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夫妻俩叙完话,严国涛这才出声询问“敢问国师,您请来的这些人是”
他略略扫去一眼,他带来了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有上至六、七十的老妪,也有十岁左右的半大小子。
“他们是我三婶的街坊邻居,我特意请他们过来,也好教严大人知道,平时我三叔和三婶是怎么对待这个死于非命的可怜女儿。”
严国涛立即意会,国师这是亲自带证人来了,他急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向那十几个人询问“堂下可都是周氏的街坊邻居?”
那些人刚开始有些怯懦的你看看我、雪看你,没有人敢回答。
过了一会儿,才有个大婶先开口“没错,咱们都是住在一个大杂院的,大人,您不知道,季明昌这家子简直是丧心病狂,没把自个儿的女儿当人看呢!”
有人起了头,其他人也比较有胆子了,纷纷搭腔——
“平日里稍有个不顺心,或是嫌女儿赚回来的银子不够多,就打骂女儿出气,连饭都不让她好好吃几口,只让她吃剩菜剩饭。”
“季明昌原本还有两个小妾和一个庶出的女儿,但都教周氏卖到青楼去换银子花用了。”
“还有,那个死掉的女儿也不是周氏亲生的,是季明昌一个逃跑的小妾生的,周氏根本不待见她,每次几乎都是往死里打,还为了得些钱,亲自去招男人来糟蹋她。”
“她病了也不请大夫或是给她吃药,还逼她去干粗活。”
“后来她病得实在起不了身,她竟让儿子把她拖到屋外,说是怕过了她的病气,连口饭也不给她吃。”
“就是前天,她看女儿只剩一口气,竟然和媳妇、儿子把她抬了出去,说是要让她死在季家门前,要闹得季府鸡犬不宁。”
“昨日在得知她女儿死后,季明昌一家子不仅没半点伤心之色,竟高兴的抬着她的尸首再上季家,说要藉此讹诈一笔银两来花用,大人,这些事可是我昨儿个经过附近,亲耳听见的。”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控着周氏的罪状。
周氏脸色大变,一时竟插不上话,听到最后,她愤怒的尖声吼道:“住口!”
她恶狠狠指着他们质问“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编造这种不实的谎言来陷害我?!”
最先开口的大婶说道“大人,咱们说的可都是大实话,这些事,大杂院附近可是人尽皆知,您若不信,只管把人全都找来审问,就知道咱们绝无半句假话。”
周氏恨不得咬死那名妇人,她急忙辩驳“没这回事,大人,您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民妇绝没有这么对待女儿,全是这些人诬赖冤枉我。”
严国涛沉下脸质问道:“本官问你,你可敢与那些邻居街坊一个个对质?”听了那些人对她的指责,就连他都觉得周氏简直不是人,竟这么苛待庶女。
“大人,那些人都是被季长欢唆使的,他们说的话当不得真,您千万不能信啊!”周氏高声喊冤。
严国涛忍不住朝饶国公望去一眼,这样的女人他还要帮吗?是非曲直已经很明显了。
饶国公垂下眼,两手插在衣袖里默不作声。他先前并不知道周氏这般虐待庶女,倘若知情,他绝不会利用她来对付季长欢。
他恼恨的横了周氏一眼,这次不仅没能让季长欢难看,要是传出去,难看的反倒是他,偏帮了这样一个恶毒的妇人,有损他的清誉。
严国涛看出饶国公打算撒手不管,心神一振,厉色喝斥周氏“一、两人之词尚且能说是冤枉你,但倘若全部的人都这般指证历历,那还能是诬赖你吗?”他重拍惊堂木。“你身为嫡母,却心如蛇蝎,狠毒苟待庶女,令人发指,她的死分明是你所为,你还有何话可说?”
周氏惊吓得答不出话来,朝饶国公跪爬过去,哀求道:“饶国公,他们都欺负民妇,您要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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