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白凌荆山一眼,“婆婆要是活着,你二十四了还没个动静,你看她急不急?”
凌荆山摸摸鼻子没再言语。亏得表妹已经嫁人了,不然媳妇儿岂不是还要扯到她身上去。
明净小声道:“不会我大儿媳妇也比大儿子小十岁吧?那如今才不到七岁啊。”
“你急什么嘛?你在他跟前不是说这世上谁打光棍,他都不会打光棍么。我看他自己其实也不急,就是说着玩玩而已。这大儿媳真要才六七岁,你急也急不来不是。”
明净道:“我也不是急,我就想分析分析根源,帮他想想辄。”
“你还是别想这茬了,想想正事吧。林老贼那里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再等等吧,如今都知道他不当丞相了很危险。说不定暗卫府已经挖好坑在等咱们往里跳了。先让林家人提心吊胆过一阵子,等大家都觉得可能不会出事了再说。反正咱们这么多年都等了。我说凌大将军,你很咸鱼啊。你征战在外这些事儿落我肩上也就算了。如今你在家闲着,干嘛还得我操心啊?我要去逛街,大事小事你看着办就是了。”
凌荆山看她说走就走了,笑着摇摇头。之前说了静观其变,如今变故不就来了。虽然小,却也可以见出天家那对母子的裂痕了。
他这半年也没急着要扩张,反倒是收心在整顿军队和辖下州府。没别的,就一条命令通达!无论军令还是政令,都必须通达。不是一条心的宁可不要,疑似有二心的给机会自证清白,但麾下军队必须打散听从调度。这一次的清查很严苛,也很血腥。但毕竟没有一竿子打死。有之前大后方都差点被叛军攻陷的事在,谁也不能说他多疑了。
如今就看京里那对母子打算怎么出招了。五年之内,他一定要进京!如果能更快些就更好了。其实,他倒是挺乐见无衣和念善能成的。这倒真是比让一一联姻强多了。
不过,媳妇儿和楚伯母都不乐意,两个孩子还得使水磨工夫啊。
宫里的皇帝很颓,他拉了僧王陪着喝酒。
“六皇兄,朕如今举步维艰啊。这江山到了朕手上,怎么就只有这区区八个州府了呢?父皇吃喝玩乐一辈子,也没摊上这个命啊。”这搞不好他就作为亡国之君,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了。可他又做错了什么?
僧王道:“皇上你别跟父皇比,你跟死了的几个皇兄比比,也许心头就好过些了。”
皇帝被他说得一滞,“你这就算是安慰朕了啊?”
僧王摊手道:“不然怎么办呢?如今这个局面,不,再往前十年,那都已经是没法子挽回的了。从四王之乱,就已经看出朝廷的根子都坏掉了。”凭良心说太后这些年做得够好了,就是洛王大侄子上位也不能比她做得更好。一个底漏了的桶,怎么往里头灌水那也是只有半桶水的。以后只会越漏越厉害,而补桶的最后时机早就被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