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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跻上流社会过程中赎不了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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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支持你们!从今天起,我郑重表态,在重建花镇的问题上,你们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在本县范围内,无论出现什么问题,都由我出面协调!”

    裘董事长先是谢了县长,而后笑着说:“刘小姐,要是没有什么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签合同了?”

    可县长却说:“吃饭,先吃饭。”

    香姑说:“我给你们擀面条,炒鸡蛋。行吗?”

    县长说:“不。这次,不让你们村里掏一分钱,县里请客!”

    夜半时分,当香姑被县长的专车送回上梁村的时候,一下车,她就看见了黑压压的人群,一村人都在村口默立着。没有话,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那眼,一层一层的眼,一眨一眨一眨像灯一样的亮!

    六头小兽

    这是一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光的夜晚。

    夜很黑,黑得就像锅底。那夜气一重一重地浓着,浓得化不开,要是在路上,那咳嗽声就成了行人的路标。你要是不咳嗽,就是走碰头,也看不清人的脸。夜真墨呀!

    就是这么一个夜晚,有六头小兽窜进了上梁村。说起来,他们都是邻村的孩子,最大的也只有十七岁,小的十四岁。他们六个,在林子里已经伏了很久了。凭着一个小火头,他们趴在那里,传来传去的,已吸了好几支劣质香烟。到了夜半时刻,他们才一个个蹑手蹑脚地爬起来,陡然地来到了花棚的门前。

    坐在花棚门口的冯家和刚刚打了一个盹儿,做了一个很甜美的好梦可突然间,就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动了一下,觉得身子被压着,很紧!等他拼命挣扎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抬着飞跑头上套着一个塑料袋!

    而后,这六头小兽就大摇大摆地进了花棚。那领头的,脸上有块疤的,叫做豹子。紧跟着的,叫老猫。后边依次是二狗、小兔子、三骡,走在最后的那个叫斑鸠这时候,香姑还什么也不知道,她正在花棚里蹲着,手里提着一盏马灯。等她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那六头小兽已围在了她的身前。

    开初的时候,豹子还是很讲礼貌的。豹子说:“大姐,听说你发财了?”

    香姑吃了一惊,香姑说:“你们,想干什么?”

    豹子很狞地一笑,说:“也不干什么。把那个箱子交出来吧?”

    香姑说:“箱子,啥箱子?”

    豹子说:“大姐,你也别装了,交出来吧——”说着,豹子还用手比画了一下:“那个装钱的黑皮箱子,香港商人交给你的,四四方方的,有这么大,交出来吧。”

    香姑看着他们,想了想,说:“我这里没有箱子,真的没有。你们还小,都还这么年轻,我劝你们一句,别干这样的事情。我也实话告诉你们,确实有香港商人来过这里,可他们真没有留下什么箱子你们快回去吧。”

    豹子说:“方圆百里,谁都知道,你一下子挣了几百万,一个黑皮箱子装着,你还说没有?!老老实实把箱子交出来,难道说还让我们动手不成?!”

    香姑说:“我再劝你们一次,不要做犯法的事情。我不骗你们,真没有箱子。快回去吧,不要让家里人操心。”

    这时,老猫说:“我看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也别跟她啰嗦了。交不交吧?!”

    香姑看着他们,一片绿莹莹的眼!只有一个孩子的眼弱一些,香姑叹了口气,就说:“那个孩儿。那小孩儿,你走,你快走。别跟着他们犯法了,赶快走吧。”

    兔子什么也没有说,可兔子把头低下去了

    豹子说:“操,捆,把她捆起来!”

    于是,老猫,二狗,三骡,冲上来,就用绳子把香姑捆了这时刻,豹子从腰里掏出了一把杀猪用的牛耳尖刀,他把刀顶在了香姑的脖子上,说:“大姐,要是识相的,就把箱子交出来!”

