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迸弄竹眼狠狠地死瞪着李书文,低骂:“无赖!”
“喂!好歹念在这几天我这么衣不解带地照顾你,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竟还骂我?”李君怀有些哭笑不得。
“你没安好心!”古弄竹不屑的说:“谁知道你有什么坏心眼要使!”
“你别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
“你算是君子吗?”古弄竹反问。
“比你君子!”李君怀反驳回去。
“自大!”说完,古弄竹便一个翻身背向他躺下,不想再跟他说话。
“你自己不也是!”李君怀再次反击回去。
但躺在床上的古弄竹并未有任何回应。
“弄竹?”他轻唤。
她仍没有回应。
“生气了吗?”李君怀轻声询问。
迸弄竹还是没有出声。
“弄竹。”他伸手去摇摇迸弄竹的身子。
迸弄竹倏地挥开他的手。
“我知道你又在生气了,不过”李君怀停顿一下,才说:“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我不想听!”古弄竹拒绝道。
“你一定要听。”李君怀坚决的说。古弄竹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以行动来表示她的不愿意。
李君怀深吸口气,便提高嗓音的说:“我要娶你!”
话才一毕,古弄竹便立即拉下被子,坐起身子,睁大了双眼看着李书文,满脸的惊讶。
“我想娶你。”李君怀再重复一次。
“你你说什么?”古弄竹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李君怀再次说着,口气坚决。
“你病还没好吗?”古弄竹仍是一脸不置信地看着李书文。
“我病早好了!”李君怀否决古弄竹的猜测。
“那不然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古弄竹皱着眉。
“你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李君怀反问。
“难道不是吗?”
“我清醒得很!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李君怀明确的说。
迸弄竹摇摇头,似是自语:“我看你真的是病疯了!”
“你这么不相信我的话?”
“你想我会相信吗?”古弄竹轻挑眉说。
李君怀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反问:“你想知道为什么?”
“当然!今天换成你是我,你不会想要知道吗?”
“我喜欢你。”李君怀简洁有力地回答着。
“喜欢我?!”古弄竹惊讶的重复道。
“不相信?”
“是不相信。”古弄竹也很简洁的说“这个答案实在太好笑,简直不可思议。”
“也许你会觉得很可笑,很不可思议,但是我真的是认真的。”
静静地注视着李书文,古弄竹从他的眼中,能看到他的诚心、真意,她不禁被他突然袭来的情意给吓住了,她没想到他对她的感觉,已经变了样了,更想不到的是,当他对她坦白告诉自己的情感时,她竟然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其实,她也并不否认,他是长得很好看,涸啤美,可是她和他应该是仇人吵架的冤家啊!怎么会怎么在她摔了一大跤,生了场大病,昏睡了几天后,一切变了样?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弄竹?”见她那副呆愣的模样,李君怀忍不住轻声叫唤着她。
迸弄竹回过神,定定地看着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李君怀提醒着她。
定了定神,古弄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说:“这个事情我无法答应。”
闻言,李君怀微微一怔,随即淡谈一笑说:“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毕竟我们一直相处甚劣,如今我却说要娶你,这变化对你来说,似乎太快了,让你一时无法接受。”
迸弄竹挤出一丝微笑,没再说话。
“不过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许我说出来,你会不相信,也可能你会生气,但是我还是要说。其实,从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从小,我就是生活在养尊处优的日子里,从来没有人敢违逆我的意思,就连那些喜欢我的女孩子也是如此,对我总是百依百顺的。
“只有你,你会跟我平起平坐,找我吵架斗嘴,在我心里,你是一个不会做表面功夫,谄媚我的人,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自在、很快乐,因为你很真,很诚,不会去计算人。你可能会大骂我是个无聊鬼,但是说真的,我连和你吵架,都觉得好快乐!”李君怀将这二十年来在宫中生活和现在心里的真心话,缓缓地倾吐出来。
迸弄竹静静地看着他,脸色神情也没有一丝的不悦,因为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落寞感。
“弄竹,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以前并不是真心要那般对你,老激你生气,我只是想找个能以平凡心对待我的人。”
迸弄竹轻轻叹了口气,好一会儿,她才开了口:“你真是个怪人。”说完,便露出了个淡谈的笑容。
李君怀对她的话,微微一怔。
“如果,你这个怪人这么爱找人吵架,我依然可以随时奉陪。”她说。
“不!”李君怀急急的喊。
“为什么?”她有丝不解。
“我我想,我们和平相处,可能会比较好,更何况,雪姨也不会想要天天看到我们吵架。”李君怀解释着。
迸弄竹迟疑了一下问。“那你的意思是要和平相处,不再吵架?”
