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戴宫正向来谨守宫规,分寸拿捏得很是到位,不愠不火,虽坐在处置人的位置上,却能做到不招人恨,也是个极难得的人。余下还未定罪的宫人纷纷拜倒在地,大声谢恩。
那庆夫人一路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回了坤和宫,径直哭倒在皇后脚下。
小夏后听了她一番哭诉。面皮轻轻抽动几下,粉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许久,方斥道:“废物!”
庆夫人惊得立时收声,仰头望着皇后。
小夏后虎地站了起来,从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有杀人砸物的冲动,可是思量半晌,竟是拿凌氏一点辙都没有,不由长叹一声。
在皇后跟前,傅仲春一直和庆夫人别着苗头,此时见她吃瘪,暗暗解气,却故意上前劝道:“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依奴婢看,盛极必衰,一朵花它开得最好的时候,便是临了谢的时候。”
小夏后回过头,目光在他面上逡巡一番,看出些端倪,便朝庆夫人等道:“去将太子妃收留逆党的事禀明陛下,别戳在我眼皮子地下,看着丧气。”
庆夫人幽怨地横了傅仲春一眼,不情不愿地垂首退下。到这会儿,她却也有些看明白了,皇后根本不敢发作太子妃,去禀报皇帝,不过是另讨一顿骂,又能如何?
“有什么话,快说罢,藏了半天,不嫌烂了肚子。”小夏后由着傅仲春接了玉手,缓缓走回凤椅上坐下。
傅仲春依势替她拿捏着手臂,一路向上,到了肩头,低声道:“奴婢倒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小夏后哼了一声:“凌氏素不是个清白人,奈何东宫那位不介意戴绿帽子,别人还能怎样?”
“果真不介意么?可未必呢。”傅仲春的手法极好,说着话,见小夏后已微微后倾,闭上了眼睛,露出颇为受用的模样,大着胆子附近了她的耳朵,“完全不介意的话,上回能离宫那么些日子?娘娘您想……”
小夏后睫毛颤动,夏宝笙是她亲兄弟的头一个女儿,她一直很看重,虽然皇帝说对付一个女人没什么用,但对隐隐凌驾于自己的凌妆,她委实难以控制住情绪。
“你听说什么了?”小夏后微开眼皮。
傅仲春见状,附耳讲述……。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到了二月中旬。
这日连氏带着凌春娘和叶玉凤一起到东宫给凌妆请安。
凌妆让叶玉凤在东次间大炕旁坐了,见连氏和凌春娘满面喜色,问:“娘和姑母喜气洋洋,家中有甚喜事?”
连氏笑看着凌春娘。
凌春娘赶紧道:“这不,托娘娘的福,霭儿年前就说了亲事,那家催得急,我们挑了日子要替他们办喜事。咱们家门第小,霭儿又在舅舅家住过,想在伯府里发嫁,日后也光彩些,弟妹一口就答应了,还说不知届时娘娘能不能得空赏脸……”
凌妆倒听母亲说起过此事,她对程霭兄妹极不待见,不过抱着家丑不外传的心思不予理会罢了,怎能再抬举他们,对母亲的软心肠老好人做派也很不赞同,不免横了母亲一眼,道:“程霭不是罗山伯府的人,怎能在伯府发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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