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远兼程赶入京中来此诬陷于我?”
老者转向周氏:“贤侄媳妇,请你说个公道。究竟是我等对不起你家阮大人,还是你家阮大人发迹之后欺压乡邻,大肆敛财?”
周氏正待说话,阮岳已抢上一步喝道:“你们纠缠着一个疯子。是何居心?”
“疯子?”周氏摇头,满面凄苦,继而咯咯笑道:“阮亭华,我若疯了,你与你母亲会带我一同出来应酬?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尽都知道了。何必再装!”
诸人听周氏说话清楚,态度从容,面相更是和善,不觉就信了她的话,议论纷纷。
罗氏听得害怕,竟抓了丫环的手道:“快,快,咱们回去禀告太夫人。”边说边已经回身,也顾不得山道难走,疾步向观音阁方向去。
阮岳四处寻找从人,一时不见身影,阮泰瑟缩在一旁,显然是不敢对嫂子动手的,恼得亲自上前去拉周氏:“疯婆子,回去再与你理论。”
连韬和那短打扮的汉子双双跳上去挡住了阮岳的去路。
那老者见阮岳冲不过来,袖手道:“前两年回乡祭祖,你看上个良家女子,设计叫人打死她的丈夫,后头又做好人替她寻仇出气,现都已查清拿到证据了,那伙泼皮流氓你没有杀干净,跑了几个,现如今被军知院带了去,皆交代得清清楚楚,便是你养在乡族的李氏,也已上京。这杀人案不是小事,贤侄须得去公堂上说个明白。”
“哪有此事!”阮岳还要强辩,却听得一声娇斥,“恶贼,还我夫君命来……”
这一声虽是年轻女音,里头饱含的怒意和愤恨震得阮岳手脚发软,差点一跤跌在地上。
黄莲木后转出一个浑身缟素的小妇人,果真清丽逼人,韵致非凡。
阮岳还未开口,周氏已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徐家妹妹,这竟是我所嫁非人,害了你了!”
徐氏扑在周氏身上,哭得伤心。
听老者所说,这徐氏前头以为夫君被一伙泼皮打死,回乡祭祖的状元替她报了仇拿了人,自然感激,阮岳又是年少风流,必是这样没名没份地跟了他。
周氏拍着她劝道:“我们都是一般的苦命人,他不仅要杀了我,还要杀了你,只为另娶承恩公家的新川县主……”
两个女人抱着哭成泪人一般,阮岳却一副恨不得将她们生吞活剥的模样。
周氏拭去泪,竟朝他淡淡而笑,似自语,又似指摘,声音却是清晰透亮:“中了状元之后,你在官场上钻营,做的事自己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本不是我一介妇人该管之事。只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色迷心窍,看上了凌家女儿!”
连韬一听好像提到姐姐,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姐姐已遭阮岳毒手,也料不到周氏会当众将这个要命的秘密说出口,即使头脑再简单,也知不妥,一时不知该阻止周氏还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周氏却已接着道:“你万万想不到一个商家女儿会成为太子妃吧?当日你与你母亲设计要毁她清白,若是个寻常女子,这等事自然是哑巴吃黄连……可如今你夜夜睡不着,时时害怕东窗事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