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难得太嫔们不顾生死随我来此,将来定要奏明殿下。好生奉养。”
嵇仪嫔针线不停,杏眼斜斜一挑,波光潋滟,“实不消好生奉养,在宫中无所事事的日子太难熬了,我这么说,若被帝后知道,自是不妥,但却是我的心里话,在上林养着,与在恭陵外的享殿旁住着有什么差别?还不如这两日,跟你来了军营忙碌,体味将士们的感激,才觉自个儿突然有用了……”
说着说着,嵇仪嫔不觉停了手上动作,目光似穿透帐篷落到了某处,随即又醒过神来,靥生桃花,低头飞针走线。
凌妆看着嵇仪嫔的神色,若有所思,外头传来一些动静,有人提高声音欢呼:“太子爷来了。”
嵇仪嫔赶紧起身让在一边,品笛和侍萧前去打起帘子。
高大的身影钻进来,堵在门上道:“快把帘子放下,小心带了风。”
嵇仪嫔忍不住瞧着凌妆会意地笑。
门口的人还背着光,看不清脸色,明亮的光线从他肩头腰线等缝隙中漏进来,颀长的身形更显挺拔。
嵇仪嫔笑说一句:“我去帮她们料理药材去。”朝太子颔首,自觉离开了帐篷。
凌妆看了眼品笛,丫头机灵,带着闻琴几个退下了。
容汐玦几步跨到榻边坐下,抚了抚她的脸问:“感觉怎样?”
“无碍的。”凌妆抓住他摁在脸颊上的手,“营中大忙,殿下千万别以我为念。”
“怎能不以你为念?”容汐玦仔细看她气色,果然与凌晨时不可比拟,到底是底子好,放了不少心,道:“律王带过来的江湖游医中居然也有一个极有见识的,在草地的泥洞里发现不少死老鼠,说此这场疫症乃因这些畜生而传播,与你说的不谋而合。果然,今早探子已来报,说距此几十里的堂邑、张庄、武庄、杏林村、甜水村等俱爆发了瘟疫,昨日已急书上报朝廷,故此律王才得请命而来。”
凌妆早就想到这瘟疫便是开始有人故意施为,到后来根本也是控制不住的,念及因此失了孩子,怨恨入骨,“是了,想是开始有人故意放了老鼠进来,难以发现,若查出是谁手段如此毒辣,该当千刀万剐。”
容汐玦微一颔首,“我已传命与军知院,仪鸾卫暂接了城防,方便四下里打探,原本想送你回东宫静养,不过……”他目光轻柔锁着她,“在我眼皮底下到底放心些,只是此处环境简陋,供养不足……”
其实搭建凌妆这座帐篷的时候,内侍们已经格外布置了一番,并不至于太仓促,如今太子明示这两日救治士兵的人乃太子妃,供养就更殷勤了。
那些个病愈的士兵听闻太子妃为了救他们失去了孩子,都是热泪滚滚,常常成群结队地朝这座帐篷遥遥拜过,方才一步三回头地重回原先的大营,许多人才采了各色野花、山上的野果或者自己带的小物件送在内侍们手上,场面温馨感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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