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拉着沈祭梵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眼底起了一层雾气,摇头说:“算了,沈祭梵,以后再看好不好?”
沈祭梵垂眼看她,安以然抬眼望着他,顿了下道:“我其实没有东西给你看,说来玩的沈祭梵,你还工作吗?我陪你好不好?”
沈祭梵看着她,目光落在她脸上,良久才出声:“乖宝,真没话跟我说?”
安以然忽然笑了下,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话跟你说。”
顿了下,又扬起头来问:“沈祭梵,那你是不是想听我说什么?你想听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我说。”
沈祭梵目光缓缓沉下去,抬手轻轻揉了几下她的头顶,好吧,她不说就算了,她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要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外面那些满天飞的谣言,流言蜚语他不介意,有心人的杜撰而已。可非要他剖白了说,是,他介意的,介意她跟孙烙的绯闻,霍弋那些什么完全就是臆想出来的,可孙烙
沈祭梵即便刻意忽视孙烙,也不得不接受她曾经在孙烙那住过一段时间。孙烙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去,哪个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能控制得住?他从来没问起她那段时间的事情,不问,不代表心里不介意。
沈祭梵太介意了,是他的,就该完完整整属于他,无论是被逼无奈,还是走投无路,他的人,就该彻头彻尾的属于他。然而
既然已经无法更改,那他就不去想,当做不知道。
本来已经淡忘的事,却被媒体拽了出来,也看到了不少他不曾见过的他们两人相处的画面,虚假的新闻不少,可真假他自己有判断。
沈祭梵拉着安以然,轻轻抱着,拍着她肩背,压下心底的躁动“我想听什么乖宝你最该清楚,对吗?”沈祭梵笑了笑,再道“睡觉吧,已经太晚了。”
安以然冲了下澡就趴床上去了,晚上走了太久,双腿很累,里面发胀发热着,安以然自己抱着腿拍了会儿,然后钻进被子里睡觉了。沈祭梵从浴室出来时候她刚钻进去,沈祭梵在床头站立着,暗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床上的人,心里叹息着。
安以然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翻身望着他。沈祭梵抬腿跨上了床,在她圆溜溜的眼珠子注视下压向她的身。有些许粗糙的大掌轻轻婆娑在她的脸上,埋头就攫住了她的唇,反复吸咬着,沈祭梵大掌往下,伸手去拉她的腿,强壮的身躯挤进她腿之间,安以然猛地睁开眼,用手推他,沈祭梵微微拧了下眉,握住她的手:
“乖宝,怎么了?”
“不要,不要。”安以然摇头,用力挣扎,沈祭梵压着她,沉着脸看她,提着股气埋头朝她唇上吻去,安以然猛地头一转,沈祭梵吻了空,薄唇上贴了几根她的发丝,沈祭梵抬起头,伸手板正她的头,欺近她,眼底有些蹿火:
“然然,到底怎么了?”他没想到她竟然拒绝他碰她,竟然拒绝他跟她亲热?
“不要,沈祭梵我不要这样。”她不想当张开腿伺候男人的下贱女人。
沈祭梵眉峰堆叠,撑起身来,看着她眼里的坚决和厌恶,是的,厌恶,她这已经开始厌恶他了吗?沈祭梵心底本来就哽了根刺,她现在竟然开始厌恶他,开始拒绝他的亲热,这令沈祭梵心底的躁怒瞬间蹿了起来。
“不要?我是你男人,你不要?”沈祭梵俯身掌住她的脸,唇舌快速逼近,张口整个大力含住她的唇,大口的吞吐。他就像个强壮庞大的魔鬼,而她只是只弱小的白兔,柔弱的小身子被他拿捏在掌中肆意玩弄,根本无法拒绝。
他越强势,她反抗得就越剧烈,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反抗过一次。尖利指甲道道挠上沈祭梵肩背,不停挥动的手一过,酷硬的俊脸上也被抓了道血印子出来。
安以然和沈祭梵同时愣了下,沈祭梵脸上的刺痛传来,似乎脸色的神经比身体上要敏感得多,也或许沈祭梵本身也分外在意自己的外形,所以脸上一被挠破就彻底将他激怒了。在安以然脸色煞白的当下,直接将她翻了个身贴向床面,安以然哭得那个凄惨,就跟被凌迟似地,血泪交加。
沈祭梵也是气怒当头,混合着怒气就出口了:“不过是几句疯言疯语,你当真了那就是心虚了,还是你真的心虚怕我知道什么?”
“如果都是假的,你何必这么抗拒我?我是你男人,连我都拒绝碰,那你想怎么样?想一走了之?然然,我们之间的信任,为零,知道吗,是零!”
