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控制的轻轻吻上去,脸颊、鼻尖、额头、嘴唇
这个吻越来越燥热,司年在梦中,只是觉得温暖,她微微仰起头,仿佛要承受更多扑面而来的阳光和好闻的气息。
这个小小而不自觉的动作,让他更加的热切,一只手已经轻轻的滑进她的睡衣里边,肆意的流连在年轻而美好的身体上。
司年无意识的轻轻避让了脸上痒痒的触感,或许是因为梦境美好,身子轻轻动了动,然后修长的腿更紧的贴近了他。
此刻的意乱情迷,几乎让一切都不可控制的发展下去。可他的指尖,还是触到了什么东西。细细长长,仿佛就是一条水草,或者冰冷的小蛇,缠绕在她的背脊上。
他悚然心惊,终于僵直了身子,慢慢冷却心底和身上的温度。眼神依然凝视着她,可以看到她在睡梦中明媚而不知所以的微笑,恰似因为刚才的亲热而害羞和躲闪的少女神情。他停下所有的动作,默默的注视,仿佛在看遥远的回忆。
彼此的身体,熟悉却陌生。他想起那些夜晚,也是在这样的怀抱中,那个人她曾经痛苦却热烈的承受,最后,自己泥潭深陷,再也不能抽身。
以那一段短短的欢愉,换回了数年的煎熬辗转,究竟是值得,或者不值?
司年早上醒转的时候,房间就自己一人,章殊已经出门了。她看看时间,想不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一坐起来还有些晕眩。
中午赶回敦煌,下午的飞机。
他们在安西随便吃了些东西,隔了一晚见到林季常,司年竭力镇定的对他打招呼。他似乎没睡好,眼圈下淡淡的青色,衬衣都有些皱了,却无损他的风度。
他却越发的沉寂了,仿佛昨晚在火灾之后对她的所有情绪,全部消融了。回去敦煌的车上,独自靠着椅背,像在闭目养神。而陈晨则寸步不离他,精亮的目光看得司年心惊胆战。登机的那一刻,她没有回头。满心的疲惫,只想快点回家。想起不用再面对这样特殊的客人,不用因为揣测别人的想法而感到疲倦,一时间由衷的欢喜起来。
林季常已经坐了下来,沉沉的抬起了眸子,把她此刻的表情扫在了眼里。他似笑非笑的阖上眼睛,此刻和昨晚重叠起来,竟然分不清哪是现实,哪是幻境。
飞机降落在翡海,他们就在机场告别。章殊再三的向她道谢,司年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三天时间,他们玩得并不好,甚至还遭遇了一场火灾。虽然不是她的错,可是也觉得对方太客气了。
她把一个信封塞在司年手里,微笑着说:“小司,一点点小意思,就算是谢谢你这几天的热情关照。”
司年不肯收,她也不愿拿回去,就这么僵持住了。林季常站在一边,似乎有些不耐烦,伸手过去,将那个信封抽出来了,直接塞在司年手里,淡声说:“拿着吧。”语气中有莫大的威严,不容抗拒。
司年看着他的手指间,夹着那个信封,一时间也不敢再推辞了。
直到分手告别,他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一个人远离着人群,白衣黑裤。就像是在三天前机场初见,他也是这样,有着冰凉而陌生的气息,甚至不愿意分出哪怕一点精力来打量别人。
章殊对她说再见,又转头招呼林季常:“你不和小司说个再见?”
司年浅浅的微笑,声音有些羞涩的愉悦:“林先生,那么,再见了。”
章殊不怀好意的看着他,笑得像狐狸一样狡黠:“再见了么?林先生?”
林季常不辨喜怒的看着窗外,仿佛失去了听觉。
“老板,你也任性过了。现在,能不能好好指示下我,我们这是回石峰呢,还是去见见顾恒波?”
说到了这些事,林季常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锋锐如利刃,淡淡的说:“来都来了,当然要去见见。不过,你要和我一起去?”
章殊扬了扬下巴,似笑非笑:“我为什么不去?!”
司年打开信封,里边是一张银行卡,附着密码纸。她有些好奇,以前也收过小费,倒从来没有收过银行卡。于是在去旅行社的路上,取款机查了查金额。这一看,半天没缓过来,呆呆的看着机器上那个数目,张口结舌。
这也太多了吧?足够她用上一两年了。她有些不安,早知道是那么多钱,当初就不该收下的。她到了旅行社,做完扫尾工作,又问同事:“有章小姐的联系方式么?”
她拿了那个号码,拨过去却无人接听。于是又发短信过去。半天没反应。司年钱包里的那张卡,沉甸甸的。她想,这趟外出,还真够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