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什么,只是杏花地事儿可要找个机会好好和桃花谈谈了,不能让她把这事儿说了出去的。
事实上红衣只是答应了桃花要替她把卖身契在香姨娘处要出来,然后把她安排在身边当差而已,根本就没有想拿桃花威胁她什么。香姨娘因为心里有鬼。所以想得有些多了。
老太太带着贵祺到了平安别院后。范姨太太迎了出来:“郡主可答应了吗?”
老太太上前抓住范姨太太的手:“答应了,答应了。我们到屋里去说。秀儿那孩子好些了吗?可吃了东西?”
范姨太太听到红衣答应了这事儿,心里的一块大石落地了:“还是那个样子,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唉。妹妹快些进去劝劝她吧。”
两个老太太在前,贵祺随后进了屋。贵祺留在了厅上奉茶,老太太与范姨太太进了内室。明秀还是面朝床里躺着。
老太太和范姨太太都坐在了床上,老太太伸出手去拍了拍明秀道:“孩子,孩子,姨母又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一个好消息来。”
明秀一听一骨碌爬了起来,却又猛然想起了姑娘家地矜持,又飞快的躺了回去,只是已经不再哭泣了。
老太太和范姨太太互相看了一眼,有了笑意:“秀儿,起来吃些东西吧,这些日子还有你累得,婚事是很累人的呢。”
明秀面上的红色越来越重,却也只是不说话。范姨太太和老太太都知道她是害羞,也都放下了心。范姨太太让小丫头们把饭菜重新摆上来一份,让明秀自己用,她和老太太到厅上和贵祺三个人一起用饭,也商议一下婚事。
贵祺起身等两个老人家都坐下了,他才坐在了下手陪两个老人家用餐。三个人因为心事已了,所以吃得都不少。
“姐姐,郡主只答应给明秀侧妻的名份,我和祺儿都感觉是委屈了明秀,可是也没有办法的事儿,必竟上面有天家呢。”老太太喝了一口茶道。
范姨太太却没有什么不高兴:“嗯,姐姐知道让妹妹为难了,只是明秀这孩子性子有些烈,实在是累了妹妹了。”
老太太笑道:“姐姐这是说什么呢,以后这明秀可就是我的儿媳妇了,这是亲上加亲的事儿。再说我地心病姐姐也是知道地,这明秀的事儿也就是我地事儿啊。”
范姨太太也笑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以后妹妹要多担待了。”
老太太嗔道:“姐姐一直说这样的话,让妹妹感觉生份了呢。”
范姨太太笑着说道:“姐姐给你陪礼了!不过,这婚事妹妹是怎么打算的呢?”她不能不问啊,这事还是越早越好,谁知道明秀的肚子里有没有孩子啊,万一有的话,婚事定得太晚可就出大丑了。
老太太看了看范姨太太,又看了看贵祺道:“这婚事可能还要姐姐多持担些了,妹妹以为这事儿不能办得太晚了。一会儿让人去合八字问婚期,我们就挑最近的日子吧。只是这样一来,有些东西备办不全或不好,还请姐姐和秀儿不要怪罪。”
范姨太太当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一切就依妹妹的,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都是一家人了。”
老太太笑道:“对,对,都是一家人了。云娘,你使个人拿了表姑娘与祺儿的生辰八字去合一下,问一下婚期。”云娘答应着去了,老太太又笑道:“贵祺还坐着?还不给你岳母见礼?”
贵祺听了母亲的话赶忙上去大礼相见,范姨太太连忙扶了起来。贵祺这礼确实施得重了,虽说男人是有三妻,可是三妻的地位是不同的。正妻也就是发妻即为当家主母持家,平妻在旁辅佐,侧妻则要尽心伺候夫君与两房夫人。也就是说平妻算是正妻的助手,而侧妻对于家中事务是不能过问的。如果正妻有什么不幸了,只有平妻可以扶做正妻;而这个三妻的父母受女婿的礼当然也是逐次相减的,可是贵祺给范姨太太行得却是正妻父母应受的礼节,所以范姨太太没有安座受礼,而是扶起了贵祺。
“这么重的礼我怎么受得起?快快起来。”范姨太太还是很高兴的扶起了贵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