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麟的身体也不允许,就卖了顺水人情,教了吴永麟一些不算是武功的养生招式,既没有搏周勋的面子,吴永麟也乐了个逍遥自在。但那些看似不痛不痒的招式其实大有玄机,只要有心人一看就会恍然大悟。
“我每次打完这些招式后会觉得神清气爽,要不你这样慢慢的和我试试?首先申明,不能用内劲哈,你也知道我这小身板挨不了你几下。”
“这些招式好像更多是顺势而为,堵不如疏,借力打力,无为而生,无极致远,无招胜有招。”吴永麟在那喃喃自语。
月灵儿手掌上暗暗使了一层功力,随着手掌轻轻推出,她其实已经朦朦胧胧懂得了其中的一些门道,但还是不太确定,这一层功力是她能控制的,并不怕伤了吴永麟,所以想试一试,证明心头的那一点臆断,这是学武之人最兴奋之处,当看见某些可以抓住的东西往上爬的时候,当然会冒险一试。
就像两个绝世高手,彼此惺惺相惜,又渴望与对方的交手中能获得突飞猛进,还未交手,两股真气会不知觉的被对方的气势所吸引,当真正动手后,其实已经互拆过很多招式了。
吴永麟收住对方有点强势的一掌,内腹有一丝热流涌动,经天突、檀中两处穴位慢慢聚会,配合着身体里另外的一股热流,这股力量似乎越来越大,他自己都有点驾驭不了,脸变的火烫,全身热浪翻滚,那刚刚吸入的内劲何止翻了一倍,似乎心脏随时有承受不了爆管之势。月灵儿看看刚刚自己弄巧成拙,自己的那股真气如石牛入海,却引发了吴永麟的潜能,知道他没学过内家功夫,不知道如何运用这股力道,而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将内劲化解,早已慌的花容失色。
吴永麟知道如果这股力量如果继续在体内翻滚,后果将不堪设想,脑袋中飞快的回忆着那些武侠电影中那些高手的解决之道。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何不试试那些真人教的养生拳法,气流引致气海,再经曲池,气势越来越顺,最后从少冲穴释放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旁边的一块山石应声而碎,吴永麟欣喜的叫到:“我会六脉神剑了。”
月灵儿早已惊呆在那儿,兀自呢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人才第一次使用内劲,就有如此般威力,我这十多年的苦练,还不如这人一夕的破茧重生,他难道是宗师之才?”
“要不我还和你探讨些其他方面的武学?也许对你更有用处。”吴永麟这时候兴奋的眼神哪里看得出月灵儿满脸的羞愤与妒意。
月灵听说他还在其他门派学过武功,而且还不止一派,早已觉得羞愧难当,刚刚还在嘲笑别人不懂武功,准备好好戏弄戏弄对方,岂不知对方高深莫测,早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受这人的嘲辱了。
“还有一种功夫是打快的,或许不适合你,但你吸收对你有用的吧。就是集中全身的力量,将对方击倒,人的身体有很多软肋,比如腋下、膝关节、肘关节、耳、嘴、手指、脚趾等,我们可以集中全身的力量在对方忽略的任何薄弱环节给予重重的一击,我知道你们武林人士对这些手段称为下三滥,不齿用之,但如果自己都命悬一线了,这些其实没有什么放不开的。进击的目的是为了将对方击倒,不用那么瞻前顾后,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嘲笑败者,其他一切都是胡扯的。”
月灵儿听到这一刻,秀眉皱了皱,刚刚还沉浸在慢拳中,现在又目不暇接的听说了致刚致阳的快打,早已慌的不知所措,节奏完全跟不上吴永麟,恨不得找支笔将这一切都记下来,以后慢慢去体会,而自己又偏偏大字认识不了几个,更别提写字了,只得在那里垂手顿足,默默念诵着刚刚吴永麟所说的一切。当吴永麟说还有一种拳法适合男女而且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咏春》的时候,月灵儿几欲昏厥过去:苍天啊,大地啊,你是专门派他来折磨我的吧,你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我唯一的尊严都被打击的七零八落了,以后我还如何有任何脸面见他。
“掮羊一字马,讲究腰马合一,要学会反击,首先要学会挨打......”吴永麟还在那里越说越兴奋,我们的月灵儿早已魂飞天外,望着这个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已经欲哭无泪,在他面前,自己几乎一无是处。在这位“宗师”的提点下,这位红衫教的左教主几乎日新月异的发生着变化,此后教中连教主在内都无人能敌,江湖也鲜有对手,当她真正达到那种高度后,才发现当初的那个人是那么的真实,是那个人给了她倾尽全力,此生都无法达到的一种高度,此乃后话。
吴永麟看着傻傻愣愣的月灵儿,朝她打了个响指,月灵儿才从太虚中回过神来。吴永麟很认真的央求道:“要不,你看我骨骼惊奇,将来乃人中之龙,要不我拜你为师,你教我个一招半式,好让我防防身也好啊。”
月灵儿这时候哪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如果将来外人知道自己的有些招式还是从自己的徒弟这里学来的,那这些人还不得用唾沫淹死自己。
“你既然这么喜欢武学,我们每日就像今天这样切磋讨教就行了,至于师徒之名就算了。看你这年纪比我还长上几岁,我哪还敢做你的师傅。”月灵儿急忙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也行,每日的饭后我会到你的宅子后面的小竹林里等你,不见不散。”说完这一切,吴永麟高高新兴的哼着小曲,时不时的向旁边的大石头上挥舞出手掌,最后看没有爆炸场面发生,有点小失望。回过头来朝还默默出神的月灵儿挥挥手,突然推了一掌。
月灵儿一个机灵的激射到旁边躲避,远处早已有一阵笑声传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早已羞的面红耳赤:这个人明明没什么功夫,但却让人那么的胆战心惊,如果哪天他真与我为敌,我哪里有能力与他一战,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日投降拜倒到她门下算了。
丽人是迷茫的,那一夜,她感觉彻底失去了以前牢牢坚信的某些信仰与坚持,从此她的人生更加空灵飘逸、信步潇洒,向着无数人难以企及的巅峰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