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因为那里面并没有下什么常见的打胎药。而是分别在两份点心里各自下了不同成分,光吃其中一份倒没什么大碍,但若是两份都吃了,便会有打胎之效。”
她看了看脸色越发阴沉的陆诗,又补充道,“下官认为,对方知晓娘娘如今有了身孕,定会对饮食方面特别谨慎。万一娘娘有碍必然会检查所用食物,所以才找了这么特殊的两味东西下在糕点里,好瞒天过海。”
陆诗脸色阴沉,想着起初陆诗在时,她确实只服用了那酸梅糕。而那酸梅糕又确实让人胃口大开,待对方离开后,她便又吃了些薄荷莲子糕。然后到了下午,她便出了事。
难道,这真如女医所说的,一切都是糕点有问题?
她神色凌厉瞪了女医许久,这才阴测测又问道:“哦?那你告诉我,那两味东西,又究竟是什么呢?”
女医攥着手,咽了口口水,道:“那酸梅糕里,有一种叫婆娑果的果汁,而莲子糕里面,有一种曼罗草的成分。这两种果子虽说分开吃没事,但一起用下,就会有打胎之效了。娘娘若是不信,下官也可以替您请来别的太医,看看下官所言是否属实。”
陆诗瞪着她,沉默了许久,这才开了口,“御院首呢?”
女医有些纠结,“御院首自太子府夜宴后便消失了,一直未进宫。之前几日圣上派人去南宫府请人,也未寻到,如今不知身在何处。”
“这么巧?”陆诗的眼神越发冰冷了。
女医见状连连磕头,“下官真的不敢有所欺瞒啊娘娘,您大可遣人去南宫府问问。”
陆诗收回手,然后眯起眼,“既然女医大人如此说了,那么让你陪我去趟太医院,应当无妨吧?”
女医闻言连忙应声,然后伸手将她扶起。陆诗又唤了宫女伺候她更衣,然后一齐去了太医院。
陆诗看了看众人,特意选了一名资历尚浅的年轻太医,又对女医道:“昨日的糕点可还在?”
女医点头,“下官不敢随意毁坏证物,一直妥善保存在太医院内,您稍后,下官马上前去取来。”
说罢,便是马上离身去取昨日的糕点。
陆诗等了一会,待她将东西取回来了,她这才将两份糕点一起交到年轻太医跟前,“敢问太医,这两份糕点中,可有哪份里头掺了婆娑果汁?”
年轻太医闻言走上前拿着两份糕点闻了闻,又拿起酸梅糕尝了尝,然后开了口,“回娘娘,是这一份。”
陆诗见状痛苦闭了闭眼,忍了许久这才又缓缓开口,“那……那份薄荷莲子糕里头,可搀了什么和婆娑果汁不能混合的东西?”
对方听她如此说,又拿起莲子糕小心尝了尝,过了许久,这才皱眉问道:“娘娘说的,可是曼罗草?”
这个答案让陆诗徒然动了怒。
“罢了!”她厉叱,“不用再说了!”
女医状似担忧抬头,“娘娘……”
“你也不用再说了!”陆诗打断她,眼神已然冰冷,“你们继续做事吧,我自己可以回宫。”
说罢,她便转身出了太医院。
女医站在院门口,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了,这才漠然垂下头,不多久便出现在了紫宸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