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爸也喜欢给我吹头发,那时候我被惯得有些无法无天,顽皮又娇纵,每天做把自己弄得跟个泥人儿似的,有时候一天妈妈要给我洗好几次头发……后来烦了,就嫌弃爸太惯着我,索性就让爸爸带我几天,结果你猜怎么着?爸爸不但没管教下我,反而陪着我疯,还为了瞒着妈妈,在隔壁叔叔家帮我洗头,每次吹完他还会给我编辫子……”
夏晚晚说着说着,就好似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沈崇岸听得心疼,如果没被娇纵过还好,可晚晚被年幼十分的爱过,才会在五岁的变故后,性格大变,也因为十分被爱过,才会在后来吴家母女进门,体验到极致的绝望。
而更让他心慌的事,夏母和夏父的死,多多少少都跟他有关。
如果有一天晚晚知道这一切,会不会还能跟他在一起?
想到这个,沈崇岸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有些失速,极力压下那些情绪,努力让自己面色如如常。
“所以你是准备要我也给你编个辫子吗?”心中如打翻五味瓶,滋味难辨,可开口却是不着调的问话。
晚晚一脸震惊的仰头看他,她讲了这么多,虽然也没指望男人会给她说点什么,却怎么也没想到男人会冒出这么一句?
“不过我倒是见过人编麻花辫,可以给你试试,但再复杂的就不行了。”沈崇岸仿佛没有看到晚晚的反应,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这还不算,他摸着头发差不多干了,放下吹风机,居然真的要给晚晚编发。
夏晚晚一时怔愣,还没理解沈崇岸的脑回路,就感受到那骨节分明的长指穿过她的长发,开始一点一点的给她编头发。
在片刻的僵硬后,晚晚无法抑制的笑了起来,开始还只是憋着抖,到最后实在受不住,尤其是看到沈崇岸给她编的大辫子,简直跟七十年代的画报上的阿姨一样,又粗又土。
“很好笑吗?”努力的编了半天,结果却被小女人嘲笑了,沈崇岸面子有些挂不住,可眼底的狡黠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总算让这丫头从回忆里拔了出来。
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晚晚去想那些过去的事,过去的人。
只要她不想,他们就能好好的。
沈崇岸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也会如此患得患失起来,暗叹了口气,可大手却将晚晚转了身,与自己面对面,然后腆着一张比沈曜天还无辜的脸哀怨的看着夏晚晚。
晚晚呼吸一滞,再次感叹某人是个妖孽。
不过她也不傻,在笑完之后就明白过来沈崇岸的意思,摇摇头将脑袋靠在男人胸口,可嘴里却在说,“好笑,特别好笑。”
“哈,看来我要好好振振夫纲了。”沈崇岸听了甚是不满,说完捏着晚晚小巧的下巴,颇为得意的问,“夫人你说呢?”
“嗯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看到男人如曜石般晶亮的眸子里闪着精光,晚晚想到楼梯里的吻,还有早上自己差点求饶的情景,撂下这句就打算跑路。
哪知道沈崇岸却一把拽住他刚编的辫子,一点一点将晚晚拉回来,“想跑?晚了。”
“沈崇岸你节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