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群军覆灭，洛阳节度使张远谋明明可以营救我，却按兵不动，致使我的大军被困太行山，那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冲击。”

    冰魄把酒席摆上，羊肉和海鲜的味道散发出来，冰魄倒满酒，双手持白玉盏奉送到这宋威的面前说：“我敬先生豁达。”

    宋威一笑说：“不如这样，咱们找个特别的行酒令，不要接龙，不要对子，不要写诗。”

    “哦，那倒是玩什么？”飘渺轻笑而来，她不是应该呆在修罗界，姜瑜欢冷冷的拧了一下眉问。

    飘渺一笑说：“不如我出个好玩的注意。这席间有人，有鬼，有妖精，咱们各不隐瞒，各说个的故事。”

    宋威一笑说：“好，我也是个来自未来的孤魂野鬼，重生做了人，所以各位不必介怀。”其实重生的不是宋威，是宋威的儿子宋荣，宋威发现以后，盘问清楚，就打算不在忠于朝廷，大唐既然气数已尽，那么自己只要独善其身。

    “那好，规矩定下了，自然是男子为尊，这由男人开始说故事，有个规矩就是，不喝酒的可以不说故事，那都不是自在人。”飘渺举杯和宋威对饮，宋威一看这女子千娇百媚，花容月貌，只是稍微心机过重，不是恭顺女子，可是她举手投足风采无限，于是一笑说：“谢小姐抬举。”

    “那大人先讲故事，还是我先讲故事？”冰魄笑问，宋威说：“我先说吧，美酒佳肴大家分享，过去将来只道过程，不论是非。当年我任职御林军总教头。义父是大太监张让，义父教我忠心报国。可他自己以权谋私，让我公平对人，可他自己党同伐异，某一天先帝驾崩，我们又起了冲突。可是每次我都不敢多说，我知道虽然我的麾下有八万精兵，可是义父要捏死我也很简单。”

    “李隆基死后，大唐帝国也丝毫没有复苏的希望，仅仅十三天后，威赫一时的大太监李辅国发动政变，捕杀悍后张氏、越王李系等人，所谓中兴大唐的肃宗李亨闻变惊死，皇太子李豫继位。李亨的“中兴”和汉光武刘秀再造大汉江山并开创光、明、章盛世远不能相比，旧唐书也只是把他比做了东迁雒邑的周平王姬宜臼和偏安江东的晋元帝司马睿而已。可是我义父的势力已经超越了当年的李辅国。”宋威苦笑。

    “玄、肃之时，唐朝不过是出了一窝家贼，尚无外患。但唐代宗李豫时代，吐蕃趁着安史之乱东向发财，不仅攻陷河西千里形势之地，还将西域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尽数笑纳，一跃成为西方强国。唐朝的西部边境居然从巴尔喀什湖一线急速退至天水，距长安不过百里之遥，唐朝衰势可见一斑。”宋威苦笑言道：“我年少之时，有意报国，一心解除国之危难，我希望君主可以以民为本，谁知道这天下风云，瞬息即变，气数一说，那是天命。”

    “大人不必介怀，生当作人杰，大人无愧于心又何必在乎他人评论，一切不过是尘埃。”冰魄微微一笑说道，举杯与宋威对饮。

    “姑娘说得轻巧，那个男儿心里没有家国天下？堂堂七尺之躯，若不做只是能臣，就要做乱世枭雄，此为大丈夫。”宋威苦笑，这些年，他真的比当年卑鄙无耻多了。

    冰魄温柔一笑说道：“大人说的是，小女不知如何评说，所以自浮一大白聊表心意。”

    “姑娘言重了，唐大历十四年五月，当了十七年皇帝的李豫病死，皇太子李适即位，就是唐德宗。李适即位伊始，便由宰相杨炎制定并实行了两税法，这次税费改革对历史的影响殊大，砍掉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税种，简并为户税和地税。两税法先算出国家财政总支出数，然后再确定国家财政收入的总数，中央政府将财政大权死死抓住，保证了李唐政权的存在。杨炎素有能名，只是他有个永远也洗不清的历史污点，杨炎党附于权臣元载，和德宗时另一个理财高手，整顿漕运、改革盐务的刘晏有仇，寻机害死刘晏，留下千载骂名，实在可惜。”宋威苦笑，冰魄在寻思此事和宋威自己有何关系？

    “宋朝实际造就了现代中国社会形态之格局，其实这个格局发端于唐德宗时期，当然这时的形态发展还很不明显，随便举个例子，名列的唐宋八大家的韩愈和柳宗元在文风上与宋朝那老几位区别不甚大。”宋威淡淡的说，冰魄无言的再次倾听。

