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路过一大片蒲苇地,爷他微微挑了挑眉,喊了停车。
张尧拉停了马,“爷,您怎么啦?”
洛景风似笑非笑看着陆笙,邪邪开了口,“你去帮陆大小姐摘一把蒲苇,她说想看看是否韧如丝。”
说着,又顿了顿,补充道。“对了,要一大把。不然不够救命。”
陆笙一阵心虚,马车里又有瑾心和徐清晨在,只能强忍着,然后默默瞪了他一眼。
张尧闻言麻利地从怀里掏出匕首,割了一大把,这才重新上车出发。
不一会儿,马车拐进一个羊肠小道。顺着那小路走到尽头,赫然入目的便是一处宅院。
陆笙下了车,只见周围一排青竹郁郁葱葱,倒是有点御辰竹屋的味道。
平凡的宅院大门外伏着两座石狮,高高的围墙自两边延伸开,但从外头看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见张钦缓步走到宅院外五十米处,几个纵身轻跃,变换了十多个位置,这才身子一停,悠然停在左边的石狮后按了按。
陆笙只觉得脚下一震,眼前的空地竟缓缓裂开一条道。瑾心也是一脸新奇,跟在了带路的张尧后面。一行人顺着地道下行,周边两侧是切割整齐的花岗岩。
走了一会,陆笙只觉得眼前一亮,出了地道,周围竟是一座被围在水潭中心的小别院。
徐清晨是有脑子的,此时自然不会让众人去打搅洛景风和陆笙,吩咐了张家两兄弟去准备柴火,自己和瑾心则去打扫厨房。
洛景风似笑非笑得拦过抱着蒲苇的陆笙,一路朝着最大的房间而去,想也知道,那里是主人居。
陆笙心底一阵忐忑,看着那大房间,不知怎么的脸上微微一热。
最近她是越来越怕和这没风度的家伙单独相处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似乎格外的……呃……不合乎礼法。
不!是洛景风格外的放肆,跟她没关系。
洛景风看她红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禁坏笑出了声。
细长黑亮的眸子满是戏谑,“陆大小姐果然是热情奔放,死到临头还有心思想入非非。”
他拉过她贴身抱紧,“说说看,你在想什么?在想谁?”
陆笙红着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洛景风邪邪一笑,低头埋进她的颈窝,脚下却带着她往里头走。“嗯?在想谁?是你的言昌吗?”
她觉得这男人真不是一般的小心眼,明知自己不过逢场作戏,还一直抓着这点猛踩。
“我热!我热还不行吗?”
“热?”他挑了挑眉,眸光诡异一闪,邪邪笑了。“那正好。”
他松开左手伸手一推,陆笙惊讶睁了睁眼,两人不知何时竟走到屋子最里侧。而这最里侧竟还有一扇门,一推开,便是外头包围着别院的水潭。
她心中顿时警钟大响,还没反应过来,他带着她身子一转,拿过她手中的蒲苇,然后将她推了进去。
“噗通!”
陆笙瞬间没入水中,周身的潭水让她一抖,刚刚的余热瞬间散去。
洛景风邪邪笑着蹲下身,递出手中的蒲苇,“快,抓住它,看看它是否韧如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