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特殊管道,拉菲尔的人终于见到沙但,但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出在刀口上所涂的毒是什么。
拉菲尔气不过,便亲自审问他:“沙但,你好大的胆子,我的人也敢动?”
沙但桀骜不驯地回道︰“你的半条命还是我救回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你我早已银货两讫。而你动了水卿君,就是和我拉菲尔过不去!你——必须付出代价!”他一字一字地说。
“我得不到,她水卿君也别想得到!你又能奈我何?”沙但邪肆地威胁。
“算你狠。不过,这可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拉菲尔倏地取出一把小刀,快且不眨眼地在沙但的手臂上划了两刀。
“你——你在干什么?”沙但慌了。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也让你尝尝被毒吞噬的滋味,不出十分钟,你便会全身发抖、打颤、全身红潮,外加体热难耐,最后昏迷不醒!现在你只有九分钟时间吐实,你到底让水卿君中了什么毒?”
“我不说!”沙但仍然耍狠。
“现在是不是开始感到浑身发热?”拉菲尔笑着问。
“我不热!”沙但说完话,却开始不住地打颤。
“开始发抖,打颤了?”拉菲尔不忘火上加油地说。
“你╳的!”
“说!”
“不说!”
“再给他一针!”拉菲尔对着保镖说道。
“你想干什么?”沙但开始有些心慌了。
“加点药,好让你自动吐实,但活罪仍得受!”
这时,保镖已拿出针筒,作势要为沙但注射。
“我说!”沙但终于松口“就是猪笼草加上”
他将各种药剂与比例说出来,而保镖则快速记下沙但所说的话。
拉菲尔则瞪着他说︰“早说不就结了!”
“哼!”沙但仍作态表示他的不屈服。
“我们走,回天使医院。”
“是的。”保镖应道。
拉菲尔从沙但那里取得解毒剂后,水卿君终于逐渐脱离险境。
拉菲尔在病房几乎是寸步不离,而不久前才赶来的水氏夫妇,则劝他多休息,让医护人员接手,但他说什么也不肯。
最后,水卿君的妈妈安剑玫支开先生,单独和拉菲尔交谈。
“我有一事不明白。”安剑玫说道。
“伯母有话直说。”他隐约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你是聪明人,又是纽约的富豪,集财富、权势及智慧于一身,为何会纡尊降贵,特别关照我们的女儿?”她单刀直入地问。
他深呼吸后说道︰“我也希望知道为什么。可是——目前我还不清楚答案。市侩一点的说法是,她的专业是目前唯一可以为我看病的医生。若失去她,对我会是一大损伤。”
她点了点头“你很实际。”
“我承认。”
“你现在可有亲密的女人?虽然我这么问有些唐突,但站在一个妈妈的立场,我不得不提出这个问题。你很优秀是不争的事实,而你与小君又必须长时间相处,人是有感情的,如果你已有红粉知己或是同居人、未婚妻,那我就必须阻止小君住进你家。即使是家庭医生也不必如此。”安剑玫说得十分肯定。
“我明白您的用心。”
“那好,你有以上我所说的那些对象吗?”
“有。”他也不隐瞒。
“哪一种?”
他不知该怎么说,有些难以启齿。
“好。话到此,你也不用太为难。就这么办,小君若顺利恢复健康,她不可以住在你家,必须在外租屋,一旦你生病,她则随传随到。如何?”
“您说得合情合理。”
“最后,我和我先生,要谢谢你对小君所做的一切。”
“不客气。”
“我先告辞,过一会再来探病。”
“您慢走。”他送她出去,之后又折回床边。
静静地望着水卿君,他轻声低语:“红豆妹妹,你妈咪来过了,她真是个好妈妈,而你却是个傻丫头。不过我却——”
他没有说出口的几个字是——喜欢你这个傻丫头。
这话在他的心底霍然引起了好大的漩涡。
这时,水卿君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红豆妹妹——”他又兴奋又期待地唤道︰“你快点醒来啊!”手指仍然轻微地动了动,之后又归于平静。
他暗自叹了口气。
原来期待病人苏醒,是一种磨人又漫长的考验。
泰格这时走了进来“拉菲尔先生,你也该休息一下。”
“我不累。”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你若在此刻生病,只怕水卿君无法立即为你服务。”泰格道出事实。
他的肩头顿时轻轻垮下“你说得对,但我若回去,也是睡不着。休息,有时不见得得躺在床上,或是离开现场。”
泰格不再说什么,只是面带忧虑地看着他。
“给我一杯咖啡,我会感激不尽。”拉菲尔道。
“成。”泰格应道。
病房又剩下拉菲尔与水卿君。
夜渐渐深了,瞌睡虫慢慢缠上他,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缓缓合上双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水卿君缓缓张开双瞳,见到她熟悉的病房,昏迷之前的记忆一一回到她的脑中——
沙但准备对她不利,只因拉菲尔选择她做他的家庭医生
今天是几号了?她昏了多久?
