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必力,若对她格外照顾,倒会使她被皇后怨恨。凌妆瞧了她一眼,面上并不显十分亲近,只望她心里能够明白。
东海公主平日里是最受宠的嫡公主,今日却没有得到兄嫂的青眼,心中愀然不乐,面上神情未免显得倨傲。
偏萧瑾是个极为自负的性子。见她面上淡淡,一副怏怏不乐之态,以为她并不乐意这桩婚事,心里暗哼一声,也不大应酬,田野中间的这一顿午饭,众人各怀心思,倒是容汐玦和心思单纯的阿史那必力吃得最为畅快。
那头宜静公主一瘸一拐地走过田垄前去告状,果然被帝后严词训斥,公主哭得伤心,帝后嫌她伤风败俗,毅然命人送她回宫面壁。
刘通瞧着帝后做戏,拱了拱手,自转回这一桌吃饭。
靖国夫人崔氏谨小慎微,从来不插嘴说话,像个隐形人,只挨在丈夫旁边布菜,做派有点像下人。
陆蒙恩见刘通回来,努嘴令妻子移到再下首,腾出位置来给刘通,拍了拍他的肩道:“大丈夫何患无妻,这样的刁蛮女子,不要也罢。”
不料这一言却是物伤其类,东海公主见萧瑾远不及阿史那必力热络,早就有气,闻言勾起半边嘴角,似讥似笑:“依我看,宜静姐姐并没有错,历来捡择驸马,讲究的是门第、学识和相貌,若样样配不起金枝玉叶,不如不嫁。”
萧瑾目不斜视,凌妆见他牙关暗咬,知道东海公主说了蠢话。
容汐玦却听不得妹妹的话,冷冷看了她一眼,道:“吃个饭怎地这么多话?若不想吃,自管派米去。”
东海公主还从未被人当面这么下过脸,自然变了脸色,霍然立起,却不敢与大皇兄交锋,勉强施了一礼道:“小妹先行告退。”带着两名从人急急离开。
乐清长公主和松阳公主自不好再坐着,各自看了车敬之和阿史那必力一眼,也说要去向百姓施福派米。
车敬之低头望着乐清长公主道:“长公主若不嫌弃,臣在旁护卫。”
凌妆听了一乐,觉得车敬之倒是挺上道。
乐清长公主面皮薄,也不应声,自顾自往前走,见车敬之愣在原地,又回头望了他一眼。
车敬之这才反应过来,大殷的公主原是这般委婉,连忙笑呵呵地跟上。
有了车敬之打头阵,阿史那必力就依样画葫芦。
凌妆见松阳公主也欢欢喜喜地走了,望着他们成双成对的背影,若有所思。
萧瑾忽道:“这里离驻营的石河子驻马坡只有几十里地,殿下既到了此处,咱们不妨微服过去瞧一瞧将士们?”
容汐玦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
凌妆起身正待施礼相送。
容汐玦却牵着她的手道:“不是说要教你骑马么?今日先让你领略一番,走。”
陆蒙恩也道声走,靖国夫人崔氏低头跟在丈夫身后,居然也不说向帝后辞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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