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两人是乘着马车来的,可到了齐府后,福安两兄弟就被东方政差遣出去办事。
其实他这么做也存了几分私心,想和姜珞臻单独相处。
虽说福安福康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伺候,可有那两个碍眼的家伙存在,心底终是有些不痛快。
见他径自离去,姜珞臻急忙追上。
“殿下能如此为人看想,足以说明殿下为人良善仁慈”
东方政没好气的回头瞥她一眼“姜珞臻,你没必要对我灌迷汤。我是什么样的人,两年前你就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现在又来装傻充楞,你装给谁看?难道你心里不明白,我为什么不留在齐府接受齐最天的招待?”
姜珞臻被问得无言以对。
以她的聪明,她当然明白他的用心。
这回她厚着脸皮来京城求他办事,表面上不肯再提及两年前的那些往事,可心底却忘不掉那段日子里发生的点点滴滴。
政对她有情有义,不管是隐瞒身分前还是坦白身分后,对她的心思始终没变。其实政并不傻。
星然两年前她无情的对他说,她从来没喜欢过他,也从来没有想和他共度一生的念头,可他应该猜得到她却步的理由。
她只是没有勇气面对坦白身分后的他。
北岳国未来的皇后,她胜任不起。
所以她很没种的逃了,只是人虽然跑得远远的,心却遗落在他的身上。
如果刚刚政真的接受齐晨夭的邀请,留在齐府吃齐若心亲手准备的晚膳,她嘴上不会说什么,心底肯定会为此难受。
他爱她、护她,不会为一时之气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这份情义,如果不是爱极了对方,又怎能办到?
想到此,她不由得一阵窝心。如果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该有多好?
似乎看出她心里的纠结,东方政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想再继续为难她。
很多事,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明白。
珞臻于他不是没有感情,她只是太保护自己。
太过心急的逼她面对一些事,只会把这个看似坚强、实则懦弱的笨蛋,再次逼得远远的。
眼下既然她自投罗网,想再像两年前那般安然脱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今日探访齐府,与齐将军的一番交谈中,你可有得到什么收获?”
秦越的案子,是目前鱼需解决的一件大事。
延迟处死的期限不算太长,如果这段日子里找不到证据证明秦越无罪,日子到了,就算他贵为太子也不能扭转秦越必须以死谢罪的命运。
苞在他身边的姜络臻微微皱眉“之前总听说齐晨天勇猛不失慈爱,不但对秦越爱如亲子,还曾为朝廷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可是今日一见,我却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殿下,你七岁就被立为储君,免不了与齐晨天有诸多接触,对他这个人,你有何看法?”
“正气凛然、刚正不阿,绝对是一个对得起朝廷、对得起国家的大忠臣。”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道。“莫非你对他有什么疑心?”
姜珞臻若有所思的皱皱鼻,不由得想起在齐府,当她希望齐日成天举出秦越心术不正的行为时,对方看她的那一眼,其中惨杂了太多令人不解的东西。
直觉告诉她,齐晨天有问题。
再回想秦越,当他听到自己的义父时,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复杂神情,似乎也在向她宣告着什么。
“你到底在想什么?”
“呱,有些事,一时间还理不出头绪。”
东方政哼了一声“不管你心中有着什么猜测,在没经过我的同意之前,绝对不可以私下去做危险的事。”
这丫头时常仗着自己有武功,便不顾旁人的担忧任性妄为。
一般人还好,可齐晨天是谁?在北岳,只要躁踩脚,地皮就会震三下的人物。
如果她真的在冲动之下,为了一个秦越就去得罪齐晨天,后果他也不好预料。见她乖乖答应,他这才满意的点头“饿了吗?找个地方一起吃午膳。”
她看了眼自己的穿著,脸色难看道。“穿成这副模样与殿下一同用膳,殿下就不怕旁人觉得奇怪?”
和一个宫女打扮的姑娘坐在酒楼饭馆一起吃饭,那画面怎么想怎么奇怪。
东方政忍笑“放心,我并不是那么在乎他人眼光的人。”
姜珞臻被他调侃得红了脸,哀怨的瞪他。算了,他堂堂太子爷都无所谓了,她还为他着想个什么劲。
就这样,两人直奔京城有名的客仙居。
虽说没有马车乘行,可齐府坐落在京城繁华地段,步行到客仙居也就一住香的工夫。
他们没走出多远,就听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说。“前测三千年,后测三百年,灵了随心赏,不灵不要钱。”
两人循声望过去,就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身上穿着一袭破旧的太上老君道袍,肩上还挂着一只破旧的粗布袋,正迎着两人缓步走来。
这老道士长眉长须,生得慈眉善目,与年画上的没啥区别。
这大街上人群川流不息,可不知怎么回事,两人就和那老道士对上了眼,当老道士的目光落到两人脸上时,唇边顿时扯出一记古怪的笑。
“公子、姑娘,两位要不要老头子为你们测上一卦?”
见老道士殷勤的迎了过来,姜珞臻一把扯住东方政的衣袖,在他耳边道。“这些在大街上替人算命的都是些江湖神棍,专门骗人钱财的,你可别轻易相信。”
虽然她极力压低声音,可老道士的耳朵十分灵敏,听到她管自己叫江湖神棍,立刻不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