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只要他踏出了这一步,他原得志就绝对不允许再有人阻碍到他之后的计划,哪怕只是一个可能,只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鉴定手中玉章的确是大原的骏马玉章无异以后,原得志直背,一双锐利的眼睛远远望去即将离开的那人“三公子留步!”
…… ……
“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梅花仍尤在,雪海何处寻”容皓轩道出三个字“赵雪海”
沐清根本就没想到容皓轩猜到的人会是他,于是问“殿下怎会知晓”
容皓轩道“祈煜国先帝册封新帝之后,第一道旨就是册封三子赵雪海为安乐王,有意思的是,先帝旨意上说只要不作危害国之大事,不论赵雪海犯了什么错,继任帝王必须赦免其罪。”
“不作危害国之大事……”沐清笑“这一条是救命旨但也是处死令,只要有心人设计,害不害国可不是赵雪海可以轻易推掉”
“不过就这些年祈煜国的信息来看,赵雪海的确犯下害国之罪九十三次”
九十三次,这个数就害国之罪而论,就是一次足以死好几百次,但是赵雪海如今是活的比祈煜国帝王还要潇洒。沐清道“看来那个赵雪海仇家不少”
鞭策胯下马儿跳过障碍物,沐清后扬“不过也说明赵雪海是个聪明人,不然被人陷害这么多次,哪会一直潇洒过日子”
容皓轩微微一笑“潇洒与否,只有赵雪海自己知道”
“每日丝竹管弦,酒池肉林,昼夜不分,戏乐人间,随心所欲”沐清问“这还不潇洒?”
“这样看来的确潇洒”容皓轩回道。
赵雪海自小敏感聪颖与常人不同,所以一出生就注定与其他皇子不同,他太早知悉世间冷暖,很多事情一眼则知,一感则明。
有时候,将所有事情看得太过透彻,未必是好事。
一个人看着世间所有的冷暖变幻却不知其中滋味,除了漠然,还有一种悲哀就是孤独。
…… ……
乌齐木小心翼翼望着脖子上的软剑,即使不动作,就每一次呼吸,脖子上的软剑就会将他的皮肤割裂少许。
“大原的大相,你想要过河拆桥”赵雪海看着地上软成一滩泥的原得志,眼神漠然,冷淡。
原得志不知道赵雪海用的是什么药,但见赵雪海没有杀人之意于是道“三公子严重了,本相只是想知道三公子对本相的态度究竟是死,还是生”
原得志知道,赵雪海这个人性情反复无常,从合作的第一天开始,原得志就没有安心睡过一天的好觉。
“噢?”赵雪海收起软剑,走到原得志面前“所以你是说,刚才那对本王的致命一剑,只是个试探?”
原得志没有看赵雪海的眼睛,因为刚才那一剑,他是想要取赵雪海的命。只是原得志很奇怪,赵雪海既然进来这里,为什么会没有毒发。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没有中毒”赵雪海首先问了出来,未待原得志惊讶,赵雪海继续道“因为我解了”
不可能,那可是大原最为激烈隐藏最深的毒!原得志听后非但不解惑反而越加不明白。
赵雪海笑“这些年祈煜国那么多人想我死,区区毒药岂是我赵雪海不能解?”
竟是这样。原得志才真的发现,他根本就小看了赵雪海。
“刚才的事情我不计较”但是赵雪海接下来的话却是将原得志重新扶回去云颠之上,赵雪海起身道“而且,最初的交易也没有改变,我帮你取得信物,坐上大原王位,而我,得一壶酒”
荒唐!原天原以为原得志这场谋划的背后会有惊人的交易,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大原的一切,竟然还不如一壶酒!
此时此刻,原天最恨的不是原得志,而是面前不远处名为三公子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变态心理才会有这样的一个交易!
荒唐!
“你很愤怒”
眼前多了一截衣袍,原天抬头,正是赵雪海。
赵雪海有趣地望着原天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有愤怒,有责训,唯独没有恨。
赵雪海起身,背对原天“我知道你愤怒我那一壶酒的交易,但是我认为,你现在最该愤怒的应该是他”
赵雪海望去地上的原得志,而后偏头稍看身后的原天“他杀了你母后”
他杀了你母后。
原天听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赵雪海已经离开以后,原天方说出第一句话“你说……什么……”
(好困……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