    那刀刃划在脖子上,有一线血淌下来了,香姑两眼一闭,喃喃地说:“天哪,谁来救救他们吧?!”

    豹子笑了,豹子说:“救?谁来救你?!你喊吧,深更半夜的,看谁能来救你?!操,蹲在门口的那个家伙,早就被我们做了。痛快点,把钱交出来!”

    香姑仍是喃喃地说:“救救他们。谁来救救他们”

    豹子看她嘴里仍在不停地嘟哝那刀就顶得更重了一些,咬着牙说:“说吧,要钱还是要命?!”

    可香姑嘴里说的还是那话:“救救他们,谁来救救他们”

    豹子竟然有些哭笑不得,豹子说:“操,还迷呢。救?谁能救你?!你就是喊破大天来,也没人救你!痛快点——老老实实把钱交出来,钱能救你!”

    这时候,兔子黄着小脸凑上来,对豹子说:“她,她说的不是那意思”

    豹子扫了他一眼,说:“啥意思?!”

    兔子说:“她说的是咱,咱们。”

    豹子怔了一下,不相信地望着小兔子说:“说谁——咱?!”

    兔子说:“她是说——救咱。”

    “谁?救谁?——咱?!”豹子“吞儿”地就笑了,他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几个孩子也都跟着笑了豹子收了刀,就用那操刀的手端着香姑的下巴,另一只手“啪、啪”地拍着香姑的脸,说:“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有病?!操,都到这般时候了,你还救谁呢?你这不是说疯话吗?你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

    不料,就在这时,兔子突然在香姑面前跪下了,他语无伦次地说:“大姐,我听见你说‘救’,那你就救救我们吧。我们六个是结拜兄弟,也是穷得没有办法了。豹子他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老猫他我们主要是为了斑鸠。斑鸠正在县中上学呢,他学习成绩很好,是能上大学的料,可他家里塌窟窿了,缴不上学费”

    小兔子正啰啰嗦嗦地说着,可豹子一脚就把他踢翻了!豹子说:“滚jī巴蛋吧!谁让你求她的?狗日的,你坏规矩了。滚!给我滚得远远的!这是用刀说话的时候——”说着,他转过脸来,横横地盯着香姑,那牛耳尖刀再一次对准了香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谁也别救,你先救你自己,拿钱来,拿钱换命!”

    又是一道血线淌下来了可香姑还是那句话:“救救他们,救救他们”

    小兔子忍不住,捂着半边脸又跑上来说:“大姐,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富了,让我们也沾一点腥不行吗?哪怕给个十万八万的你给个十万八万的,就把斑鸠给救了。他能考出去的,他要是考上大学,将来做了大官,会回报你的你说是不是斑鸠?”

    斑鸠嘴里嘟哝了两声,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豹子一下子就火了,他揪着兔子连扇了他几个耳光!喝道:“狗日的,你胡日白什么?再敢胡说,我剁了你!我说了,一百万,至少一百万,少一分都不中!”

    那一百万,虽然是嘴上喊出来的,虽然只是个数字,还是让人兴奋!几个年轻人捋了袖子,摩拳擦掌的,眼里都冒着一片绿光此时此刻,老猫说话了,老猫说:“你们知道女人最怕啥?”

    豹子说:“怕啥?”

    老猫有些得意地小声说:“女人怕日!咱们把她剥光,日了她!到了那时候,叫她干啥她干啥”

    在他们结拜兄弟中,老猫主意最多,也是最阴的一个。老猫从小没爹,老猫的娘就是被老猫活活气死的。平日里,老猫最爱玩的游戏就是逮一只活老鼠,而后把它在油桶里蘸湿了,用手提着尾巴,划根火柴“噌”一下点着,那着了火的老鼠就“吱吱”叫着,疼得满街乱跑这是老猫最高兴的时候!所以,在他们六人中间,老猫就有些“军师”的味道了。听老猫这么一说,他们几人这才打量起香姑来,几个“生瓜蛋子”就这么一看,那眼一个个就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疯了!

