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还有观音大士让我去三百年前,又说要逆行500年是什么意思?”白素轻轻地问我的那一瞬,已经用浓雾笼罩了战局的中心,侍卫们冷冷地说:“有妖物袭击皇宫,快去通知高公公。”
冰魄施法困住侍卫,这属于定身咒的一种,叫做枷锁咒,比真正的定身术差了一些,类似于人类的点穴,但是和点穴又大有不同,因为点的是血,被枷锁咒控制的人,血脉全部凝结,七窍封锁,无视,无听,无言,无知觉,无感应。
竹枝呆在一旁冷眼旁观,由她闹一闹吧,白素,修罗王喜欢的女人,果然很纯洁也很美丽,冰魄看着竹枝漠然的样子,苦苦的一笑,大概只有白素和她一样糊涂。
白素更不知道怎回事,当某一天有人对她说,白素的命运掌握在她手里的时候,她终于没忍住又一次步入未央宫,她不知道的为什么自己会跟飘渺玩这个没有结局的游戏。
可是当破碎虚空打开那一刹那,冰魄觉得结局已经不重要了,千年迷梦结束的时候,又遇上开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红颜劫难,欲望传说,她总觉得这世界上,美丽,权利,野心,富贵都是罪恶。
过了很多年走过很多故事,在今天冰魄有些迷茫然而金銮殿下的混乱继续着。
“姐姐,这个交给我好不好?”白素那好奇美丽的大眼睛兴奋的望着冰魄,然而于冰魄而言这种天真的感觉。已经离她远去了。
冰魄好奇七百年怎的没有给白素半分沧桑?“你去西华宫替我看看能不能掳劫宣妃?”冰魄正色地又说:“或者你代替我去见贾庆山,你告诉她,玉容美人很危险,另外照顾好这个女子。”
其实她只是不希望白素留在这里,因为这个晚上西华宫并不危险,这里确实危机重重,石敬瑭身边那个蓝眼魔灵已经在微笑了。
那个蓝眼睛的就是撒旦的仆人,这个人也许会破坏他们的计划。
“劳伦斯先生,你是哪里人?”杨行密微笑着说。
“我祖父是西班牙人,祖母是大不列颠人,母亲是希腊人。”劳伦斯冷声说,其实他不是西方的魔灵,他是北斗的天禧。
他从天界投靠撒旦就是为了重生寻找他前生的两个爱人,可是来到这个时空魔王要杀的人居然就是她们,眼看第三次背叛但是最好魔王撒旦看不出来,反正过几天他就要回归2016去寻找再生的****,女娲告诉他不管过程如何结局他只能得到一个,必须选最爱的人。冰魄苦笑看着一脸天真的白素,和那个冷漠淡然的竹枝,心中微微苦笑。
“谁是贾庆山?”白素茫然的问,冰魄不由得苦笑说:“哪一个啊。”
“那个坐在周通旁边的。”冰魄知道白素见过周通,所以指了指周通。
“嗯,我会看着他的,去救那个美人。”白素知道贾庆山三魂已经不再,也知道玉容没有危险,更知道冰魄的目的。
冰魄说完之后便让白素离开,冰魄很担心白素的安全,她虽然法术高强,可是性格和心机都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冰魄无奈的离开,现在去西华宫倒不用太过担心白素的安全,反而这里更危险一些。
“要担心,你也跟着去吧?这里有我你不用担心。”竹枝和劳伦斯对视了一眼。
冰魄不明所以,但是真的很担心所以应声离去。
冰魄回到丹霞宫上方的时候,那群人已经冲了进去,那领头的太监脸色一变跪下说:“奴婢已经尽力了,传宣妃娘娘旨意,近日宫中,不洁之风盛行,有辱大梁风尚,有人密奏皇后,美人玉容与侍卫统领薛其斯通,现查实,交由宣妃代为处置。”
“公公,小女真的没有和薛大人有染,小女固然卑贱,死活于大梁无意义,然薛大人素来忠义,且有才华,却不知人得罪了何人被如此污蔑。”玉容轻轻地问,可是眼神很凌厉,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我突然觉得玉容也没有我想象的那样柔弱不堪。
“娘娘此言虽然有理,但是奴婢不敢妄断,您也知道奴婢就是个当差的,说难听一点就是主子们的狗。所以只能照章办事,得罪之处望请海涵。”老太监苍白的容颜中泛出一种苦笑。
我冰魄认识他,他并非净身入宫的,原来是杨行密府上的家将,三十八岁上经历一场战役身子被废了,于是进宫当差,可是不知为什么一夜之间白发苍苍。改名赵福安。后尔好像认了玉容。
“赵大人您跟家父算是知交,侄女素来仰慕您风骨,您和陛下交情甚深难不成要眼睁睁看我和忠良被害?您也要袖手旁观吗?”玉容质问着,那老太监身子一颤,很不自在地说:“奴婢没这个本事,来人给我把她绑了,手脚轻一些,别弄伤了,她再说话就把嘴堵了。”
玉容脸色骤然间苍白,她颤了一下说:“不要绑我,给我一点自尊好吗?我不求您救我,您能告诉我宣妃害我的原因吗?”
