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澄梦见被一只狗舔遍了全身,雪白雪白毛茸茸的狗,狗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身上的毛湿哒哒的滴着水。
嗡嗡嗡的吹风机声音,狗正拿着吹风机吹它一身的毛——凌牧澄睁开眼睛,昏暗的房间里亮着一盏橘色的床头灯,光线柔和朦胧,乌黑的长发,不着寸缕的雪白后背映入他的视线。
安琪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床边,她刚洗了个澡,正用吹风机吹着头发。
凌牧澄安静地望着她,她抬手将长发拨到一边,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背脊之间的线条深深地凹进去,流水一样顺畅的线条延伸至腰眼。
脚踝莹白纤瘦,脚趾头圆润如珠——凌牧澄的视线将她从头扫到脚,不管她多么邋遢,生活习惯多么糟糕,即便蓬头垢面,不修边幅,还是不能否认她的美丽,她生下来就是美的。
白光一闪,安琪突然转了个身,望向他,“你醒啦。”她开心的笑道。
安琪关掉吹风机,搁到床头柜上,她身体贴着床,像走兽一样爬到他身上,“小哑巴——”她圈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贴上他的唇,在唇间软声叫道。
她刚刷过牙,嘴里有清新的薄荷味,凌牧澄抬臂箍住她的腰,睫毛轻轻扑扇几下,他闭上眼睛吻上她的唇。
早晨,凌牧澄神清气爽的起床,冲了个热水澡,将皱巴巴的西服衬衫塞进洗衣袋里,洗衣袋挂到门把手上,打开柜子,里面挂着客房送来的熨烫过的一套西服。
刚打开房门,对门的魏君怡像鬼魅一样飘出来,她一身职业套装,脸上扑着厚厚的粉,为了掩饰黑眼圈戴了一个黑框眼镜,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
凌牧澄上下打量她一眼,还像个人,在度过危机之前,她不能离开,也不能自杀,谁让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早。”凌牧澄跟她打招呼。
“早。”魏君怡木然地回道,她看不到任何曙光,闯不过去死路一条,闯过去她的职业生涯也结束了。
“小敏昨天参加书法比赛,得了三等奖。”凌牧澄打开手机,给她看小敏的照片,小敏是魏君怡的女儿,念初二。
以防魏君怡想不开做傻事,凌牧澄每天都很关心她的家人。
魏君怡看着女儿的照片,空洞的眼神变得柔和。
“加油。”凌牧澄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波澜不惊的语气给她加油,他丝毫不在意她的死活,只是目前的时机不对,还不到她死的时候。
不知不觉间,他变得越来越像梁传天,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今天约了投行的人见面,想要盘活烂摊子,需要投入更多的钱,凌牧澄打算将酒店和房地产整合起来,运作成上市公司,资本运作钱生钱。
安琪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肚子叽里咕噜的响,她被饿醒了。
走廊里停着客房部的推车。
“您好,现在可以为您打扫房间吗?”见安琪出来,客房服务员走上前,恭敬地问。
“可以,在哪里吃饭?”安琪问她。
“一楼有自助餐。”
“谢了。”安琪点点头,直奔电梯而去。
客房服务员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415的房间,从其他几个房间同时冒出来好几个客房服务员,她们哧溜一下全部涌进去。
一个女孩直奔洗手间,洗脸台上的安全套不见了。
另一个女孩在房间垃圾桶里发现用过的安全套。
“数一数,有几个。”一个阿姨一脸的八卦。
五个,一共用了五个,里面的东西让人面红耳赤。
“原来我们凌总是****啊。”阿姨口水津津地说。
“浴室垃圾桶还有一个!”有人在厕所发现了用过的套套。
大家兴奋得满脸通红,手脚麻利的打扫干净房间,重新摆上安全套。
安琪找到一楼自助餐厅,报了房间号,签上她的名字,领位员带她进去。
中西自助,菜式让人眼花缭乱,各种好看的点心,生猛海鲜,牛扒,日式料理——安琪拿着餐盘,跟其他客人一起围着餐台打转。
肚子吃得圆滚滚的,撑得不能动,安琪抱着肚子瘫在沙发座上一动不动。
手机响了,凌牧澄打来的,让她去员工餐厅吃饭。
安琪打了个饱嗝,她已经吃饱了。
等到消完食,安琪去三楼健身会所,换上泳衣,她套上泳圈跳进泳池,任由泳圈带着她在水里飘飘荡荡。
游完泳,泡了一会儿温泉,安琪洗了个澡。
最后安琪去了前台,要求服务员给她换到总统套房,415实在太小了,这跟凌牧澄的身份不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