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地走出屋外,进入厨房把门关好之后,拿着锄头、铲子、木桶等工具闪身进了空间。
空间内一切依旧,冷冷清清的,只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堆放着小茶今日在山上采摘到的木耳、蘑菇和各种草药,一棵棵水当当的新鲜得很。空间就是有这个好处,东西放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拿出来还会是什么样,温度不变,保鲜功能超级强大,绝壁比现代的冰箱更好用。
小茶蹲在这堆草药面前,把它们一一分门别类的放好,然后给黑土地翻松了一遍,再把草药种在土地中,最后从小溪中取水浇水,一忙就忙了个昏天暗地。
种田这种的活计,她前世做过无数次,只不过前世种的是蔬菜,而这一次种的是草药罢了。
等小茶忙到腰酸背痛,快要直不起腰来,才把采摘到的草药全部种好。
揉着发酸的手臂,她慢吞吞出了空间,回到房间爬上床后满足地叹息了一声,闭上眼睛安然入梦。
一夜无话。
茅草屋这边安静从容,而在村子的另一头,有人却没有这么好运了,整整闹腾了一个晚上,闹得全村人皆知,还差点闹得整个家四分五裂。
“啊——救命——”
牛家人是在半夜被牛春花的尖叫声惊醒的,当他们冲到牛春花的房间,掌灯看清里面的情形后,所有人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忍不住跟着放声尖叫起来。
特别是杨氏,边尖叫边后退,差点想要拔腿而逃,要不是小儿子扶了她一把,她真的已经逃了。
借着油灯的灯光,可以看见牛春花的房间内全部是老鼠,密密麻麻的,根本数不清有多少只。床上、地上、牛春花的身上,全部都爬满了老鼠,每一只肥硕无比,毛色光亮,嘴里发出“吱吱吱”的声音,看得人头皮直发麻。
而牛春花,已经被老鼠啃咬得满脸是血,坐在床上不断挥舞着双手,试图把身上的老鼠给拨弄下去。
一看见自己的家里人,牛春花立即声嘶力竭地向他们求救:“爹、娘,二哥,我的脸,我的脸……快帮我把它们赶下去,快啊……”
牛家人怔愣了一下,总算在牛春花的求救声中回过神来,牛二和牛家安急忙到屋外拿扫帚进屋驱赶老鼠,而杨氏则硬着头皮冲进房间,来到牛春花的身边,帮她把身上的老鼠给赶下去。
等他们好不容易把房间里的老鼠全部驱赶干净,牛春花仍然凄厉地哭喊不止:“我的眼……我的眼……看不见了,娘,快救我……救我……”她捧着满是血迹的脸,既想碰伤口,又不敢乱碰,只知道她的左脸很痛,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了。
“别急,别急,让娘看看。”杨氏小声安抚着牛春花,拿出干净的巾子小心地帮她擦去脸上的血迹。
当杨氏轻手轻脚地把牛春花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牛春花的脸被老鼠啃咬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了,以后就算治好了也必定毁容了。
尤其是她的左眼伤得最重,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血洞,正往外潺潺流着血,眼球则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
应该、大概、可能是被老鼠吃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