    老猫的话刚一落,豹子的气就喘不匀了。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操起那把牛耳尖刀,开始一层一层地去剥香姑的衣裳。那刀是很锋利的,刀子挑在布上,那布“嘶嘶、咝咝”地响着;刀子挑在扣子上,扣子就一个个“蹦、蹦”地炸出去他就这么从上到下,从外到里,一片一片地把香姑身上穿的全挑去了,一个布片也不留!

    花棚里一下子就静下来了,那静是很瘆人的!——在他们眼前,是一个半透明的胴体,那胴体在马灯的辉映下,放射出钢蓝色的幽幽白光,那光圣洁、肃穆,晶莹似雪,就像是一座浑然天成的冰雕!那两只挺挺的乳房,就像是泛着蓝光的玉葫芦,那圆润的弧线仿佛也由蓝冰雕刻而成,一抹天然的曲线上陡地就塑着两粒放着神光的紫葡萄!而那妙曼的玉体自上而下,更是一处一处燃烧着幽蓝色的光芒这是人吗?!

    六头小兽,就那么呆呆地望着他们是被那美镇住了!有那么一刻,他们一个个像是吓傻了一般,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豹子喃喃地说:“玻璃人儿。妈呀,这就像是个玻璃人儿。”就这么说着,他伸出了一个指头,怯怯地点了一下那胴体“咝”地一下又缩回来了,他说:“咝,我操,烫,还挺烫!”而后,他又一次伸出指头,点了一下,立马像触电似地缩了回来,说:“乖乖,又滑又烫!”

    站在一旁的老猫说:“烫吗?”

    豹子说:“你摸摸,真的,烫手。”

    老猫说:“我试试。”说着,他回过身来,对斑鸠说:“斑鸠,你的烟呢,给我一支。”

    斑鸠像是没听见似的,就傻愣愣地在那儿站着,腿有些抖老猫上去朝他脸上拍了一掌“看你那胆儿,比门鼻儿还小!”而后,他掏了斑鸠的兜,从他兜里摸出了一个半空的烟盒,那烟盒里就剩下一支烟了,他把那烟点着,吸了两口,大步走上前去,狞笑了一声,猛地把那烟头按在了玉一样的胴体上,只听得“咝——呀”的一声,那胴体就抖起来老猫兴奋地说:“看,快看,这才叫烫哪!”

    三骡兴奋了,手一指说:“奶,你敢烫那奶?!”

    只听得“哧!”的一声,花棚里立时弥漫着一股烧葡萄的气味!

    这时候,斑鸠突然哭了,斑鸠哭着说:“不是说弄钱的吗?不是说光弄钱吗?我走我走,我不干了”

    豹子恼了,豹子说:“狗日的,你看你那熊样?你哭个鸟啊?滚,滚jī巴蛋!”

    可是,老猫却说:“不能走。谁也不能走。都到这一步了,谁也不能出这个门!咱可是磕过头,烧过香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想富,不豁出来,你富个屌啊?今儿个,咱可是豁出来了,一个一个来,排着日!你要不来硬的,她会给钱吗?!”

    兔子低着头,喃喃地说:“要是还不给呢?”

    老猫咬牙切齿地说:“不给?不给就灭了她。反正不能留活口!”

    豹子在袖子上擦了一下刀,说:“就是。听猫的,谁敢出这个门,我剁了他!”

    这时,香姑动了一下,陡地,嘴里连着喷出了几口鲜血!在昏迷中,她嘴里仍在喃喃地说:“谁来救救他们”

    黎明时分,那绑在树上的冯家和,终于把捆在身上的绳子磨断了!他取下了套在头上的塑料袋,踉踉跄跄地朝村里跑去,一边跑一边狂喊着不久,村里的钟声响了,那钟声急煎煎地划过了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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