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需要扣除0.6元的伙食费。但是对于乡村青年来说依然充满吸引力。
现在湖南的情况是在农村有大量富余劳动力没有地方去。虽说招兵是一条出路,但现在义军的规模有限,不可能像历史上的湘军一样,吸收数十万人。这意味着乡间还有大量的剩余劳动力,湖南到现在还是这样,家里没有饭吃还没有其它的出身,以至于在湖南的乡村,有不少人为了吃饭远赴江西投奔曾国藩,现在曾国藩于江西的所募的五万兵勇之中,至少有三万是来自湖南。
铁路公司大规模招工,自然能够吸引乡村的富余劳动力,如此既可以缓解社会矛盾,而且还能削弱对手。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义军将会派出军人协管路工,对他们进行培训,通过军事化的管理,既可以避免发生混乱,同时,他们还可以成为义军的预备役,在汉粤铁路完工之后,这些年青力壮已经习惯了军事化生活的路工,将会被编入义军,简单的训练之后就可以投入战场。
“但是多阶段筑路,这意味着需要更多的筑路工程师,而且铁路工地上的施工运料十分困难,且线路要五次跨过白沙水,单是这五座路桥所需铁料,恐怕就不下数千吨,这一点你们考虑过没有?”
这个时代的人们总是把一切问题看的比较乐观,就像几十年后,中国的士绅们突然在一夜之间迸发了修建铁路的热情一般,完全不顾地形、财力等现实问题,全是赁着一腔热血。
“当然没有问题,筑路工程师可以从英国、从法国聘请更多的工程师,至于路桥,完全用铁路修建路桥根本就不现实,现在甚至连道钉都需要从英国进口,一吨铁的运费高达十两,所以我觉得可以就地取材,在条件适合的地方修筑石拱桥,”
面对汉督的反问,作为铁路公司董事的容茗慧本来就对他刚才火辣辣的视线,感觉有些恼怒,这会儿抓住机会的她自然不会放过。
“石拱桥?”
不过只是微觉诧异,等待朱宜锋居然又是一个白眼。
“是的,我们曾经询问过威尔逊先生,也就是汉粤铁路的首席工程师,即使是在英国也并不是全部用铁桥,也有使用石拱桥的先例,相比于铁桥,石拱桥非但有着就地取材的便利,而且其工匠大都是现成的,路桥的修建成本更低,且寿命更长。”
在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容茗慧又向朱宜锋看了一眼,那目光似乎是在说,你连这都不知道,还提什么铁路?
被这个女人暗自呛了几次的朱宜锋,非但未觉不会,反倒是笑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这样也很好。可以试一试,嗯……”
沉吟片刻后,朱宜锋看着这些铁路公司的董事们说道。
“汉粤铁路实为将来粤省与内地联络之命脉,亦是督府之命脉所在,对于铁路公司,本督自然是倾力支持。”
当然是倾力支持,毕竟这条铁路的一旦建成就意味着将三省连成一地,到那时自己便可尽数动员三省之力,进而统一中国!
“属于的路工招募,本督会令府中制定一个方案,到时候与公司协商,别说是十万,即便是十五万,府中亦将会倾力协助招募,诸位大可放心!”
十五万也好,二十万也罢,对于自己来说是百益而无一害,别的不说,十几万路工哪里是路工,分明就是十几万预备役。是这些人掏钱给自己养的预备役。即便是三年之内他们修不成这条铁路,单赁这一条,都应该给他们发一个军功章。
居然会这么顺利?
所有人都惊讶于汉督的表态会这么轻易,毕竟,他们曾无数次同官府过交道,虽说知道,现如今这官府与旧时的满清官府不同,但是,他们总觉得不会这么轻易吧。甚至在来武昌的路上,他们都考虑过如果有必要的话,按照每募工一人给地方官府两元银元的“佣金”,毕竟从古至今,还没有商贾募工如此之多的先例。
“不过,考虑到公司募工如此之多,为便于管理……”
看着似乎有些惊讶的众人,朱宜锋则爆出了他的想法,也就是由督府派人直接管理路工,“……路工的管理参照营连的标准,请诸位大可放心,所派出管理路工官佐的薪饷一应由督府负责,绝不会给公司添加一分负担。”
在这个解释,让众人长松一口气,现在那里表示着愿意承官佐薪饷的时候,与众人的感激涕零不同,朱宜锋注意到容敬慧的唇角轻扬,那双美目中的嘲讽之意更是一闪而过。
难道她猜出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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