“谁叫你是杭州学正的女儿,谁让你父亲愿意支持王建清君侧,效先法用3000宫女给太妃陪葬。”赵公公苦笑,他说的时候咬牙切齿,用手撕裂了身上华丽的太监三品朝服,赤红色的蟒蛇腾图在也光下狰狞不亚于我的脸。
“3000条命去陪一具尸体您不觉得太残忍了吗?”玉容冷冷的问,这一刻她不在颤抖,也不再彷徨,而是质问。
“玉容你父亲实在不应该卷入其中,王建又能好上多少?他们谁手上沾染的血更诡艳,更动人心魄谁的权利就最大?权力下的人都没有分别,没有仁善和暴虐一说,仁善是掩盖暴虐的手段,暴虐是仁善的前奏。你父亲真的糊涂。”赵公公淡漠地说,却被玉容冷酷的目光折射的僵了一下。
冰魄觉得场景和有趣,非常有趣,太有趣了,冰魄想看看人对于卑鄙有多少自圆其说的解释方法。这赵福安过去年年给玉容过生日,玉容把自己的首饰,月钱,都给赵福安做家用。
什么是法理,很简单法理就是当权者用来剥削的手段。那个年代权利规则,冰魄就是这样认为的。但是经历一些以后,冰魄突然觉得并非如此,这个世界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是吗?残忍如果在争夺中我可以接受,排除异己,党同伐异,什么都行,毕竟麋鹿并不在陛下的手里,男人为了野心功业做什么我都不说错,可是公公,目下的情况并非如此。”玉容冰凝地说,她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半分温度,弯弯的月牙眉上似乎凝结了一股子杀气。
“也许你说的对,陛下这样是自毁江山,可是忠臣不侍二主,不管对错我都得认了。而且目下正是用人之际,文臣死策,将士用命方可长治久安,他们在无辜无辜不到哪里去。一个臣子最重要的不是能力,不是人品,而是忠心。”赵福安言罢说:“我不想听她说话了,给我把嘴堵上。”
下水了就不能反悔,但如非宣妃的目的他很明白,他根本不会过来,只可惜演戏也需要无情,要不然被中宫的主子看出来,指不定有什么后患。
冰魄心里如同刀扎一样,他的样子太像一个人,就因为这样我自己也不由得虚弱了一下,冰魄想起了杨素,他像杨素。杨素被人称作有野心,妄图谋隋朝天下,其实不过李家故意污蔑,自古成王败寇。
冰魄在西京呆的时间不短,被当做两次礼物送人。她知道世态炎凉,人情反复,或说根本没有什么道义可言。
当年李家给杨素造谣,有两个目的,其一挑拨里间故以制造其和朝廷的矛盾。其二杨素深得民心,李家要败坏他。其实李渊其人不能说恶,也无所谓善,因为帝王之术本就没有善恶之说,权谋本身没有对错,取决与最后的目的,权谋最多只是一种手段。这和言论是一样的,好坏取决与目的。
然而杨素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不善于掌握自己,也不善于改变倾向,他一辈子跟着杨家,不管杨家好坏他都支持,费炬得宠于杨广,残忍毒辣,除了以杨广马首是瞻外,对其他人均是口蜜腹剑,包藏祸心,这样的人,杨素都可以介于杨广与之同朝为臣,可见他的心里只有忠心。没有道理。
对付这样的人有一套就可以简单得很,可是会把他累死朝廷拖死。“走了,愣着做什么?”赵公公冷冷地说,把玉容五花大绑的抬起来,扔上带来的布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