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东宫太子妃,被百姓暗地里奉为了投胎下界的仙人,救苦救难的菩萨。得救的人家有许多背地里供着香火的。
朱浦等医官也获益匪浅,然而奇怪的是,明明见过太子妃如何制作药材,他们私下里试验,却总是失败,并不能做出功效一样的药物。不免暗暗奇怪。
如此过了十余日,凌妆已觉大好,只是容汐玦吩咐得紧,等闲不让她出去吹风。她却是有些憋坏了,再说就是歇息的日子,她也没闲着,那些个救命药物的关键程序,还是她亲自经手的。
将近半月,西军里的瘟疫已消得一干二净,凌妆让丫头们收拾东西,准备明日回京,站在营地里远眺,见河对岸的何家村静谧一片,忽然想起小兔儿来,有心前去一探。
恰巧王顺发就在边上,便吩咐他去取些果蔬鲜肉,带上品笛几个,出了大营,要往何家村去。
营外的士兵早就知道这里住的是太子妃,哪里敢拦,一个个伏在地上偷窥得几眼,又是赞叹,又极是尊重,只索记得她的眉眼身形,好生向神灵祝告。
闷在营地里忙碌多日,如今走出来,连品笛等俱是雀跃,面上都带着笑,一路上在草地里采了许多野花,编成花环献给主子。
凌妆含笑,“自个儿戴。”
闻琴和侍萧到底年纪更小些,看到娇嫩的小花满眼都是欢喜,你帮我簪一串紫色的南天七,我替你戴几朵鸢尾,相互追逐着,悦耳的笑声回荡在草坡上,美得不行,似乎比戴了金镶玉的还要开心。
品笛扶着主子落后几步,笑得双眼都眯成了月芽儿,两个浅浅的梨涡浮现在双颊。她枯黄的头发早就变得乌黑油亮,皮肤也白了不少,腰肢纤细,虽然活泼却不失规矩,按如今的身份,也足足比得上地方上的大家小姐。
几个丫头都是大姑娘了,却是该说亲了,不过凌妆认为,成亲无须太早,女子的骨骼没长全,生孩子才更容易难产,品笛还可以等上两年……
想起失去的孩子,她未免又添黯然。
品笛看着闻琴追打侍箫,搀扶着主子缓步前行,一直眯着眼笑。
凌妆见她笑得开心,不由道:“你怎么不去采花?不用扶着我,走道儿摔不了。”
品笛皱起鼻子,拿嫌弃的眼光瞄着闻琴和侍萧,轻声道:“咱们都是服侍太子妃娘娘的人了,怎么能不庄重些?”
恰巧一对彩蝶飞过,凌妆仰起头,蓝天白云悠悠,似聚成一张笑脸娃娃的模样,她望着出了神,也许,这一刻,她宁愿这世间有魂灵,有生前死后的神知。她忽然想起去年那个面黄肌瘦,缩在申家院子里扫地的粗使丫鬟。
品笛歪头看见主子眼里带了一丝温柔笑意,心头真正一宽,。
“侍箫都十六了罢?该说婆家了。”凌妆自天空收回目光,打量着前头的侍箫。
这是个瓜子脸的姑娘,生得比品笛和闻琴都美些,缺点是獾骨有些外阔,她巧妙地自两边额角垂下两缕发来,半遮半掩,倒平添了一股妩媚的风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