,自顾俯首拾箸。
三贝勒继而问金寓北:“兄弟,我这义父几时能当上?”金寓北虽曾统率群雄,临危不惧,处乱不惊。却绝没想到大哥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且这种事也从未和人谈及过,一时间羞涩拘谨,无言以对。不知如何作答。
三贝勒见此情状,哈哈大笑,道:“兄弟,养儿育女,为人父母,人生之喜事,兄弟和弟妹有什么可拘谨呢?”
苏儿转念想到:看来这建州人比之关内人要率真得多,对女人家生儿育女是可以堂堂正正说起的。
苏儿再看丈夫面色羞憨,支吾难言,也不禁好笑。随即大方地对三贝勒道:“大哥,你这义父不久就可当上了。到时还望你多加教导义子。”三贝勒一拍桌子道:“好、好、好……呵呵、呵呵……”烛火在他手掌一震之下,闪闪烁烁跳动不停。
三贝勒侧身解下腰间所佩弯刀,“呛啷”一声拔刀出鞘。猛然间,金寓北觉得一股寒气袭上面颊。只见那刀,刀身冷艳如雪,寒气森森。刀身二尺多长,刀尖向上翘起。
金寓北和苏儿转首对视一下,都暗赞好一把宝刀。
三贝勒右手持刀轻轻一挥,即将烛火斩为两截,刀上一截兀自在跳跃燃烧,片刻方熄。三贝勒吹掉刀上灰烬,弯刀仍是通体寒光如水,不见半点污迹。
三贝勒侧身解下腰间刀鞘,还刀入鞘道:“今日仓促,事前不知我这义父快当上了,无备而来,无所相赠义子,只有腰间这柄弯刀,随身多年,赠与我未来义子,请兄弟先代为收下。”说着持刀递到金寓北面前。
金寓北忙起身辞谢道:“这是大哥建功立业的有功之刀,如何能授予尚未出世的孩子呢?若如此,对此刀来说,不恰恰是神兵暗投吗?还是请大哥收回,留待冲锋陷阵、攻城拔寨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