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在这江湖上混,果然好难啊!”
岳灵珊闻言这才反应过来,心中一酸,就要哭出来。
劳德诺不管是不是王书口中所言,那嵩山派的奸细,至少在华山的时候,对她也是照顾有加。此次出门,一路照拂,那是不用多说了。此时却死在了这年轻人的手中,真是忒也冤枉!
她一怒就要拔剑,有人却比她还快,毕竟,岳灵珊扮成村姑,身上无剑。
林平之的剑,就和他的人一样,平庸无比,王书面对他刺来的一剑,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手指轻弹,林平之的剑刃就已经脱手飞出,长剑横空,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林平之脸色大变,他自幼习武,自问虽然不能问鼎江湖上的一流好手,至少一般人也不会是自己的对手,却不想,这人手指一弹之间,自己的长剑就已经脱落,这人到底是何等武功?
“少镖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几个镖头见到王书如此神功,不由林平之分说,拽着就走。
林平之还要挣扎,结果年纪轻,武功浅,根本就不是几个镖头的对手,竟然硬生生的就被拽走了。
一时之间,酒肆之中,就剩下了林平之和那岳灵珊二人。
岳灵珊站在王书的桌前,王书坐在那里,却在凝视自己的酒杯。
“你到底是什么人?”岳灵珊深吸了口气,她转过身,提起了林平之落下的长剑。
王书道:“我?我本来是一个军人,因为杀人太多,性子暴虐,被开除了军籍。后来流落异国他乡,成为了一个雇佣兵。几番征战,一生杀戮,最终玩大了,被弹头送来了这里。”
他说着,看向了岳灵珊,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剑,忽然一笑道:“岳大小姐,是想要用手中利剑,为叛徒报仇?”
“二师兄是不是叛徒先且不论……”被王书几次三番叫出了行藏,此时岳灵珊也不再一力掩盖,而是冷冷的说道:“阁下这番手段,可还将我华山看在眼里?”
“很好,很好。”
王书拍了拍手道:“我一直以为岳灵珊不过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却没有想到,当你独身一人的时候,仍旧能够拥有这份担当,却是不错。”
这话虽然是夸奖,但是岳灵珊却听的浑身别扭。
而王书则道:“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对你的兴趣,却又从武功,转向了别处。”
他说着,身形一动,骤然之间,就已经到了岳灵珊的跟前。
岳灵珊心中警觉,侧身一闪,只觉得脸上一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到王书侧立一旁,手中拿着一块东西,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岳灵珊心头一惊,伸手摸脸,果然,脸上光华一片,易容伪装的面具,全都被此人撕去了。
“果然漂亮,艳丽不足,可爱有余!”
王书说这番话的时候,却在朝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岳大小姐,你可以就此回转华山,就说我王书不日即将莅临华山,向岳掌门求亲。劳德诺一事,就算是王书提亲的聘礼!”
岳灵珊活了这么大,如何被人如此调戏过?一时之间,又气又羞,仓促之下,直接追出门来,却又哪里找得到王书的踪影?
“这人……到底是谁?一身武功……着实可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