安以然脸色紫涨,头被压近了枕头里,有些呼吸不过来,一下比一下更猛的被他撞着,头有些眩晕,声声哭诉:“没有心虚,我没有心虚,没有!”
“没有?”沈祭梵道:“我只问一句,孙烙有没有碰过你?我没出现的那段时间,孙烙有没有碰过你,嗯?”
“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声声痛苦,声音一声紧跟一声被他大力猛撞打断,卡在喉咙里再出声时就变了调。伸手抓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臂,摇头,有些绝望:“沈祭梵,你怀疑我,你也怀疑我?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亏她还想瞒住他,不告诉他。他反复问她有没有话说,那就是在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是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全城还有几个不知道?那么轰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就算他不看新闻,不认识中文字,可还有电视啊,还有其他的途径,他有那么多的员工,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安以然的心一抽一抽的发痛,像被人紧紧攥住了一样,他不相信她,他也相信那些新闻吗?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既然怀疑她,那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
沈祭梵本来没这么火,知道她心里的委屈千重万重,所以一早就压下了,可她竟然拒绝他亲热,厌恶他的碰触?心底深处的介意被她的反应给勾了起来,为什么不跟他坦白?不就是几个虚假报道而已,就那么令她后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她跟他说实话就那么难?还是怕他去查证什么?
说到底是不信任,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竟然还不信任他?
沈祭梵完事儿就摔门走了,安以然趴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她还打电话拜托魏峥帮她兜着,可没想到他全都知道了。安以然捏着拳头捶床,哭得跟断气似地:
“我没有,为什么你都不相信我?沈祭梵,我没有,沈祭梵,沈祭梵”
沈祭梵并没有走,只是去了书房。安静下来就后悔了,她心里受了多大的委屈他太清楚了,他却在这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心底那点介意对她用强。沈祭梵撑着头,有些心烦意乱。坐了好大会儿,起身又往卧室去。
沈祭梵在门外站着,里面传来小东西惊天动地的哭声。沈祭梵长长叹了口气,想转身离开,可行为却跟思想背道而驰,推开门走进去。在床前立着,垂眼看她。
安以然满脸满脸的泪,被子浸湿了一大片,伤心欲绝的痛哭着。沈祭梵站了好大会儿她才发现床头有人,泪眼汪汪的抬眼望着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也顾不得身上什么都没有,直接往床下去,哽咽的出声,一声紧跟一声的喊着:
“沈祭梵,沈祭梵”滑下床直接往他怀里扑,紧紧抱着他虎腰,脸贴了上去“沈祭梵,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沈祭梵,我是干干净净的,孙烙没有那样对我,我只有你一个,你相信我,沈祭梵,你别走,沈祭梵”
沈祭梵抬手顺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顺着,良久才出声,道:
“然然,今天的事,我们都忘记,好吗?几篇虚假报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去在意,我们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好吗?”
安以然连连点头,可心里却已经被划拉出了条长长的伤口。沈祭梵抱着她上床,抱在怀里轻轻吻着,顺着她头发,低声问:“疼吗?”
安以然摇头,沈祭梵反手在床头的盒子里拿了药膏出来,再问:“疼不疼?”
安以然点头,沈祭梵拍拍她的脸,将透明的药膏往被抽伤的小洞口抹去,低声道:“乖宝,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要记住,只有我不会伤害你。就算做错了也没关系,只要对我坦白,只要对我说真话,不要瞒着我任何事,我还会像以前那么疼你,明白吗?”
“嗯,沈祭梵,对不起。”安以然照样不停的抽噎,小小声的回应。
沈祭梵抱着她入睡,安以然有些失眠,一直没睡着,她睡不好,他照样睡不好,开了昏暗的床头灯问:“乖宝,怎么还不睡?”
安以然好大会儿才低声问:“沈祭梵,我们是因为互相喜欢才结婚的,对吗?”
沈祭梵没回应,轻轻顺抚着她的后背。安以然眼升起来的亮光一点一点暗下去,她知道他不会说喜欢的话,可这样的时候就算安慰她说一句也不行吗?
