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数学等西学尚可,但若是待到教授高深的建筑学、造船学、制铁学以及数学、物理学,化学时,会因教授素质不足,而影响教学,这教授可以说是大学的基础。”
又一次容闳提到了学校所需要的教授。教授中有一半都是由他通过在美国的教授从美国聘请,还有一半则是通过曾经的教授买从欧洲的学院聘请,但这总需要时间。
“本官不是说过了吗,只要学院有需要,我这边绝无二话!”
李子渊笑眯眯的说道。教授他不是,办学,他也不擅长,他能做的就是拿银子。
“如果银子不够,我再想办法去筹!”
“大人,我说的不是银子!”
容闳第一次发现中国的官员也可以这么的“市侩”,张嘴闭嘴全都是钱。
“我说的是这些教授的聘请,必须慎之又慎,所以我想,今年的教学可以先以外语和数学为主,用一年的时间去选择所需聘请的教授,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对于李子渊来说这所岭南学院是他的“毕生之功”,是他的扬名之地。而对于容闳而言却是他的“毕业事业”,在他看来,这甚至可能会成为他这一生最伟大的成就,正因如此,他才会提出这一建议,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急功近利,导致学校将来发展有限,甚至影响到那些学生。
“这……”
沉吟片刻,李子渊想到了文山义熟,但他看着那一栋栋英式建筑,皱眉沉思片刻后,点头说道。
“纯甫,在学校我不懂,本官只知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办学自然不是一朝一夕之时,只要你觉得有必要呐,咱们就这么办!”
在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不急功近利?李子渊做不到,但是他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是一所真正的大学,这才是她想要去办的。
对于大学是什么?李子渊不知道,而仅仅只是从一些书上看到过,只是曾经听汉督提到过将来要办大学,每个省都要办,国家也要办。在汉督的口中,这大学关系到国家的未来,既然这么重要,那自然要办。
当然更重要的事办好了就大学,他才能够在脱颖而出。才能够重回中枢!
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这大学……要办好他,自然要由懂行的人去办,他这个外行,只管拿银子就行!有时候,分工明确一些,可以少一些麻烦。
大人的放权,在容闳看来无疑是对他的一种信任,也正因如此,在大人道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底顿时涌出一阵士为知己者死的情绪,或许他在教会学堂接受教育,但是他是中国人,中国的传统文化依然影响着他。
“大人于在下之信任,在下纵是粉身碎骨亦是难报!”
尽管知道府中官员不可言“下官”、“在下”等“自轻”之称,但容闳还是忍不住如此说道,他恭敬换来的只是李子渊的朗声一笑。
“纯甫,本官要的不是你的粉骨碎身,若是你当真粉骨碎身了,这岭南学院谁去办?”
李子渊摇着头,转身看到身后那些用洋式的红砖建成英式楼宇,神情凝重的说道。
“若是你当真想要报答本官于你的这份知遇,就把这所岭南学院办好,把它办成全中国最好的学校!”
示恩于人从不需要那么**裸,只有愚蠢者才会不时提及“旧时恩”,真正的聪明人知道如何让别人记住旧日情,李子渊知道现在不是他收这份“恩”的时候,他只需容闳好好办好这个学校,至于其它,待他日再说……
“在下谨记大人今日之教诲!”
容闳连忙垂首恭道,现在他只觉得内心一阵激荡,大有一副纵是粉骨碎身也要办好这所学校,以报大人知遇的意思,对此,李子渊全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而是继续在这所学校里参观着,最后他又来到校碑前,看着碑上铭刻的“格物致知”四个大字,先是沉默片刻,最后又默默的来到一栋楼前,看着楼前镶嵌的石牌上铭刻的名字,那是这座楼捐赠者的名字,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日惊鸿一见的一身西洋打扮的女子。
“纯甫,你与这容家是否有亲?”
尽管好奇大人为何这么问,但容闳还是连忙恭敬答道。
“在下与容家只是同姓,并无亲戚之情。”
“哦……”
略点下头,一副若有所思状的李子渊唇角突地一扬,然后便朝着远处看去,似是在自言自语道。
“听说舰队出港了,估计不出一段定时间,定有好消息传来,我广东士民也当去往武昌为贺军功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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