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尝尽官场黑暗,否则又怎么会写出闻名天下的"难得糊涂"?所以他的画作无一例外全都是借题发挥,寓意其对各种事物的看法。”
说到一半,江成故意停下,吧嗒吧嗒嘴,好像有些口渴的样子。
贾乙丙听的正入迷,忽然中断,再看江成那样子,怎还不知是什么意思,赶忙一溜小跑给拿了一杯水。
“所以说郑板桥的画永远都是有着异于常人的风采,否则又怎么会是扬州八怪之一呢?”江成一口将水喝光,这才满意的继续说道,“再看看你这幅画,要说年纪确实不小,但很可惜是仿作的,这兰花完全没有傲骨,反而有些惺惺作态,跟郑板桥的风格完全是南辕北辙,以纸张的老化程度来看,应该是乾隆末年到嘉庆这期间的某个不知名画家的模仿之作,看画功还不错,可惜意境差的太远!”
这一番鉴定的结论说出来,硬是给贾乙丙听的频频点头,好像上课听讲的学生般认真,完全没有之前过招时的意气风发。
“怪不得我看这幅画总觉得哪有点不对劲呢,原来是这样。”贾乙丙琢磨了半响,这才自言自语的说道。
“现在信了吧?”江成嘿嘿笑道,“咱们接着看下一幅?”
“信什么信,我没信,我才不信!”贾乙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完全不顾年纪的耍赖道,“我当然知道这幅画不是郑板桥的真迹,但它确实
是老的,所以刚才不算!”
“是吗?”江成没想到对方这把年纪了竟然还跟孩子似的赖皮,“那我再给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仿品好了,不过这次咱们可说好了,仿品的定义为是否真迹,而非年代是否久远!”
贾乙丙哪还敢让他再看下去,这要是再给揪出一两件仿品来,这号称收藏几十年的满屋真迹可就砸了锅了,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可别因为点藏品再给气出个三长两短可就不值当了。
“那什么”贾乙丙干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说道,“你说要我帮你雕刻?材料呢,拿来了吗?”
“不是得看你这一屋子的东西吗?”江成故意把"一屋子"三个字说的很重,“怎么?又不看了?”
“时间就是生命,你这孩子怎的一点不知道珍惜时间。”贾乙丙哪肯接下话茬,满脸严肃的说道,“走,跟我去琢玉室,看看你要雕个什么款式的物件”
“收费不?”
“不收,分文不取!”
江成当然不会拒绝,要换做平时可能还会不好意思,但现在只有理所应当,谁让这老头一而再的刁难自己呢。
贾乙丙口中的琢玉室坐落在整栋房子的西侧,并且是在房屋的外部延伸岀去的一个屋子,能有二十多平米的大小,本以为里面会有许多电动的雕刻工具,可进到里面却发现不要说电动工具,甚至连个电源插座都没有,唯一有的只是头顶的电灯。
而在江成面前呈现的则是个古人才用的人力炮机,一旁的架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雕刻玉石所用的工具,从小到大一应俱全,而在炮机的旁边则放着一个木桶,里面堆满了解玉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