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及首饰三千八百余件,银器玉器数以万计,古今名卷画轴不计其数,黄金二万多两,白银五十多万两。再加上京都及各地方的宅邸,田地山塘约三万多亩,用富可敌国形容也不为过。
因短时间内还无法确实厘清这位左仆射的所有资产,军知院只报了个大概,已令朝野震动。
太子尤重田地宅邸,敕令军知院清退侵占的百姓田地外,其余分赐广宁军将士。
抄家官员的一应黄金白银铜钱等币收归国库,金玉珍珠首饰、摆件赏器等源源不断地送进东宫。
仅仅查抄几个大员,数日间,东宫的库房就堆满了无尽的绫罗绸缎。
上万件首饰一一捧进涵章殿西暖阁待良娣挑选。
凌妆这几日早累得疲倦不堪,除了惊诧贪官的疯狂,再无闲情挑首饰器玩。
吏部的考绩送到东宫,上官攸又在忙着查贪官,镇日宿在军知院不见人影,皇太子分身不暇,吩咐凌妆代为甄别,这几日凌妆夜以继日地查阅,从中鉴别真伪,遴选实干的地方官员,以备太子用着。
尚有连续几日安抚说服羁押的太学生,再与各路求情的勋贵女眷周旋,颇为累人。
正月二十八,凌妆到了中午也没下床。
皇太子罢朝之后,孙初犁迎上前,小声回了太医请平安脉后的叮嘱。
凌妆躺在床上,却还在看考绩,正看到南昌地方,珠帘一卷,容汐玦走了进来。
她扬起脸笑道:“殿下,咱们大殷幅员辽阔,好官也是不少,我好像又找到一个。”
容汐玦两步近前抽走她手上的卷册,“无须如此劳累,日后自有他人打理这些。”
凌妆依旧笑着。
“考绩的记载也不能全信,指不定吏部的官员收了地方的好处,刻意写得好些。”
“从记的事上倒也能分辨出一二。”
容汐玦在螺钿镶云母石大床上坐下,端着凌妆的下巴仔细察看。
凌妆轻轻去掰他的手,嗔道:“没甚紧要,只是身上酸痛懒怠下床。”
容汐玦低头自省,想了半天道:“晚上我睡东暖阁。”
凌妆愣了愣,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己不能沉迷于他的宠爱,但是有了良娣的头衔之后,小日子他也不曾避嫌分室。
寝宫空阔富丽,月余而已,她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突然要留她独对这绡纱罗帐,漫漫长夜,竟觉有些茫然无措。
容汐玦眨了眨眼,流光溢彩的眸中浮起笑意,刮了刮她的琼鼻道:“我懂了。”
凌妆并不信他懂了,这个心思不太会转弯的少年,怎么可能懂得女人微妙的心思。
“天下事多如牛毛,就是不吃不睡,凭我们两个也是做不完的,过两日就是春耕节,要到先农坛祭祀,你不如好好歇歇,待二月二身子爽利,我便带你去郊外踏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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