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兽怕吵,可以敲响锣鼓驱赶了去。
但是长达一个月的出现期,常常让得一些没有随身携带锣鼓的百姓,惨遭葬身兽口……
“年兽啊,”
宝玉叹了口气。
他在《大周外史》里面见过对年兽的描述,他以为能被吵闹声赶走的东西,顶多算个官员衙役刷功劳的大礼包。
可是前些日子,甄公公随口说的一句,真个让他心惊胆战,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才好……
【我以为火药在大周没什么用,来个文胆多的举人,随随便便就炸翻数十里,但没想到年兽的危害,竟然……】
想到这里,宝玉和林黛玉温存了阵,就要把火药的配方弄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有人传话。
…
寒风萧瑟,牡丹苑也是同样清冷。
本该是临近年关的时候,出行各地的文人、豪商都要回转中都,正是呼朋唤友共聚欢乐之时。
可是如今的牡丹苑,却比平日还要冷清十倍,百倍!
沈千负手站在三丈方圆的荷叶之上,抬着头,看着头顶金光隐现的词赋。
“如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他伸出右手,顿时有如花美眷奉上嫩唇,让他挑着下巴引来,对着嘴尝了樱唇中噙着的美酒。
随后,沈千遣退美眷,自个在荷叶上来回踱步。
“少年不识愁滋味,如今识得愁滋味?呵呵,贾宝玉啊,你还真是好命,却不知我沈千,年少时也看遍世上荣辱繁华,尝尽辛酸苦辣!
我沈千本该是天潢贵胄,却如同那乞儿猪狗,苦苦挣扎,积攒偌大家业,然而……
也是为他人积攒!”
沈千笑了一阵,又哭了一阵,等平静了,就盯着诗词不说话。
老管家从旁边走来,小声道:“老爷,牡丹苑没了生意,那一位心情不好。”
“他急什么?牡丹苑一天几万两银子的流水,放在他那边,能让库房显眼半点吗?”
“老爷啊,咱们供奉的可不只是那一位,还有大殿下呢。那一位说,他怕大殿下察觉不对,无端端坏了自家的库子。”
“自家的库子?混账!”
沈千勃然大怒,恨声道:“他自个有情有义,要为他人作嫁衣裳,凭什么我这个私生子也要帮他做事?跟他说,老子不干了!谁他么的爱干谁干!老子半个铜板都不带走!”
“老爷……”
老管家苦了老脸,差点哭出来的道:“您可是比老奴清楚,那一位,根本是不讲理的。”
闻言,沈千傻眼、木楞、呆滞。
突然哈哈大笑,很畅快的道:“哎呀老管家,本老爷开玩笑而已嘛,走走走,咱们去和气生财。
不管怎么说,等到了那一天,也有点银子是给本老爷养老哒。
噢,对了,烈酒方面赚得比牡丹苑要多了吧?哈哈没事,有那一位和大殿下护着,咱们做什么生意都没关系。
贾宝玉的诸多算计,根本没用……”
“那这一次?”
“老管家……”
沈千的眉眼都阴沉起来,心疼的捂住胸口。
“这一次,当然是去和气生财,去花银子了事。老管家,本老爷心疼得要死,您就别戳本老爷的痛处了!”
“没事,您想想咱们能分多少银子就行,这换算过来,咱们只需要花费一点点银子而已。”
“别提银子,本老爷心疼!”
…
且说宝玉听到外面有人传话,当下露出笑容。
来传话的是茗烟,而茗烟早就应了他的吩咐,只有一人到来,才会亲自通传。
“哎呀,贵客到,宝玉有失远迎,还望莫怪。”
宝玉大笑着迎出垂花门,果不其然,看见一老一少,是两个很陌生的面孔。
老者暂且不说,一身管家服饰,用不着过问。
而那年轻的,看起来有二十多岁,样貌俊逸,一身鸦青色锦袍,更是让其多了七分贵气。
男子的手上抓了一对透明琉璃珠,在掌心悠悠打转,却从不相互碰撞……
宝玉扯个大喏,笑道:“久闻豪商沈千财大气大,真个让宝玉万分难捱,今个见着真人,果然是惺惺相惜……
沈兄,您可是有大本事呢。”
沈千也笑容满面,过来和宝玉见了礼,大笑道:“哪里哪里,沈某一介商鄙,这来了不让进门,不给看座,这才是应有的礼仪。
唔,对了,沈某前些日子的生意……
唉,难过啊,您可是出一个新奇物什就赚一笔,然后平价出售,让沈某好生难受。”
“不不不,难受的是宝玉,宝玉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新奇物什,只能赚丁点银子。”
“哪里,难受的是沈某,沈某的牡丹苑,如今可是半个客人没有。”
林妹妹听这两个腌臜家伙句句带刺,却都笑容满面,愕然喊了鹦哥儿扶她。
“鹦哥儿,扶奴家回碧纱橱,看见宝哥哥这般模样,他说的不再拈花惹草,奴家怎么……
就觉得不敢信了呢?”
祝所有订阅、打赏、投票的亲都财神登门,青蛙嘴大,一说必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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