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控制上下窜动着,他的眼眶红的可怕,却始终没有眼泪流出来。一个男人,哪怕再难受,都不能像女人那样流泪,这是周绍对自己的准则要求。
莫深知道周绍难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适当时候放手,无论是对你还是温欣都是解脱。”
放手?这两个字说出来多容易?可要做到,太难了。
周绍一口气将剩下的烟全部吸尽,他整理一番情绪,看向莫深打趣:“今天你不来,我可能自己待会真的跳下去!真是那样,还要麻烦你帮我照顾兜兜。”
莫深挑眉,他知道周绍不会,坦诚接下他的打趣:“那多好,我白白有了那么大的女儿。”
周绍拍了拍手掌,用手蹭了蹭自己的眼睛,他察觉不到自己眼眶越发红了:“今天的事,你回去别和小嫂子说,太他妈丢人了。”
“放心。”莫深只看着他说了两个字。这么多年的兄弟,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莫深自然不会说。
周绍何时如此狼狈过?温欣的一席话把他伤的够彻底,连夜开车从临市来这儿找莫深诉苦。在周绍心里,能让他说真心话的也只有莫深。莫深是见证他和温欣全过程的人,向莫深诉苦,他不用再重新解释一遍。
“走,再去喝几杯。”周绍转身将烟蒂丢在了海岸垃圾桶里,拍了拍莫深肩头提议。
莫深看了一眼时间,抱歉出声:“很晚了,小慕一个人在酒店我不放心。”
周绍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一时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哪里像我孤家寡人?快回去吧,免得小嫂子多想。”
莫深颔首,走至车边,让严起下了车,交代严起陪着周绍,他有些醉,怕他乱来。
严起答应着,莫深便独自一个人驾车回了酒店。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叶慕偏躺在床侧还没有睡着。她听到房门有刷卡的动静,一愣,忙从床上坐起要开灯。她刚摸到开关,一只手压上她的肩头,她抓起枕头躲开,拿起的枕头刚要朝着黑暗里人影砸去,那个人影说话了:“是我。”
听到是莫深的声音,叶慕手里抓着枕头颓然落在床边:“我还以为是……”
“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叶慕没有把话进行下去,她摸着开关开了灯。
莫深抬手理了理她有些了凌乱的发丝,视线一直放在叶慕的头发上:“有点不放心你。”
他并没有说他从外面刚回来,他答应周绍不说,一并便都免了,没有再提。
叶慕悬着的心脏放了回去,她靠近莫深怀里,两只手圈着他的腰身:“忙完了吗?”
“结束了,你先睡,我去冲个澡。”莫深抬手拉开叶慕的手腕,知道她有些怕,嗓音格外轻。
听到莫深这样说,叶慕确定他今晚会留下来,放心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腕让莫深去了浴室。
她靠在床边等着莫深,迟迟未睡。
看到莫深从浴室里出来,叶慕拿过一旁干净的毛巾,开口提议道:“我替小叔叔擦一擦头发。”
平时莫深常帮她做这些,叶慕却从来没有帮莫深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