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城西发生的那些脏事。”白玉堂伸手便将支票撕了个粉碎,扬在空中,落下偏偏纸屑。
白玉堂站起身,“我说过了,我们再也不会有任何来往。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不然你们就是私闯民宅,我就叫警察了。”
傅余年脸色一沉。
砰!
“妈的!”高八斗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紧跟着直接暴起,双手摁住白玉堂双肩,将他生生摁在了沙发上,青筋崩起,“信不信,我能杀了你全家?”
当!
马前卒右手一闪,一柄短刀便出现在手中,刀锋发出沁人心脾的寒意,刀锋一闪,白夫人脖子上的一串白玉珍珠顷刻落地。
“啊!”
要在平时,见过大世面的白夫人可能不会如此失态,但此时却是雍容气度全无,面色惨白如纸,浑身如筛糠。
马前卒出手太快,根本无从防备,另外那一双吃人的眼神太凶狠,那白夫人浑身冷汗,惊声尖叫起来。
“再叫一声,老子就送你见阎王。”马前卒恶狠狠的道。
白玉堂正襟危坐,面色冷漠又淡然,对马前卒的威胁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斥责了一声白夫人,“给我滚回房间去。”
白夫人浑身发颤,好像喝醉酒了一样,左摇右晃,慢慢的扶着墙消失在了客厅。
傅余年淡淡道:“白市长,我们是有过交往的。这种交往在你眼中可能是交易,但在我眼中,却是交情。”
“呵呵。交情?”
白玉堂嘴角弯起,斥责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摇了摇头,哈哈大笑,伸手指着傅余年,道:“你们老傅家,果然没有一个是吃素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恰好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白玉堂伸出左右,在他眼前晃了晃。
此时,傅余年才发现,白玉堂的左手,缺少了中指。
“你们和哭弥勒相比怎么样?”白玉堂一脸的轻松惬意,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手指一点都不抖:“哭弥勒差点剁了我一只手,而我差点就把他经营二十五年的社团摧毁,当他拿着枪指着我的时候,我就这样坐着喝茶,呵呵一笑不说话。”
傅余年倒吸一口凉气。
“老东西,你真以为我不敢?”高八斗的刀锋,距离白玉堂的脖子不足一厘米,只要他手一滑,白玉堂便会立刻毙命。
白玉堂又喝了一口茶,丝毫不在意高八斗吃人的眼神。
傅余年摇了摇头,示意马前卒坐下来。
他瞧了瞧这个油盐不进的白玉堂,问道:“那白市长,是不可能给我们帮忙了?”
“上一次,那只能是一次交易,一锤子的买卖。”白市长言简意赅:“你记住了,那是交易,没有交情。”
“看来,是我想多了。”
白玉堂轻笑一声,语气缓慢淡定:“你们要是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可以告诉你,刘三刀会把你们一网打尽。”
“是吗?”傅余年心底起惊雷。
白玉堂摊开了双手,“不行你可以试试。”
“好啊,白市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傅余年脸上依旧笑意温柔如春风,但在心底,却是惊雷四起,暗恨顿生。
傅余年率先走出别墅。
白玉堂在后面说:“把东西拿走。”
马前卒和高八斗两人也都没理他。
三人吃瘪,都接近暴走的边缘了。
到了楼下,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只听“砰砰”几声,一堆东西砸在车头,车窗玻璃碎成了蜘蛛网。
马前卒一拳砸在车窗上,本来就破碎如蜘蛛网一般的玻璃立刻崩碎,恶狠狠的道:“妈的,我真想立刻就活埋了他全家。”
“呵呵!”
“哈哈!”
此时,傅余年和高八斗却发出两声冷笑。
马前卒瞪起了大眼睛,“年哥,我们被人如此羞辱,这个时候你们还笑得出来?”
高八斗打了一个响指,“刚不可久。”
“什么意思?”正在气头上的马前卒粗声粗气的,红着脸问道。
高八斗喝了一口水,倒是神态轻松,“意思就是刚硬久了,距离折断也就不远了。哭弥勒没有找到他的断点,并不代表我们就找不到。”
马前卒忽然大悟一拳砸在仪表盘上,“打蛇打七寸,我说的对吧。”
傅余年笑着点了点头。
哈哈
三个人又大笑起来,刚才的压抑气氛顿时一扫而光。
傅余年坐在车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老高,上一次我送给你说的监控安排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年哥,我派出去了机灵的兄弟日夜盯着呢。”高八斗开着车,问我:“年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学校,我晚上还要自习。”
马前卒拍了拍掌,“年哥,你还真是爱学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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