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风大闪了舌头,敢编排太子妃的不是,你可知太子爷是如何着紧这一位,连靖国太夫人都被斥出了东宫。要是传到那边,公主都保不了您!”
教养嬷嬷气得干瞪眼,却知他说得没错,要是这小子使坏,自己这快嘴就招大祸了,赶紧挤出笑容:“咱们在公主面前说的体己话,哪个烂了舌根的出去学,公主可不得撕烂他的嘴!”
孙得子笑笑不回话,宜静公主的脸色却更加难看。
凭什么那个下等商女却可以嫁天底下最好的人?
凭什么自己堂堂公主之尊却要嫁给一个年逾三十,妻妾成群的中年汉子?
一念至此,宜静绝望中生出无边的怨气,握紧了拳头,咬牙在心底怒吼:“凌氏!你等着,终有一天,我要你身败名裂,将你丢给天底下最龌龊不堪的男人,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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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章殿西暖阁,灯火融融,一派欢声笑语。
凌妆没来由一阵战栗。
品笛见她颤了一颤,忙在她肩头搭上大袄,关切地问:“娘娘怎么了?”
凌妆摇头:“没事,并不觉冷,外头怎样了?”
品笛知道姑娘是问太子,笑道:“太子爷被侯爷们缠着喊大舅子灌酒,一时三刻想是脱不开身。”
昔日的好兄弟一下子有三个成了妹婿,一个还成了姑父,委实蹊跷。在此之前,任谁也想不到皇帝竟会如此大方,把容家的姑娘一股脑儿配给了广宁派人物,他是彻底想与这边结好还是另有所图呢?
用意其实挺明显的,但下嫁以后的效果,还真得两说。
凌妆正盯着烛火出神,贺拔硅悄无声息地走进来,躬身笑道:“殿下打发老奴来与娘娘说一声,今夜被将军们纠缠,想是回不了宫了,明日仪注烦琐,还请娘娘早些安寝。”
凌妆叮嘱:“醉酒伤身,你去带个话,请殿下莫要狂饮。”
贺拔硅欠身称是,退了几步,方转身离去。
他向来不如孙初犁来得亲近,凌妆瞧着他略带佝偻的背影,欲言又止。
闻琴怯怯劝道:“娘娘,奴婢们家乡,都有新婚前新郎官被发小们拉着逛青楼的风俗,不过那群将军,顶多劝殿下喝酒,您不要悬心。”
凌妆望天无语,这傻丫头,劝解的话说得如同火上浇油,真是太老实了。
过了年,品笛十四,闻琴十五、侍萧十六,品笛和闻琴还能再留两年,侍萧却要好好找一夫婿嫁了。
她了无睡意,便与丫头们笑闹起来。
屋内笑声连连,屋外回廊下,姚玉莲扯了值夜太监一床被子铺在一尘不染的台阶上,拉着杨淑秀观星。
她两人如今升做了内院宫娥,常侍等级,相较以前不可同日而语,手上的活计也轻省。
今日本是她们值宿,无所事事,为涵章殿内外灯台添上灯油,姐妹两个便说起了悄悄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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