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楼姑娘的记忆,不错嘛!不愧为香渺门近身刺杀排行的老大,状元喔~”
紫苏在楼青玉的刃下,娇嗔一声,百媚妖娆,呢喃着笑道,丝毫不把横在颈上的刃锋放在眼里。
楼青玉刃尖一转,在紫苏的脖颈上印开一道血纹,“冷孤云派你来做什么?”
紫苏瞟着视野里余光可见的一缕红光,透着神秘气息的面孔上,不在乎的扬唇轻哼,道:
“楼姑娘,这话,我倒还想问问你呢。门主对你百般相思,你这好不容易来见门主了,怎么,还不敢以真颜示人了?玩换装么?”
楼青玉眉色一冷,“紫苏,老实一点。冷孤云在哪里?”
“门主行踪诡密,我哪里知道?门主知道你来见他,应该正眼巴巴的在楼上看着呢?”
紫苏被楼青玉扣住的肩头,酸麻一片。
她不舒服的耸了一下,娇声嫩语,带着一丝话音轻挑的飘劲儿。
听得楼青玉一点信任她的想法,都没有。
楼青玉手劲一深,硌着刃锋偏陷些许,冷声如冰,逼问:
“紫苏,我再问你一次,冷孤云在哪里,楼红玉在哪里?你若不说,莫怪我手下无情。”
“呦~痛啦!你若喜欢,亲自去寻他不就行了?省得门主日夜茶饭不思,总给内务堂省银子。哼!”
紫苏似被楼青玉的刀尖,真的割痛,月眉轻轻拢起一抹烦愠,樱唇点点,不客气的哼出一声娇蛮。
话里话外,正经话没答一句,竟说些有的,没的,黑白皆损,刁性甚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楼青玉眉色一冷,清澈的眸,泛起寒霜。
记忆中的紫苏,好像五年来说的话,都没有和她这一次见面,说的话多!
紫苏翻了翻眼皮,余光盯着颈上的银刃,话音里带着无数的不屑,与嘲讽:
“我能说什么?替门主可怜呗!他在门里千思万想的,你就在门外寻了一个,又一个。你不知道,每天给门主送去的,有关于你的报贴,都能蒸一锅人肉包子了么?”
楼青玉听着耳畔不断传来的喋喋碎语,眉似远烟,划开一抹冷色。
忽然猜透紫苏的用意。
手中刃锋,再入血色一分,楼青玉泠凉的声音,淡问:“你,在替冷孤云拖延时间?”
紫苏的身体,蓦地,一僵。
楼青玉可以感觉到掌心下皮肤收缩的触动。
“咳!”
紫苏轻咳一声,故作镇定的否认:
“那个...我能说,我其实,是为了你与门主,可以达到友好和睦的男女关系,而特别出现的么?”
紫苏的话,让小亭里的三人,同时心上一紧,神色各异。
楼青玉眸内现出一丝尴尬,慕华蓥则为自己的感情前路略为困扰。
而黑瓴,则是替他家那‘平时紧跟不放,关键时刻总慢半拍’的柳主子,默默担忧!
紫苏在一柄刀刃横架脖颈的情况下,继续冷静的进行着她‘艰苦坎坷’的劝说大`业:
“楼姑娘,就是因为门主有令,斥命我们这些‘榜上有名’的杀手人才,不得伤你分毫。
所以,我才做着这种‘一边被你威`胁,一边还要和你唠嗑’的无聊事情,害我一辈子杀人的丰功伟绩,全都折在楼姑娘你身上了。
门主曾说,在面对楼姑娘你这种,打不得,骂不得,伤不得的,‘三不得’的‘稀有珍贵品种’的时候。
那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放下刀剑,摆出葵花籽一般明媚笑容,真心来感化你,渡你成为我们的尊贵,善良,并且友爱的‘门主夫人’。”
聒噪闹耳的女人声音,堪比五百只碎嘴鸭`子,在小亭的荷花湖里,游来游去,吵闹不停。
黑瓴最讨厌有女人在他耳边不停的絮语叨唠。
他沉眸望了紫苏一眼,随手拿起桌面上的莲蓬,无声坐下,慢慢把莲蓬里的莲子,一颗颗掰开。
然后,取出里面苦味发木的莲子芯,放在茶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