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兴萧索借闭关以求排解。
第二日夫妇俩离开东盟之时,师父亦不再相见。
两人临走,不想惊动众位堂主、师兄弟,悄然出行。
只有小师妹,因不舍二人远离,与他夫妇二人寸步不离,出门时也紧紧相随,一送再送,依依不舍。
从天台山东盟总舵,直送到江阴长江渡口。当时秋风萧瑟之中,小师妹一个小女孩儿独立落日渡头,举手劳劳的景象还历历如在目前。
金寓北想到此处,转头看看床上的小师妹。心想:师妹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机缘巧合遇上自己,今日又身受重伤,且险些落入女真人之手而陷身为奴。
想到这里,金寓北陡然一惊,这时才不自禁地后怕:若是师妹不是遇到自己,而是就此被女真人掳去,却该如何是好……
苏儿仰面问道:“怎么了?师兄?”两人心意相通,些微心事变化都能觉察。
金寓北轻抚爱妻手臂,道:“我们设法治好师妹的伤,一起回东盟。”接着又道:“只要不分开,在山林和在东盟在江湖,也没什么不一样。”
苏儿听丈夫如是说,一下子心中涌起暖意。
她本是个冰雪聪明、不畏艰险的奇女子,突然一念通,即刻念念通。心想:“是啊,只要和师兄不离不弃,不论居山林还是住闹市,又有什么分别呢?伏在丈夫胸口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灯火渐渐发暗,苏儿取下纱罩,剔亮灯火,又要去添柴烧旺炉火。
金寓北一拉她的衣袖道:“这些日子,你身子越发的不便了,好好歇息,由我来烧吧。”
苏儿静静看着丈夫,见他弯腰添柴的身影落在自己身上,起伏不定,心中立时爱意满溢。
苏儿两手轻抚腹部,此时腹内胎儿轻轻蹬动,一片甜蜜柔情登时传遍全身。脑子里不再有什么杂念,走近床边,察看妹妹伤势情状。
金寓北烧旺了炉火,也入内室来俯身察看师妹伤势。见她时而昏昏沉沉、气息浑浊;时而噩梦呓语,语音含糊,不知在说些什么。
苏儿握住妹妹的手,心痛异常。
金寓北看着爱妻,慢慢站直身子,知道她在强抑忧急和心痛。
三年前在东盟,无论遇到多大的艰难险阻,她都能妙着纷出,履险如夷,甚至是绝地重生。
可是今天,苏儿知道,妹妹这突如其来的伤势,绝非是寻常医法所能奏效的。若有妙手回春的神医,纵然千里万里,也要寻他来,医好了妹妹。可是,她于脑海中搜遍了所有的医道高手和疗治法门,又都暗自一一默默放弃了。
金寓北弯腰轻轻扶住苏儿两肩,缓缓地说道:“明日我带小师妹去女真人军营。”
苏儿没料到丈夫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猛转头看着他,问道:“怎么要去女真人军营?非要去么?”
金寓北道:“小师妹是被我和女真贝勒两人所伤。我的内力至阳至热,女真贝勒内力至阴至寒。异儿的心脉被一寒一热两种掌力震伤,非要两种内力合二为一,才能治好她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