咦?坐在沙发上熟睡的人,不就是拉菲尔吗?
老天!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到欧洲出差了吗?他们还曾在电话中斗嘴呢!
他——对她真的很好。
有几人会真正牺牲时间、精神来陪伴另一个人?除非是至亲好友,再不就是爱心十足的教徒。
那她和拉菲尔算是哪一种关系呢?
沙发上的拉菲尔仍然熟睡,下巴处有着胡渣,显见他应好几日未整理仪容了。
但不论怎么看,他依然那么的迷人,让她很难漠视他的存在。
今天他是以真面目示人,脸色仍然那么苍白,让她的心不由得收紧。
唉!她轻叹了一声,却因此唤醒睡梦中的拉菲尔。
“你醒了?太好了。”
拉菲尔马上走近她,并将床升了起来,以便她坐得舒服些。
“谢谢。”她说,声音有些沙哑。
“不客气。”他笑得很像孩子“你若一直不醒,我生病了,不就没医生医我?”
“真对不起,是我太任性。”她认错。
“很好,知错能改。”他得意地说。
“我昏睡多久了?”她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好几天了,你的老师包柏出了很大的力。”他说出包柏出现的事,就是没提自己为她奔波的事。
“包柏教授来了?”
“是的。不过,他的气色不是很好。”他补充道。
“那他现在在哪儿?”
“就住在附近,他说我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找他,不过,他没有打算久留,因为他病了。”
“我知道。”她有些难过“我想见他。”
“明天,我会请他过来一趟。”
“谢谢你。”
“不用再谢我了,只要快点好起来,成为我的私人医生。不过你妈说,你不可以住我家,必须在外租屋,我生病才可以来我住的地方。”
“我妈?她也来了?”
“对,连你的四个同学都先后来了。”
“我真是何德何能——”
“你值得他们这么做。”他说。
“你的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了?”她笑着糗他。
“红豆、麝香妹,你的体毒才退,就开始‘毒舌’,不应该哟。”他佯怒地说。
“我很抱歉。”她也笑了“我突然觉得好饿。”
“老天,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直肠子?”
“不好吗?”她眨了眨促狭的双眸。
“小心把男人吓跑。”
“你会吗?”
“不会。”
“那不就结了?”
“那是因为我没爱上你。”拉菲尔嘴快地说。
这话陡地像块石头砸向她的胃,一阵疼痛涌上心口,让她脸色倏变,但她马上以笑容掩饰自己的失望。
“还好你没爱上我,不然我一定被你的红粉知己抽筋、剥皮,甚至刺伤。”
他也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伤人,马上想解释:“我不是说——”
“别说了!不要越描越黑,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她解嘲地说。
“你不要这么看低自己。”
“谁说我看低自己?”她的声音旋即变大,故作潇洒状“我可是美东至美西最优秀的病理学研究员,既有西医执照,还有中医生的执照。论外表,除了娇小些,该有的可是都有。”
“嗯。”顿时,他被她逗笑了,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
原来,这也是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她总是可以让气氛变得融洽,也让男人感觉到有她的陪伴,是件愉快的事。
她的本事是许多女人没有的。
“笑什么?”她反问。
“你。”
“我?”
“对。”
“我有那么好笑吗?”她嘟起双唇抗议道。
“此好笑非彼好笑,你是那种让人会发出很舒服的笑的女孩。”他赞美道。
倏地,她的脸颊红成一片“这算是夸奖啰?”
“是的!你真聪明。”
“这倒是真的。我的智商一百八。”
“那情绪智商呢?”他故意出了道难题。
“三百六。”她可没上当。
“哈!红豆妹妹真有你的,看来天一亮,你就可以出院了。”
“但现在我要吃东西。”
“现在是凌晨三点。”
“饥饿不会因为凌晨三点而作罢。”她顽皮地说。
“那只有便利商店的食物了。”
“没鱼,虾也好。”她说了一句台语。
“什么?什么意思?”这可难倒他了。
“哈!原来你不是样样语言都通的。”
“再笑我,连便利商店都没有了。”
“好!好!我道歉,这可是为了‘五斗米折腰’。”
“这还差不多。”他又笑了。
三十分钟后,消夜来了!
但不是便利商店的食物,而是样式丰富的台菜。
“怎么会有这么棒的消夜?”水卿君惊诧地问道。
“赶快对我匍匐跪拜吧!”拉菲尔夸张地说。
她便玩笑地举起手“喔!你好了不起!”
他再度大笑“我还不知你这么会搞笑!”
说完,却看到她打点滴的手血液倒流,拉菲尔连忙嚷道︰“快放下!放下手,手流血了。”
她看了手臂一眼,很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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