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并认为它的发生是合情合理的。
迟芸帆听得心有所动:“甜甜”
“放心。”牧甜比了个“ok”的手势“我会保密的。”
“我也跟你说个秘密吧,”她语速飞快“我喜欢高彦辰。”
咦?
居然没什么反应,难道是没听清楚?
迟芸帆眸底浮现笑意:“我知道。”
“什么?”牧甜险些跳起来“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嗯,就差把我喜欢你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牧甜懊恼地“啊”了声,脸瞬间红起来:“我还以为藏得很好”闺蜜两人交换完心事,也差不多到时间回去了,她们沿着来路走回寺庙,和家长们会合,今天的行程就算结束了,三家人顺路一起回棉城。
回到家已是晚上,吃过饭,迟行健就到书房去了,说是有个跨国会议要开,到底是不是公事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迟芸帆并不关心他在做什么,她陪妈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睡意阵阵袭来,困得眼皮都几乎睁不开。
“先去睡吧,明天还有好多客人要来。”
孟汀兰深知丈夫爱慕虚荣的性格,当然不会放过这种炫耀的机会,她心疼女儿,然而又无可奈何。
“妈妈,您也早点休息,晚安。”
迟芸帆上楼回到房间,刚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
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自己要面对什么,也都习惯了,反正从小时候到现在,年年如此,其实难度也不大,只要听话当一个精致又谦虚的花瓶,时不时地微笑就可以了。
从年初二开始,迟芸帆都在忙碌中度过,不是家里有客人来,就是跟着迟行健外出拜访,还有各种各样的聚会、宴席,其间还和叶景然吃过一顿饭,除了这个意外,其他的和往年并无太大不同。
一直忙到元宵节,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她圆满完成任务,过上了闲散在家的日子。
许远航年初三晚上就回a市了,迟芸帆不想让他分心,所以都是等他有时间主动联系她。
他把每次的发信息或者聊视频,称作是见缝插针地解相思之苦,前两天换了个新说法:充电,肉麻兮兮地说什么小船儿你就是我的插座,结束聊天后,迟芸帆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在开黄腔,隔着千山万水,也被他撩拨得脸红耳热的。
这人,在她这儿总没个正形。
迟芸帆难得闲下来,无所事事,就想着把之前拍的照片都导进电脑,顺便挑选一些风景照冲洗出来,不整理不知道,原来她拍了那么多照片和视频,其中大部分的主角是许远航。
光是他跳水的视频就有3个g。
迟芸帆点开第一个视频,这是许远航第一次跳水时她用手机拍下的,重看一遍才发现,他站在高台上时,自以为深藏的紧张暴露无遗,入水后水花也不是一般的大,镜头和她的手都被溅湿了。
为了“报复”他之前肆无忌惮开的黄腔,她把这个视频发了过去,后面附上文字:“当时不好意思跟你说,溅起的水花大概有十米高。”
这当然是夸张说法,适当地打击一下男朋友也是一种乐趣。
许远航没有回复。
迟芸帆多的是时间,干脆将视频一个个地点开来看。
从去年五月到现在,从发挥失常到稳定控制水花再到挑战高难度动作,从十米台到三米板,她亲眼见证他的一次次进步,她知道他蛰伏在黑暗中的艰辛和不易,也深信他将来有一天会重回荣耀巅峰。
每个视频里都有无处不在的,怎么躲都躲不开的“亮点”迟芸帆看得脸颊发烫,不时地捧起杯子喝水,等她看完全部视频后,才想起初衷,照片早已导入完毕,她点开文件夹,跳出来的全是许远航的照片。
可能是喝水太多,小腹涨涨的,她起身走向洗手间。
几分钟后,和冲水声响起的还有门外孟汀兰的声音,她是来给女儿送下午茶的,敲了门没人应:“帆帆,妈妈进来了。”
孟汀兰听到洗手间的动静,知道女儿在里面,她把点心放到桌上,转过身,不经意瞥见电脑屏幕亮着,她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上面满满都是一个陌生少年的照片,他光着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黑色内裤
他是谁?
难道是女儿喜欢的跳水运动员?
如果说,孟汀兰对这个少年的身份还有什么疑问的话,那么,当她看到右下角那张合照时,她就百分之九十九确定他是谁了。
合照上,俊朗少年面带笑意,手亲密地搂着女儿的肩,他还侧过头,亲她的脸,她直视镜头,笑容清浅而娇羞,正是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