安以然什么时候睡着自己也不知道,醒来时候已经上午了,沈祭梵无疑是早走了。安以然起床,在房里坐了好大会儿,又下楼在客厅坐了好大会儿。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拿着铅笔画画,可在画些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画纸收了起来,就坐在沙发上发呆。一天也没觉得饿,中午李婶儿和小菲佣过来,走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提醒安以然记得吃东西,安以然点点头,看着她们出去。
安以然去吃饭,可她压根儿就没觉得饿,吃了几口就没吃了。晚上云婶儿过来时候桌上的饭菜还好端端的摆在那,云婶儿看看坐在沙发上的人,心里叹口气,也没说什么。大家都是在这社会生活的,传得那么沸沸扬扬的事,她们能没听说?可就算听说了也得当不知道,这就是个坎儿,得自己去过,过了这个坎儿就好了。
云婶儿把中午的饭菜全都装进盒子里,就这么倒掉云婶儿心里可惜,可先生交代过,给然小姐的饭菜必须是现做,必须要新鲜。所以头顿没吃完的东西云婶儿都是打包带回自己家了,收拾好了再做饭。
云婶儿走的时候同样提醒安以然记得吃饭,安以然点头,可没动,因为她没觉得饿。就那么看着天色暗下来,天色暗了就想着沈祭梵,越来越想。可他今晚回来得很晚,安以然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沈祭梵进屋,直接把人抱着上楼。
安以然中途睁开了眼,看清了抱着自己的是谁后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安以然一躺在床上又开始失眠了,在沙发上还能睡一会儿。她睡不着,在沈祭梵怀里拱来拱去,不是她想吵他,实在是她真的睡不着,越睡越清醒。脑子里不断的闪现网上那些攻击她的话,那些评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的语言。一想,就更睡不着,睡得头昏脑胀,眼睛却还是睁得大大的。
沈祭梵已经睡着了,可他觉浅,基本上怀里小东西一动,他就能醒。沈祭梵醒了也没睁开眼,只是更紧的把她箍着。可他箍得越紧,她拱得就越厉害。就想从他怀里钻出去,因为她不舒服,她头晕,头疼,不想睡觉。
安以然在沈祭梵怀里一通挣扎,得,再困也睡不着了。沈祭梵无奈的叹口气,直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乖宝,不睡我们做点别的?”
安以然脸色白了一下,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睡,我不闹了,马上就睡。”
安以然立马闭紧了眼,一动不动,沈祭梵微微拧了下没,翻身躺在她身边,下意识的伸手将她往怀里带。安以然侧着身体,挨近他,低声说:“沈祭梵,你相信爱情吗?那种很纯粹的爱情,不用靠身体来增进情感的爱情。”
沈祭梵拍着她后背的大掌僵了下,小东西什么意思?
“不信。”沈祭梵拧了下眉,出声应道。
没有性的爱情?如果有个男人告诉女人,他相信世上存在这样纯粹的爱情,那么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浪子,张口就是谎话的爱情骗子。发乎情止乎礼,那是爱情?不,没有男人不想时刻占有自己的女人,除非这个男人并不爱这个女人。爱情是基础,**是强化剂,只有更彻底的融入彼此,这样的爱才永固。
张爱玲说过,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这话男人比女人更赞同,所以大多数男人认为爱是做出来的。男人是视觉动物,从外形身体开始,喜欢了,才渐渐看清这个令自己着迷的女人,才会想一层一层探究这个女人,再到无法自拔。
沈祭梵向来直言不讳,他不否认对小东西的感觉是从身体开始的。迷上她的身体,才渐渐看到她的人,喜欢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这其中大半靠性的催化。
要问他心底爱不爱这个女人,他肯定是爱的,要不然也不能非她不可。可要让他接受无性的爱,那可抱歉了,他是男人,他有**。对着自己女人没有那点儿想法,那就不是正常男人。
沈祭梵的回答太快了,安以然明显被噎了下,好歹也委婉一点吧,撑起身来看他,皱着眉头说:“沈祭梵,你的话真是太伤人了。”
沈祭梵挑眉看她,大抵已经猜到小东西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出来,出声道:
“那你说说,你认为应该是怎么样的?”
安以然泄气的趴在他胸膛上“肯定是有的,如果,爱得很深的两个人,不做那个也会彼此相爱。你看那些老夫老妻,那么大年纪了,还能手牵手去散步,那就是爱情啊。我觉得真正的爱情,就应该是那样的。”
沈祭梵低低笑了声:“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做?”
“嗯?”安以然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反问的是什么意思,当下红了脸,伸手推他,哼声道:“沈祭梵,你真的很色碍你别把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色好不好?”
沈祭梵闷声底笑,抓着她的手固定不让再动,抱在怀里低声道:“有没有那样的爱情我不知道,如果你问我,我不信。好了,睡觉,嗯?再不睡,天都亮了。”
安以然伸手在他身上戳了戳,心里憋了口气,好大会儿,泄气的趴在他怀里。眼睛闭上了好久,可就是睡不着。抓着沈祭梵的衣服低低的说:
“沈祭梵,沈祭梵我睡不着,我可不可以不睡了?我头好痛。”
“乖,闭上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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