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医道不过是粗粗涉猎,并不精通。能做的不过是暂缓这血流的速度,尽量拖着等瑾心将大夫请来。
陆远看着陆诗拿针施救,显得有些吃惊。他看了陆诗一会儿,这才回过头感激拉过顾盼的手,神色复杂。
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知道陆诗懂些医理,而她竟然知晓。足见她平日虽不言语,却比他更关心府上几个孩子。
顾盼微微羞红了脸,却是没有挣扎,看着他浅浅一笑。
这可是对方第一次,主动拉她的手呀。
又是过了半晌,瑾心这才带了一个脸色微微苍白的年轻人出现在了轻容园。
陆远有些惊疑,这年轻人并不是经常来府上的周大夫。
徐清晨不卑不亢的向陆远行了个礼,这才来到陆笙床前。
久病成医,自打他被欺凌落下病根后,便开始自学医术。也多亏了他这颗聪明的脑子,竟然也无师自通,如今单凭医术,即便是进太医院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他看了看陆笙头上的几根银针,赞赏得看了眼边上的陆诗,一双有些瘦弱的双手快速摆弄了起来。
仅仅不过变动了几个位置,陆笙伤口上的血便缓缓止住了。他又从怀里取了些药抹在她的伤口上,这才细细包扎了起来。
他将这几日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告诉瑾心,这才告了辞,从容离去。
陆诗有些吃惊于对方从容的气度,以及那高超的医术,不过也未多想,留了一会便回了海棠院。
陆远拉过瑾心,“刚刚那名青年是谁?”
瑾心望了他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告知。只道,“深夜了,奴婢找了几家医馆,只有这家肯出诊。”
陆远微皱着眉,显然还有些不放心。
瑾心又道,“奴婢来之前已经交代过刚刚的大夫,诊后不可多言向他人透露,老爷请放心。夜深了,奴婢留下伺候便好,老爷和表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顾盼点点头,这才劝走了还想留下的陆远。
翌日,有陆笙与陌生男子私通,对方甚至夜闯陆府的消息开始外流。
第三日,这则流言在百姓中开始广泛流传。
第四日,京城中开始不仅流传陆笙放荡私通,甚至开始有人绘声绘色描述,几日几时层在某地见过二人约会。
一时间陆笙的形象从云端跌落谷底,从高高在上的动人仙子,变成了人尽可夫的荡妇。
老夫人本来当日回去还有点不安,结果随着这些越来越不堪的谣言,她的不安一点一点的逝去,转成了暴怒。
她狠狠砸了手中的茶杯,一脸怒容大骂。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我就知道方清这个女人是灾星,连生个女儿都是扫把星,净给府里添乱。”
她喘着气站起身,宋嬷嬷赶紧上前搀住她。
“走!我们去轻容园,看看那个丧门星死了没有。”
陆笙足足昏迷了四天。
徐清晨来过两趟,按理来说,她不该昏睡那么久才是,可她却一直未醒,直到刚刚,她这才悠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