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陆小公子现在的状况不能进食,刚好可以替陆小公子补补身子。”
说着,王良飞将手中的瓷瓶交给了陆远,陆远结果瓷瓶之后看了看,也没有多想,重新还给了王良飞:“这怎么好意思?劳烦王大人能专门来替小儿诊脉,本将已经感激不尽,等言蹊好了,我们再替言蹊好好补补就行了。”
“医者仁心,陆小公子正是需要进补的年龄,现在大病一场,自然是早些补救为最佳。”王良飞摸了摸胡子对陆远摆了摆手,没有接过瓷瓶,“没能瞧出一二下官已满心愧疚,这粒补药是下官对陆小公子的一些补偿。”
听王良飞这样说,陆远也就没再坚持,向王良飞抱了抱拳:“本将替言蹊谢过王大人了!”
“这是下官分内之事,快快给陆小公子喂药吧。”王良飞摆了摆手,示意这件事不值一提。
陆远想到刚刚王良飞所说,应当及时补救,也没有多想,将药瓶放到了观言手中,示意观言服侍陆言蹊吃药。
此时王良飞怎么也不会想到,看似昏迷不醒的陆言蹊其实早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已经醒了过来,并且将他们的交谈听了个一清二楚。与陆远的毫无心机不同,陆言蹊则是非常清楚王良飞的为人。
上辈子在王良飞手中碰了无数次钉子的陆言蹊知道,除了于自己有益的事,王良飞一概不会多管闲事。
而在王良飞心中,于自己有益的事,就是能让皇帝高兴的事,给自己补药,王良飞心中怎么想,陆言蹊不知道,但是陆言蹊知道,皇帝绝不会高兴,那么反过来推论,王良飞就不会是单纯的想要给自己进补……
心中大概有谱之后,陆言蹊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依旧“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等待观言来替自己喂药。
果然……在观言将药丸放进陆言蹊口中的时候,陆言蹊感受到了不同于陆家人的目光,带着一丝监视的意味,在观察到药丸被自己吞下之后,那抹目光似乎也放下了心,装作不经意地从陆言蹊身上挪开了。
“既然陆小公子的情况有所好转,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在感受到药童给自己递过来的暗示之后,王良飞就起身向陆远告辞。
陆言蹊现在的情况好转了许多,陆远也松了一口气,亲自起身,送王良飞离开了陆言蹊的屋子,“有劳王大人今日亲自跑一趟了……”
感受到屋内重归平静之后好半晌,陆言蹊才悄悄将眼睛打开了一条缝隙,发现屋内除了观言和大哥没有外人之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还没等陆言泽询问,直接冲到了桌边,翻过一个茶杯之后,将被自己卡在喉管的药丸吐了出来。
陆言蹊此时不得不庆幸,幸好王良飞的技术不到家,做出来的药丸不是入口即化,不然今儿个这药他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小弟你?”而陆言蹊这一系列风风火火的动作,不仅让观言看呆了,就连陆言泽也有些瞠目结舌。
而缓过来的陆言蹊则转头瞪了观言一眼:“小爷我要教你几次?祸从口出病从口入,这种心怀不轨之人给的来历不明的东西你换也不换一下就直接喂给小爷?”
说着陆言蹊抬了抬手,准备直接照观言的脑袋上给他一扇子,而抬手之后才发现,自己刚从床上起来,装备并不齐全,想了想后,只得作罢。
“小的……小的……”被陆言蹊这么一指责观言委屈地不知道说什么,刚刚见少爷醒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怎么就被少爷骂了一顿了?这个药丸是老爷让他喂的啊,他哪儿知道这么多?想到这里,观言就绝的委屈地不行。
陆言泽自然也是和观言想到一块儿去了,正想替观言说说话,就想到了昨天夜里小弟称王良飞为“庸医”,想来小弟是不太喜欢王大人的。
“算了,姓王的倒是会做表面功夫,被他蒙骗了也正常,下次注意就好了!”观言委屈的神情,也让陆言蹊有了一丢丢不好意思,的确,观言知道什么?自己上辈子,不也是临了临了,才看清楚王良飞的真面目的吗?
果然,听陆言蹊这么一说,观言脸上的委屈立马就跑得一干二净了,他就知道,少爷还是原来那个少爷!此时观言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少爷已经活蹦乱跳还能给自己训话了!
“小的这就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就说少爷您醒了!”说着观言就直接跑了出去,没有给路言蹊叫住他的机会。
“你没给爹娘说吗?”看到观言跑出去的动作,陆言蹊给自家大哥递了个眼神,自己昨儿个晚上就醒了,看现在的时辰,应该已经过了晨省的时刻了吧?
陆言泽受到小弟的眼神之后,则回复了一个眼神:“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陆言蹊抚了抚额头,得,也就是说,需要自己亲自向父母解释,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病倒了!对此,陆言蹊想了想自家父亲的狼牙棒,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现在重新装病还来得及吗?