    “李适在位时代不算短，二十六年。贞元二十一正月，德宗皇帝“龙驭上宾”，残疾儿子李诵继位。唐顺宗李诵在位不满一年，在任内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让名臣王叔文进行改革，因为这次改革触动了宦官集团和权贵集团的利益，而被皇太子李纯联合两派打倒，王叔文被杀，王伾等人尽被贬为远州司马，史称二王八司马事件。其中名气最响的有两个人：柳宗元、刘禹锡。”宋威说到这里又道：“宋某本家是姓王的。便是被杀的王叔文之后。”

    “唐宪宗李纯派大将李愬平定淮西军阀吴元济，李纯睿谋英断”，不甘心李家天下被那伙藩镇糟贱，对军阀们实行铁腕政策，打掉了一个吴元济，换来十几年的相对和平。唐宪宗元和年间是唐诗“中兴的一个关键时期，可惜可惜唐宪宗对外有余，对内不足，宦官集团势力在唐宪宗时日渐坐大，干预军政，国势日坏。元和十五年正月，李纯死于宦官陈弘志之手，这也开了唐朝宦官杀皇帝的先河，影响极其恶劣。我父亲曾经是有名的杀手，立志杀死这个阉臣，可惜他和荆轲一样失败了，至今我宋威忘不了那个晚上。”说到这里宋威幽幽的苦笑，他的容颜带着一种难以语言的沧桑。

    冰魄就听宋威说：“那一晚我爷爷抬着我爹的灵柩进来，他当时头发全白了，头几天他还神清气爽的给我父亲庆功，庆祝他可以凯旋，杀死阉宦。可是那一天父亲被出卖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跟朱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为了毁灭我义父的势力任由朱温做大，可是天意弄人，可悲可笑。”

    冰魄脸色一变，想到在血冢的一些事，莲心本来天真无邪，结果被当时血冢的一个叫尘烟的人陷害，此人来路不明，不过冰魄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坏。

    当时尘烟问冰魄你小小年纪，就该呆在阎王殿里好好做鬼，这人间的鬼可不好做。冰魄笑道：我做人已经很多年了，呆在人间怎么也比呆在鬼界有用。

    这尘烟就说：那不是的，你连地狱的鬼你都做不好，怎么做人间的鬼。你可知道世道险恶。那时候尘烟和紫琉璃那是一伙的，背地里喊冰魄小白，冰魄不知道什么叫小白，这个尘烟私底下对别人说：水太清无鱼，玩儿小白天下无敌，这冰魄当年特别年轻，不懂什么意思，也就没当回事，但是后尔学会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就看利益站在哪里。

    冰魄当年其实清楚，血冢人皮市场卖的好的都是假的，姜瑜欢带头做的，可是这婆娑不承认，姜瑜欢也不承认，本来这无可厚非，可是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情一直在延续。

    这种事情在人间冰魄那也是看惯了的，可是说句实话看多少年也看不完，这水混不是血冢独有的，那个地方水也浑，就连阳间也不太消停。

    那时候冰魄就想不管不看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可是偏生这个尘烟他不同意，结果就成了后来的闹剧，对于这个事情尔后很多年冰魄在笑，其实这尘烟是多此一举，那年妖娆受伤，是佛家的紫砂朱砂钵所伤，要用仙草补齐阴气，这种草药叫做七日莲，长在漠北，虽然是一种莲花，但是却长在沙漠最深处的沙石的缝隙中。

    无色无味，有七瓣又叫还魂草，这种东西是阳间悬空风水学的阴阳先生常用的药材，并不是用来治病，而是用来过阴，所以这还魂草又叫地狱使者。

    这阴阳先生喝下用还魂草炮制的朱砂酒，可以在阴间跟鬼魂交易，那有个说法叫做过阴，这过阴的过程非常复杂，首先就要用红布包裹全身，尔后用着酒做一盏灯，带领阴阳先生魂魄往阴间走，至于具体过程冰魄也不愿意多想，总之这还魂草的确是至阴之物，可以治疗各种鬼魂的伤势，就连对人都能有莫大的好处，例如说白血病，或者严重贫血，在中医里说是救治不好，让多营养，有的怎么营养最后也是死。这属于阴虚造成的血亏，只要由还魂草配以首乌，当归，沙参，赤芍，等三十六位药草，先熬制，熬制完放着，等药液浓缩，焙干了磨成粉。用胎盘为主药，加上这个就可以达到预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