“对。”李君怀点点头。
“如果,谁先挑起战火,该如何处置?”她又问。
“处置”李君怀想了一下说:“罚他三天不准说话!”
“三天不准说话?这太苛刻了吧!”古弄竹微皱眉头。
“如果不这样,就没法达到制止的效果啊!”李君怀说。
迸弄竹点点头说:“说得也是!”“那就这么说定:”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李君怀立即接话下去。
随即,两人相视而笑,他们之间的仇敌气氛,也因这一笑完全化解开
方维维一大早便坐在厅里静静地发着呆,想着自己的遭遇。
“怎么啦?这么早就起床了?睡不着?”殷子飞也起了个大早,看她坐在那儿发呆,便走至她的身边坐下来。
方维维看看他,勉强地挤出微笑说:“是啊。”
“想家?”殷子飞询问。
方维维没有说话,但她的神情已默认了殷子飞的话。
殷子飞回给她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我能体会想家的心情。”
“你也想家?”方维维反问。
殷子飞摇摇头,无奈的苦笑说:“我没家可想。”
“没家可想?”方维维不懂。
“我从小就没爹娘了,是师父收养了我,长大后才跟着少爷的。”殷子飞很简短地交代自己的身世。
“哦!”方维维点了个头。
“你呢?一定生长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吧!”殷子飞猜问着。
方维维淡谈一笑说:“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爸离婚,改嫁给别人了。”
“离婚?”殷子飞不懂这词儿指何意。
“就是一对夫妻,因为某种原因处不来时,而同意取消他们的婚姻。”方维维解释着。
殷子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就好像休妻!”
“非也。”方维维摇摇头,再次解说着“休妻只是单方面的同意便可,可是,离婚是要双方同意才行,而且哪一方提出都可以。”
“这么说,在你那个时代,女子的地位很高了!”
“何止?有的女孩子做事的能力,比男孩子要强很多,我们是讲究男女平等的。”方维维强调的说。
“我大概能了解。”段子飞若有所思的说:“这几天,听你说了很多关于你那个世界的事,我大致上能了解你现在说的话。”
“我那个时代,比你们这个时代好得太多了。”方维维说。
“我想也是。”他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
“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方维维难过地叹口气说。
“我想他们一定很着急。”段子飞说。
“尤其是我爸和书寒。”方维维接下去说。
“书寒?你那个男朋友吗?”他问。
“喂,他一定急死了。”说到这,方维维的泪水又溢满了眼眶。
“你好像真的很爱他?”段子飞询问着。
“我们俩都很爱对方,可是”到这,方维维欲言又止地叹了口气。
“可是什么?”段于飞好奇的问道。
“他父母反对我们。”方维维神情黯淡了下来。
“为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吗?”殷子飞问。
“他父母说我有个不健全的家庭父母离婚,所以不见容于我。”方维维淡淡的说。
“就因为这样?”段子飞瞪大眼问。
“对,他们是很有钱的富商人家。”方维维解说着“而且,为了他们公司的前途,他们想利用书寒来个商业婚姻。”
“什么意思?”段子飞不懂地询问。
“就好像你们皇帝,为了安定外番的情绪,不会有叛乱之心,就将公主或郡主婚配予外番的意思。”
“你是说和亲?”段子飞不大确定的问。
“对。”方维维点了个头。
“在你们那个时代还有和亲?”殷子飞眼中闪过了讶异之色。
“有是有,可是大部分是两家的商业婚姻,很少有国家之间的政治婚姻。”方维维补充说着。
“是这样啊!”“书寒就是为了逃避这场商业婚姻,和他的父母大吵了一架,才离家出走。”方维维说。
“和我们的太子一样。”殷子飞不禁笑着。
“什么?”方维维听不清楚的问。
“没、没什么!”殷子飞急急否认道。
“我刚听你说什么太子的?”方维维一脸狐疑。
“有吗?我没啊!一定是你听错了。”殷子飞摇着头说道。
“是吗?”方维维皱着眉,心想:难道真是她听错了。
“是啊!”殷子飞用力地点点头。
“那你刚才说了什么啊?”
我没说什么啊!我只是自言自语罢了!”殷子飞露出个心虚的笑容。
“喔!”方维维点点头,不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
我们去找海碧儿吧!”殷子飞转移话题。
“找她做什么?”
“告诉她弄竹已经醒过来的消息啊!”殷子飞提醒她。
“说的也是,这几天,她可也着急得要命!”
“是啊:既然弄竹醒来了,我们就赶紧告诉她,免得她还直担心。”殷子飞又说。
“好。”方维维应了声。
于是,两人便起身,往海碧儿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