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近日太子待她越发疼到心窝子里去,她竟没有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一心为国家大事烦忧。
可是作为一个贤惠的太子妃,不用皇后施压,怀孕了第一件事就是要为太子安排侍寝的宫人。
只要一想到容汐玦亲近别的女子。想到他于枕席间的恩爱缠绵,她就几欲吐血。明知如此不贤,却要忍着挖心挠肝的痛苦,去做那等违心之事么?
思来想去,凌妆觉得自己实在无此贤惠,心中烦闷,在屋里来回踱了不下千步。
品笛和闻琴不知主子怎么了,问了一声无果,不敢再问,不免着急起来。
正无计可施,却听到外头的动静。
太子每日从外殿回来必定第一时间到柔仪殿,也不许人高声宣喊,丫头们却知道是太子回来了,两人相视一笑,竟是宽下了心,连忙迎到门上去。
往日里凌妆自然也会迎出来,容汐玦见门上只有两个丫头蹲着,微微诧异,随口问道:“你们主子在做什么?”
品笛回道:“主子上半晌见了罗山伯夫人和两位女眷,不曾做别的……”
容汐玦嗯了一声,以为妻子在里头卧着宫娥不敢唤醒,抬脚就进了次间。
凌妆胡思乱想了半天,这时已回过神来,在花梨木雕竹纹裙板玻璃隔扇前迎接住了,见容汐玦负手走来,面上满是轻松,生得过于精致的人总是叫人看了心情舒畅,面上便也露出了笑,“殿下去瞧过邢国外祖母不曾?老人家病体如何?可需我去瞧一瞧?”
容汐玦接过她的手走至靠西的沉香木炕上坐下,并不让她离身,揽着一块儿坐了,道:“太医已经回过,说无甚大碍,不过是说心口疼,老毛病。”
“心口疼?”
贵夫人们有心病时常用此做借口,太医既说无碍,凌妆不免想到夏二姑娘身上,“别是因为殿下册了我,夏家表妹闹腾得外祖母不得安生,惹出的病症罢?”
“我怎么听着好像有丝酸味儿呢?”容汐玦作出一副吸嗅的样子,虽是作怪,模样儿却十分让人喜欢。
凌妆哼了一声,转身背对了他。
容汐玦也不说话,自后头将她拥了,伸脖子贴在她脸上摩擦几下。
温暖的触感化作一股暖流,缓缓入了心,熨帖无比。
凌妆便放松了身子,将脑袋靠到他胸前,轻轻阖上了眼。
品笛和闻琴在门上,本待进来侍奉,瞧见这光景,连忙退了出去,放下了金线满绣的花鸟鱼虫门帘子。
容汐玦嗅着她的发香,已是正经无比,缓声缓气道:“自从堂邑回来,冷落了你,明日我谁也不见,带你好好练练骑马,陆蒙恩一直嚷着要办个击鞠大会,待三月天气更暖和些,咱们也去乐一乐。”
想到不能骑马玩击鞠,凌妆倒有些惋惜,并不睁开眼,面上却是恬然的笑意:“妾身骑不了马,殿下也不曾冷落我。”
三餐皆陪着她用,夜里全宿在柔仪殿,要说这也算冷落,天下女子也就全都被夫君冷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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