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扶苏脸色渗白,神情凝滞,不自觉的退后。
内侍也觉得此时气氛仿佛有些尴尬,见扶苏似是要走,便赶忙躬身相送。
再抬头时,扶苏果然已经走远。
“梁儿,许久没碰你的身子,我想要你了。”
赵政吻了许久,终于舍得将她的唇放开,却又忽然跳出了这样的一句。
梁儿立即摇头。
“不可,你的伤还未愈,不能大动。”
闻言,赵政的薄唇扬起惑人的弧度,敛头凑至梁儿耳边,气音道:
“我的确不能大动,但是你能啊……”
“你……不忙了吗?”
梁儿在他的怀里嘀嘀的,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摆弄着他的襟口。
赵政唇角一勾,调笑道:
“自然是忙的。但以你的体力又能耽误我几时?还是说……你不服气,想要试上一试究竟能否使我延误国事?”
梁儿即刻红了脸,轻咬了唇,低下头去不敢再与赵政对视,就这般乖顺的被他邪笑着拉着小手牵去了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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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若有所失的出了宫门,便坐上马车朝自己的府邸走去。
他冠礼之后就携着妻儿迁至了宫外居住。
至今已有两年。
百姓对他甚为尊崇。
人人皆道大秦长公子仁德儒雅、亲厚爱民。
虽然他总是百般推辞,可仍有许多人跑来为他献些自家产出的果蔬肉鱼,致使他的长公子府终日门庭若市、熙熙攘攘。
扶苏的车马在府门前停下。
见到了扶苏本人,百姓们激动万分,拿着手里的各种物品一拥而上,争相道:
“长公子殿下,这是草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吧!”
“长公子殿下,还有我的……”
“还有我的!殿下收下吧!……”
“长公子殿下……”
“殿下……”
“殿下……”
“各位的好意扶苏心领了,但作为大秦的长公子,我真的不能收你们分毫……”
扶苏淡笑着,可话还未说完,余光瞥见远处转角的一个身影时,他忽然滞住。
那个妇人又来了?
自从他搬来此处,就经常会见到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
两年来,那妇人总是远远看着他,却从不靠近。
当他视线与她相撞时,她又会掉头就跑。
眼下,她又跑了。
不知这妇人是否也如寻常百姓般只是崇拜于他长公子之名,却羞于启齿;
抑或……别有他意……
妇人两鬓斑白,身着暗红色细麻布衣,几步一回头的跑入了一个巷子里的小宅子中。
“又去偷看长公子了?”
妇人吓了一跳,只见屋内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正冷眼看向她。
她正了正身,目光有些躲闪,含混道:
“长公子殿下受万民爱戴,却对自己母亲的死一无所知,每日待在杀母仇人身边,我……”
男子负手缓步走至她的身边。
“我知道你急于替你的主人报仇,我又何尝不是想为我的主人报仇?但时候未到,做再多也是徒劳。何况你我已等了二十多年,也不差再多等些时日了。”
“究竟还要等到何时?”
妇人有些急了。
男子勾唇,眸中寒光隐现。
“快了……那暴君心狠手辣,最喜欢在人最得意之时将其狠狠摔下,我们就让他也好好体验一下那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